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兽？世上怎么可能会有怪兽呢？这不是打脸科学家嘛？”

徐臻笑了笑，接着又道：“就算是小溪里面有怪兽，那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尼斯湖水怪吧？难道，孔祥发作为男朋友，就没有下水救人嘛？”

冯天佑队长点了点头：“事情巧就巧在这里了，孔祥发压根就不会游泳，而且，据说那天他也拼了老命地跳进了溪中，结果一下去就那怪兽拖进了深水区………等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也不知怎么又躺在了岸边的杂草丛中。”

“那他女朋友呢？”

“他女朋友不见了，警察们顺着那条小溪，足足找了整整两天两夜，都没有发现任何他女朋友的尸体。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在小溪边的沙滩上，的确找到了几个奇怪的脚印，像熊掌一样的巨大脚印………”

“冯队长，你真的相信，水里面会有怪兽冒出来？”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总之，经过那件事之后，孔祥发就会间歇性发神经，经常疯疯癫癫的，不像个人样。有人说，他也中邪了！”

“后来呢？”

“后来，孔祥发不仅被学校开除了，还被查出了患有重度的精神分裂症。他虽然没有坐牢，但是一辈子也就那样了。”

“………”

徐臻深吸一口气，然后问：“会不会，孔祥发的女朋友，根本不是怪兽害死的，而是孔通害死的呢？”

“这个，也不好说，毕竟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不过，最近这几年，大家发现孔祥发和孔四爷家的关系越来越差，倒是也有人持有这样的说法了。而且，经常会疯疯癫癫的孔祥发，好像还一直在写状子，说是要告孔通。不过，孔通有钱有势，而且孔祥发无凭无据，加上他又是一个疯疯癫癫的人，所以即便是他去告，也没人会相信他。”

徐臻点了点头：“哎，如此说来，孔祥发还真是一个悲剧人物。”

“是啊，村里人其实都很同情他的遭遇，而且他家里的惨事儿，还远不止这些呢。”

“哦………？”

“孔祥发被学校开除的第二年，他们家还发生了一场意外的火灾，结果不仅房子被烧了，而且………”

“他爸妈也没了？”

徐臻表情愕然。

冯天佑队长点了点头。

徐臻：“要我推测，这些丧尽天良的事儿，极有可能都是孔通干的，为什么悲剧都会集中在孔祥发一人身上呢？为什么孔祥发金榜题名的时候，孔通又突然消失了呢？”

“徐总，猜测并不等于现实。甚至，有些现实，如果没有证据的话，也往往不会能被人们发现。经过我们的办案人员勘察，孔祥发家的那次火灾，其实是因为电线老化所引发的。”

“哎，发生了这么多悲剧，孔祥发能活下去，也算是很坚强了。”

“是的，没错。孔祥发虽然时常会精神错乱，但据群众反映，他是个很有爱心的人，尤其是他对小动物，最有爱心了，他常常会收养一些流浪猫狗回家………”

“嗯，冯队长，你说的没错。那条黄狗桂林，就是孔祥发在桂林的时候收养的，桂林对他的主人也很有感情！”

冯天佑队长点了点头：“不仅如此，我还听别人说，孔祥发还有一样绝活儿。”

“绝活？”

“没错。我听人说，孔祥发作为一枚学霸，虽然会间歇性地发神经，但他在平常大多数时候，脑子都是非常好用的。而且，他有一项很特别的绝活儿，那就是能和许多小动物沟通。甚至，他好像还能识别鸟语。”

“啊………”

徐臻情不自禁地尖叫了一声。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

没想到，孔祥发也是个“兽语通”？

……………

“徐总，你怎么了？”

“哦，没，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和吃惊。那个孔祥发，真的能懂鸟语？”

“是啊，其实关于这一点，我一开始也不大相信的。但我上次去樟树孔家的时候，的确听到许多老人和小孩都这么说，他们都说孔祥发能够听懂鸟语，而且别人家养的鸽子，据说一旦飞到孔祥发家之后，就赖着不想走了。”

“呃………”

徐臻忍不住想笑：“哈哈，冯队长，鸽子飞到他家赖着不走，会不会是因为他家有好吃的呢？这并不能说明，孔祥发懂鸟语之术吧？”

“是的，一开始我也像你这么认为。但是，村里人都说，不仅是鸽子，还有些野外的山雀啊、布谷啊、翠鸟啊、白鹭啊、八哥啊………都喜欢往他家的院子里跑。甚至，前几年他还不知从哪儿弄回来一只受伤的老鹰………”

“卧槽，这就有点儿挂逼的意思了。”

“没错。如果孔祥发不懂鸟与术，他是很难做到这一点的。况且，他还是个瘸子。”

“瘸子？”

“嗯，那场大火灾的时候，他也被房梁砸断了一条腿，所以成了个瘸子。”

徐臻点了点头：“如此说来，瘸子要想徒手抓到鸟，的确是不大可能的，除非他有过人之处。”

“嗯，有人说，孔祥发家里，全都是鸟笼子，满屋子都是，我也去过他家，的确是那样。只是，自从孔祥发失踪之后，他们家鸟笼子里面的鸟，就一只都不剩下了………”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是的，主人都不见了，那些鸟儿自然也就不会再飞回来了。哦，不，除了两只动物除外。”

“哪两只？”

“其中，一只是狗，也就是被胡总裁刚刚带走的那只大黄狗，桂林。”

“另外一只呢？”

“另外一只………据说是一只大乌鸦。”

“啊………”

徐臻再次惊呼一声。他猛然想起来，就在两天前，他和力哥他们在雪地里厮杀的时候，旁边的白桦树上就有一只巨大的乌鸦。

而且，诡异的是，那只乌鸦居然也是通灵之物。

徐臻分明听见，从它的嘴里说出了“杀人”两个字。

一般的乌鸦，就算智商再高，也不可能通过雪地里的场景，解读出“杀人”二字。

“徐总，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冯队长，你见过孔祥发饲养的那只乌鸦嘛？”

冯天佑摇了摇头：“从没见过！我只是听村里人说，那只乌鸦有时候会在晚上十二点之后，偶尔才会出现………”

“………”

徐臻皱了皱眉：“原来这样！”

“徐总，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那只大乌鸦，我有可能也见过。”

“………”

冯天佑放下手中的热咖啡，认真地看着徐臻：“你确定？”

徐臻顿了顿，然后又点了点头：“两天前，孔三爷他们追杀我的时候，就有一只很奇怪的乌鸦出现过。”

“那，也不可能就是孔祥发养的那只乌鸦吧？”

徐臻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