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骑马进入飞马牧场,前面宋玉致和商秀珣两人叽叽喳喳聊个不停,石青璇默不作声安静地和宋师道并马而行,宋师道和裴行俨两人不约而同地注意到建在各险要和关键处的哨楼碉堡。
众人骑马行在前往内堡向上伸延的坡道上,两旁房屋连绵,颇有一派岭南山城的模样。道上人车来往,宛若兴旺的城市,小孩子嬉戏打闹,建筑物粗旷质朴,以石块堆筑,型制恢弘。沿途钟楼,牌楼,门关重重,朴实无华中显现出建城着豪雄的气魄。内堡更是规模宏大,主建筑有五重殿阁,另有偏殿,大小房宇井然有序,缀以园林花木,小桥飞瀑,雅致可人。
商秀珣安排好众人住处后,飘然离去。众人沐浴更衣。晚上有丫鬓领着宋师道,宋玉致,石青璇三人前去赴宴。宋师道等人进得屋来,商秀珣看着宋师道轻笑道:“师道哥哥,你有福了,一会儿还有一个大美女要来呦。”宋师道无奈的看着商秀珣,刚想说话。就有一男一女进得屋来。“呀!秀宁姐,你怎么也在这儿?”宋玉致惊讶道。宋师道抬头一看来人赫然是宋玉致的手帕交李阀的李秀宁,那么另外一个小白脸估计就是柴绍了。
你还别说,这柴绍果然长得人模狗样的,颜值上确实胜蔻仲一筹,最关键的是柴绍出身贵族,家族颇有势力,可以帮助李阀,而柴家欲榜上李阀这颗大树,所以两家一拍即合,这就促成李秀宁和柴绍的联姻。而蔻仲乃是一个穷小子,要人没人,要势力没势力,用用你可以,但癞蛤蟆吃天鹅肉的戏码,是想也不要想,因此蔻仲就悲催了。
李秀宁看到宋师道和宋玉致也是非常惊讶,只有商秀珣一幅看戏的模样。
众人一番寒暄,然后宾主落座,席间一幅其乐融融的景象。但是宋师道与李秀宁都心知肚明,以前同为四大阀,两家多有来往,关系还算不错,但现在形势变了,李渊在长安登基为帝,岭南宋阀也有这方面的意向。现在其乐融融,不久的将来或许就是你死我活。直到宴席结束,众人也是只谈一些风花雪月等没有营养的话。
临近子时,宋师道和石青璇展开轻功向后山而去,经过一片竹林后,宋师道拉着石青璇的手在狭窄的山道上左转右转,石青璇也不知宋师道要带自己去什么地方,宋师道只是告诉她去见一个故人。
两人拐出山道,眼前豁然开朗,在前面山崖的崖顶建有一座两层小楼,形势险要。这时二楼尚有灯光透出,显示此楼不但有人居住,而且尚未就寝。宋师道拉着石青璇的小手,稍微显漏出轻微的脚步声,慢慢走近小楼。
这时一个苍老的男声由楼上传来“两位贵客光临寒舍,还请上楼一叙。”宋师道和石青璇对视一眼,然后迈步上楼,只见小楼的牌匾上书写着“安乐窝”三个大字,字体飘逸出尘,苍劲有力。
宋师道和石青璇拾阶而上。这时正有一人站在窗前,面向窗外柔声道:“这位小兄弟与这位姑娘两位请坐,尝尝老夫所酿的六果液。”宋师道和石青璇才发现桌子上放着酒壶、酒杯等酒具,一股淡淡的酒香飘散开来。
在悬挂的两盏宫灯映照下,除桌椅外只有几件必须的家具,均为酸枣木所制,气派典雅高贵。那老人峨冠博带,虽然因背着他们看不到他的容貌,但也可看出此人身材高大,别有一番气象。
宋师道和石青璇两人坐下,看着此人。只听老人叹了一口气道:“有酒当醉,人生几何!”语气中透出一种深沉的无奈,使人感到他定有一段伤心往事。瀑布声在远方隐隐传来。宋师道提起酒壶,斟满三杯,递给石青璇一杯,自己端起酒来,轻轻抿了一口。果酿入喉,酒味醇厚,柔和清爽,香味浓郁协调,令人回味悠长。
老人淡然道:“此酒是采石榴、葡萄、桔子、山楂、青梅、菠萝六种鲜果酿造而成,经过选果、水洗、水漂、破碎、弃核、提汁、发酵、过滤、醇化等工序,在装入木桶埋在地下陈酿三年始成,味道不错吧!”宋师道微微一笑道:“天下第一巧匠鲁妙子鲁大师精心酿造的六果酿如果味道差,那天下就没有什么美酒了。”
鲁妙子浑身一震,豁然转过身来,双目如电瞧着宋师道和石青璇。然后满脸惊愕道:“青璇侄女,怎么是你,这位公子莫非就是最近盛名传天下的急公好义佳公子,扶危济困俏郎君的宋师道宋公子。”
宋师道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脸色微红道:“师道只不过是做了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让鲁大师见笑了。”“宋公子口中微不足道的小事,活人何止百万,这是天大功德。我这个很少出去走动的糟老头子如今也是如雷贯耳,小友就不要谦虚了。”
石青璇脆声道:“鲁伯伯,宋大哥你们就不要相互吹捧了,酸不酸呀!。”宋师道和鲁妙子两人同时哈哈大笑。
“咳咳咳”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从鲁妙子口中传出,整张脸露出痛苦之色,鲁妙子飞快地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起伏的胸腹才慢慢的平复下来。原来是鲁妙子的旧伤发作了,宋师道瞬间想起这鲁妙子早年被祝玉妍打伤,一直没有痊愈。现在快要油尽灯枯了,这位可是一个领先时代的制造大师,可不能挂了,以后还指望他制造一些先进设备和一些先进的武器,好推动时代科技的进步呢。
于是宋师道一脸正色看着鲁妙子道:“鲁伯伯可是身有暗疾,师道正好擅长岐黄之术,不如让小侄瞧一瞧?”鲁妙子闻言面上一喜随即又黯淡下来道:“我这旧伤三十年来也找了许多名医,都拿它无可奈何,多谢贤侄好意了。”“鲁伯伯,宋大哥的医术胜青璇十倍,冠绝天下,不如就让宋大哥给你瞧瞧,说不定会有转机。”鲁妙子见推辞不过,同时,心中还怀有一丝幻想,同意让宋师道给自己医治。
宋师道挪开桌子,坐到鲁妙子身前,探出右手搭在鲁妙子的脉门上,闭上眼睛,用心神感应鲁妙子的伤势。很快鲁妙子体内的情形清晰地反映道宋师道的脑海,宋师道心中一惊,鲁妙子体内简直一团糟,大部分器官组织坏死,一种黑色的真气不断地破坏鲁妙子的身体组织,同时另有一种真气不断与黑色真气相抗衡,但一直处于弱势。如果不能抓紧治疗恐怕鲁妙子真的命不久矣。
宋师道运转内力把一丝“长生真气”渡入鲁妙子体内,黑色真气像闻到腥的猫,蜂拥而至,两种真气缠绕在一起,由于“长生真气”数量太少,很快被吞噬一空,但是黑色真气消耗的更多,诶,有门。于是宋师道加大力度,“长生真气”源源不断地进入鲁妙子体内,黑色真气不断消耗减少,大约两刻钟,黑色真气终于消耗殆尽。“长生真气”开始修复受损的器官组织,使他们重新焕发生机。宋师道运转“长生真气”把鲁妙子体内坏死受损的器官修复一遍,然后退出。‘呼’宋师道长长吐出了一口浊气,收功站起身来。
鲁妙子也随即睁开双眼站了起来,浑身上下骨骼一阵串响,身上的气势节节攀升,直到宗师境才慢慢停了下来。鲁妙子此时面色红润,比刚才年轻了何止十岁。鲁妙子脸上难掩喜色,朝宋师道深使一礼道:”多谢贤侄活命之恩,困扰我整整三十余年的内伤,终于好了,以后但凡贤侄有何吩咐,我鲁妙子定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