宋正铁说完,看了一眼时间。快下班了,可能又有应酬等着他吧。王丹平见状赶紧起身告辞。
王丹平坐在自己座位上,呆若木鸡。跟主任汇报了一下午,主任也跟他一起分析了一下午,可是并没有结果呀。宋主任也没明确告诉他下一步怎么做,跟班到底还跟不跟?方案明天早上就呈上来了,如何批复?
王丹平很苦恼,他后悔自己没多问一句。可现在人已经出来了,再回去问岂不尴尬。不管了,等明天上班再说吧。
下班后,王丹平给刘灵灵打了个电话。她下班后抽空回了趟老家,看望她的母亲。
“怎么样,伯母还好吧?恢复的怎么样。”王丹平在电话里问。
“多亏了你送回来的治疗仪,现在我母亲每天坚持治疗两个小时,都能下地了。”刘灵灵开心地说。
“好事啊,好事啊。早知道效果这么好,就该早点给拉回来。说不定这会都完全康复了。”王丹平也跟着高兴。
“告诉你一件事。我跟母亲提到了你。”刘灵灵低声说。
“啊,你怎么说的。”
“我就从这治疗仪说起的。说是你从市区拉回来的。然后又说到在她住院的时候,你还汇款回来垫付住院费啥的。”刘灵灵说。
“还说了啥?”
“再没说啥了呀,我母亲就说让抽空了把你带回来让她看看,还说要当面感谢你。”
“还有呢?”王丹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点紧张。
“后来,她简单打听了一下你的情况。工作啦,家在哪里啦,几口人啥的。我知道的就说,不知道的就说不知道。”刘灵灵说。
“那咱俩的事,你没说吧?”
“咱俩什么事?”刘灵灵明知故问。
“就咱俩的关系啊。”
“你意思是把你欺负我的事都告诉她。然后见面了好让她把你的狗腿打断?”刘灵灵假装咬着牙说。
“不是,不是那意思。”王丹平着急了。
“那,你什么意思啊,嗯?”刘灵灵威胁他。
“好,好好。我错了,我不问了。”王丹平求饶。
“那你给我道歉。”刘灵灵说。
“道什么歉?我又没做错什么。”王丹平问。
“让你道歉就道歉。不然我全告诉我妈。哼!”刘灵灵耍无赖。
“好好好。我错了。我对不起你,灵灵。请你原谅我。”王丹平彻底败下阵来。
“说你想我。”刘灵灵继续。
“灵灵,我想你。”
“有多想?”
“很想,很想。非常想。无法用言语形容。”王丹平声音突然柔了下来。
讲真,王丹平确实是想刘灵灵了。一想到她那长长的脖子就想把头埋进去闻闻,还想她那两个浅浅的腰窝,性感的让人沉醉。
“你想我哪了?”电话那头,刘灵灵声音也跟着柔了下来,听得王丹平心里痒痒的。
“哪哪都想。”王丹平回。
“……”对面沉默了。王丹平也沉默了。
女人真是个奇怪的物种,王丹平想。
挂完电话,王丹平走回他城中村六个平方的小屋。
太阳还没落尽,屋里热浪翻滚,打完电话的王丹平内心燥热。在这没有空调,没有电风扇的小屋,十点前应该住不下人了。该去哪呢?
放在往常,他会去李鬼那蹭饭。毕竟在桥洞里,江风习习。再不济,跳下水中洗个澡,甭提多惬意了。
可是这会李鬼不在,去了干嘛呢?他漫无目的地在城中村里游荡,不自觉中竟然走到了第一次碰见小勤的那个澡堂子门口。
现在天气热了,澡堂子生意也淡了下来。他朝澡堂门口看了看,没有人出来。
可他的思想却抛锚了。
他朝江边走去。边走边给李鬼打电话。
“几天没见你打电话了。干嘛呢。”王丹平问。
“我啊,忙着呢。这边房东院子少个葡萄架,刚搭完。”李鬼一边忙活着木工活,一边说。
“你咋搭起架子了,不是找桃子嘛。有眉目了吗?”
“唉,跟你说不清楚。我现在找到了一个事情,在房东这做一些小家具,边卖边找吧。”李鬼说。
“那也不错,看来你这房东对你很好呀。”王丹平说。
“是啊,我准备在这扎根了,短期是不会回来了。你记得抽空去我那看看,帮着扫扫灰尘。”李鬼说。
“好啊,反正宿舍热的睡不着。干脆去你那睡。”王丹平开玩笑。
“行啊。我不在你干脆搬过去住吧。夏天,我那可是空调洋房,比你那狗窝强多了。”李鬼说。
“那我真去了啊。”
“去吧,柜子里有新床单,你换上。旧床单你扔那也行,抽空给洗了也行,你看着弄吧。”李鬼说。
王丹平挂完电话,果断往李鬼住处走去。他爬上桥洞,掀开门帘,开灯,开窗。
还好,屋里还和走时一样,他摸了一下桌子,没什么灰尘。因为江面上空气湿润,灰尘本来就少。
他搬出躺椅,靠江躺下,江风袭来,惬意极了。
静下来后,自己抛锚的思想就再次放了出去,很难再收回来了。
这时,小勤电话进来了。
在王丹平印象中,这是小勤第一次主动联系他。还有,每一次跟小勤在一起,好像都是在酒后。
他看着熟悉的号码,手竟然不自觉地抖动起来。他稍微犹豫了一下,接通了电话。
“你在哪?”对面柔柔的声音传来。
“我在李鬼这。”
“怎么,李鬼回来了?”
“没有,就我一个人。”
“有桃子消息吗?”小勤找话题。
“没有。”
“要不,我过来找你?”
“好。”
“……”
听筒里传来小勤的呼吸声,自己这边粗重的呼吸声也传了过去。
他们彼此听着对方的呼吸声,半饷没说话。
“你等我。”小勤说。
“嗯。”王丹平说。
进门时,王丹平就躺在躺椅上,一动没动。
小勤扑过来,胯骑在王丹平身上,手忙脚乱地撕扯着他的衣服。
可怜的躺椅,因承受不住负荷而吱吱作响,仿佛随时都会坍塌下来。
桥洞里充满了青春荷尔蒙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