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道倩影缓缓走了进来。
脸色苍白的刘天正被她五花大绑着,一柄长剑正抵在他的喉咙处,一道血痕若隐若现,吓得他一动也不敢动。
“这么是她?”
丁汉三人看到此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你”
刘德身子颤了颤,整个人一下子苍老了三岁。
他做梦都没想到,幕后黑手竟然是自己的亲人。
“哈哈,没想到吧父亲。”
刘芸放肆地大声笑着,声音充满了得意与嚣张。
“不过父亲一会还有你更想不到的”
刘德的腰弯了弯,身影中充满了落寞,“放开他吧,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弟弟。”
“放过他吗?”
刘芸的剑轻轻用了一点力,刘天的脖子上瞬间就溢出了一丝鲜血。
“姐,放过我,我是你弟弟啊!”
刘天两腿直哆嗦,他从来没觉得死神离自己这么近,近到只要刘芸在用一分力。
“你”
刘德看到刘芸动作,很是气愤。
“怎么心疼了?”
刘芸的眼神变得玩味,“就为了这么一个废物。”
他的剑背在刘天的脸上拍打着。
“想要我放过他很简单,只要父亲你自杀,并把我想要的东西给我。”
“给你,让你去害更多的人吗?”
刘德眼神变得冰冷,藏在衣袖里的手捏得发白,上下牙床不断摩擦着。
“哈哈,我怎么做还用不到父亲大人你来评判。”
刘芸收回了笑容,“我现在给你三个数,如果你自杀我就放过他,如若不然,你就只能下辈子再见到他了。”
“一”
她慢慢伸出了一根手指。
“不用了。”
刘德猛地举起了手,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舌头,做出了此生最难的决定。
“我……不会自杀的,我不能为了自己的儿子,而把全村子人的性命其余不顾。”
刘德虎目含泪,眼圈猩红,“孩子,我们下辈子在做父子吧。”
“瞅没瞅见,这就是我们父亲,一个冷血动物。”
刘芸的剑不断在刘天脸上游走着,语气变得冰冷,虽是笑着,但怎么也藏不住眼底的那么悲哀。
“父亲”
刘天发出了歇斯底里地喊叫,“救我,我是你唯一的儿子啊!你不能不管我。”
绝望弥漫在刘天全身,他全身的希望都寄托在刘德身上,可现实却给了他重重一击。
刘天的一声声呼喊,就像一阵阵银针扎在刘德心底,巨大的疼痛让他的身体颤了几颤。
但他不后悔自己的决定,身为刘家庄的庄主,有些责任是他必须背负的。
为了怕自己反悔,他化作狂风,朝着刘芸的方向奔去。
刘芸一脚把刘天踢出去四米之远,举起了自己的长剑,化成了朵朵剑花,划向了刘德。
极速冲锋中的刘德,看着刘芸的举动,有了一丝喜悦与欣慰,自己的孩子还没坏彻底。
原本的含恨一击,也悄悄收了几分力道。
很快,两人就交了手。
剑似银白的蛇,不断在刘德密不透风的防守中,寻找着破绽,准备给他致命一击。
随着不断交手,刘德越来越吃惊,这刘芸的实力竟然跟自己差不多,也达到了练体第七重。
“父亲,没想到吧,我也有练体七重的实力。”
刘芸望着刘德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为什么非得要那东西,里面凡是能修炼的,我不都一五一十地教给你们姐弟三人了吗?为什么非得要得到它,难道你不知道,只要修炼了就回不了头了吗?”
“我当然知道”
刘芸的剑不断在刘德的掌风下游走,“而且我也不需要那东西。”
“那你要什么?”
刘德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惊愕。
“要什么?当然是你的位置。”
刘芸眼光变得尖锐,收回了不断舞动的剑,变舞为刺,趁着刘德愣神的功夫,好不容易留下的破绽,毫不留情地刺下。
“噗”
长剑刺入了刘德的身体,鲜血如同泉水不停地冒出。
“砰”
刘德用了五分力的掌打退了刘芸。
低头看了看插在自己身上的剑,他欣慰的笑了笑,“不错,你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不过你胜得也不过是练体七重的我。”
“什么意思,难道刘德的修为不止练体七重?”
想到这种可能,丁汉三人回想看了对方一眼。
刘德这个人太可怕了,这么长时间才暴露自己的实力。
刘芸的秀眉微皱,她知道父亲这个时候说的不会是假话,当下没有任何犹豫,她转身就要跑。
“晚了”
刘德的眼中光芒大盛,伴随着血雾,他一把拔掉了插在身上的宝剑,左腿蹬地,脚下带风,用比刚才快了不止一倍的速度追了过去。
感觉到后背传来的危机感,刘芸急忙转身,向后一刺,想凭此为自己争取点时间。
“兵”
身后传来了一股不可阻挡的力,她一下向前了数米。
正当她的眼中闪过希望,认为自己可以逃出生天时,却没想到刘德用比刚才还快的速度,先她两步赶到了门前。
刘芸的脚步向后退去,眼睛余光看着墙外。
她准备从墙的破洞处离开,但按照现在的速度,自己根本不可能离开,她需要有人能拖住刘德一下,就在这时,她的目光瞅向了丁汉,眼睛不由得一亮。
“丁汉,你不是喜欢我吗?帮我拖住我父亲,我就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
“额”
要不要这样,这不是给我惹仇恨吗?你难道不知道你老爹多么护犊子吗?
果不其然,他瞥见了刘德那杀气腾腾的目光。
“那个刘芸小姐,不刘芸姑奶奶,我胡说的。”
丁汉连连摆手,不断往后退去。
武莉和周平安互相看了一眼,十分有默契地点点头,转身跑得别丁汉快多了。
“真没义气。”
丁汉的余光扫到两人,心里暗骂着。
丁汉一系列的举动,让刘芸万分失望。
呸!
渣男!
让你帮我挡一下我爹就推三阻四。
她不得已把目光看向了刘德,她知道现在只能一战了,然后在找准机会逃跑。
这样想着,她两只腿不断地朝刘德跑去,同时,剑如银芒,好似一道迅速划过的流星,奔着刘德的胸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