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申入洞后,战天讳、神隐逸、镇三山等人双拳紧攥,喜色更胜之前。众大派高手与江湖豪杰也是一脸喜色。只有是非枭境的度无翼父子一脸痛苦之色,只跪地磕头,让月盈大是不解。
度无翼磕头后,就传令是非枭境属下全部撤离北宫山,随后又悄悄吩咐度十缺带了所有属下,自往北宫山的西南方向极速而去。
战天讳望见了往西南而去的是非枭境众人,看了神隐逸等人一眼,嘿嘿一笑。
自佛轮破后,萧子申就没有入过秘洞,现在踏入,才发现潮湿不已。过了儒门圣印处,洞内开始慢慢变窄,空气也稀薄,混着潮气灌来,萧子申不敢点火,就摸黑慢慢往里行去。
走了近半个时辰,突见前方一点淡银之光不住闪耀,萧子申知道定是道印清光,随后就借着光亮,加快脚步,片刻就走近了。
萧子申走近一看,果然是一条石矗立洞中,宽不到三尺,果是容不下三人以上并行。那淡淡清光,就是自条石中心旋转的道印散发而出。
萧子申运起太公武经略一感应,两气交融,自然同脉不相斥,但也破不了道印。
萧子申缩回手后,內劲往聚掌心,之前化纳入掌的道印随之浮现掌心。萧子申轻掌一送,道印瞬间贴向条石中心旋转的道印。
萧子申送出道印后,随之趴下身子。北宫山外突然一道道印自天际瞬间窜入洞中,弹指间就到了萧子申处,刹那合于条石道印。三印随之同化为一,道光耀目远射,随着清气一散,石条道印瞬间消失。
萧子申见正常破法,果然毫无动静,气一松,就依帝九诏吩咐,不管条石,自转身摸索着往洞外行去。
萧子申转身刚走出十多步,条石后突然爆起耀目金光,萧子申惊觉转身一看,条石瞬间炸得粉碎。
萧子申被金光耀目难受,刚抬手遮挡眼前,突然一声惊天龙吟响彻秘洞,震得萧子申耳鼓嗡嗡作响。
萧子申尚未反应过来,一股巨力猛撞而来,萧子申顿时吐血抛撞于地。随着金色龙气窜走,龙力爆发,震荡整个北宫山,犹如天崩地裂。
秘洞霎时开裂爆出巨大缝隙,顶上山石碎断砸来,被创的萧子申震不完来石,瞬间落入一条缝隙之中,随着山石不住垮塌落入,渐渐就失了踪迹。
又是一声龙吟高亢,声扬数十里,北宫山震荡得更见厉害,整个山峰竟突然下镇数丈。随后金色龙气渐渐消散不见,北宫山又晃动了片刻,才渐渐停了下来。
众人哪料到会有如此剧变,就在第一声龙吟传出,北宫山震荡,离得近的裴仲殊就欲窜入秘洞救萧子申。但裴仲殊尚未纵到秘洞口,山石下压而来,瞬间秘洞就封死不见。
就在裴仲殊愣在秘洞前时,随后赶来的尚书台抓起裴仲殊就后退了开来,刚好躲过了自天如雨般乱砸而来的巨石。石壁前的禁军亦急忙后退,躲避乱石。
北宫山震荡停后,再看不出秘洞痕迹,应是被下镇的北宫山密封入地去了。
不仅各大派高手与江湖豪杰们看得脸色大变,因为宝藏再无希望。帝九诏等人同样面如死灰,因为萧子申被封在了山里,绝无活路。展平急忙扶住踉跄欲倒的帝九诏。
但那些大派高手与江湖豪杰该庆幸,正是帝九诏的一个念头,没让他们与萧子申一同入秘洞,反倒逃得性命。
就在众人束手无策时,远处一道黑影连闪而来,瞬间就到了帝九诏等人身侧,眼看着封死的北宫山,顿时一口鲜血喷出,打湿面罩。妙品与裴仲殊大惊,急忙扶住前来的黑袍罩面人。
黑袍人一把甩开裴仲殊二人,仰天一声厉吼,随后纵身抬掌就狂击往北宫山。三清道式,炸起漫天巨石,又震动整个北宫山。
展平把帝九诏交给尚书台扶住后,急忙连冲过去,大叫道“前辈请冷静!”
黑袍人根本不听,但展平又拦不住黑袍人。黑袍人雄浑深功,只将秘洞前炸得土石翻滚,面目全非。
片刻后,黑袍人似又反应过来,瞬间就闪身往是非枭境之人方才立出纵去,见已没有了度无翼众人,只有一个泪眼望向石壁方向、愣愣不动的月盈。
黑袍人伸手就捏住月盈脖子,随后往天一举,喝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是非枭境若不给贫道一个交代,我必杀的你是非枭境鸡犬不留!”
原来方才北宫山大震,战天讳哈哈大笑,就与神隐逸、兵解上人、镇三山等人急纵往北宫山的西南方向,还对度无翼等人轻藐一笑。
度无翼见战天讳等人往北宫山西南方去,顿时脸色大变,急喝了伊兆扬、月盈,忙随后连纵而去。
但月盈见萧子申被封压北宫山,她与萧子申曾同进退,又交情深厚,引为知己,一时心如死灰,就只愣在那里,眼泪不停流下,哪还会过问度无翼之令。
黑袍人举起月盈喝问时,帝九诏、展平、尚书台、易司礼、妙品、裴仲殊等人齐齐奔了过来,全部跪在黑袍人面前,请求他冷静。
黑袍人手一颤,随后将面色青紫的月盈扔在地上,又吐出一口血后,突然放声大哭道“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孩子,原该我去死的,为什么,为什么!老天啊,我三清道门两千年来尽心竭力护守万里神州,为何要如此对我们,为什么!”哭声震天,只让四周之人陪同落泪,一片凄苦无处诉。
月盈缓过气后,伸袖一擦眼泪,面色大变时,已颤声道“是……是你,原来……原来是你,竟……竟是你!”月盈既然认出了黑袍人的声音,自然就想通了之前的许多事。
尚书台见月盈认出了黑袍人,怕黑袍人出手杀她,脸色一变,急忙跪地上前拉住黑袍人,求道“请前辈开恩!”
黑袍人用面罩擦了擦嘴角鲜血,请了帝九诏、尚书台等人起身,随后看向跌坐地上的月盈,道“她没离开,眼泪自然而下,也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贫道不会为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