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战天讳闻言一颤,又吐出一口血来,已知道裴仲殊神力过人,功力深厚,受创的自己很难硬撼裴仲殊枪威的度无翼,双掌只往裴仲殊后背拍去。
裴仲殊听得风声,一声冷哼,双掌功力一送,金枪顿时又带着战天讳入壁,直深入石壁撞到战天讳后背才停下来。
裴仲殊随后旋身一脚踢向度无翼来掌,深功神力震得度无翼一颤,随后翻身而下,双掌连拍,片刻就击退度无翼。
战天讳见度无翼已与裴仲殊战了起来,忙忍痛左手把住枪身,随后右掌往后面石壁一拍,身子借力,转瞬就脱开了穿体枪身,只带起满天血雨。
战天讳受痛吸了一口冷气,忙点穴止住血流,随后纵天而上,就欲拔了壁上金枪来战裴仲殊。战天讳身子刚腾升到金枪前,谁知震开度无翼的裴仲殊纵天已深功往石壁上的金枪吸来。
金枪受劲疾出,枪尾刹那就撞在了奔去的战天讳胸口,又是一阵大痛传来。被撞退的战天讳一怒,正欲持枪转身杀向裴仲殊,裴仲殊已纵身越过战天讳头顶,伸手抓住了金枪前端。
就在战天讳一愣神,裴仲殊嘿嘿一笑,持枪一抡,顿时又将握住枪尾的战天讳砸向后面石壁。扬飞而起的战天讳急忙放开金枪,但惯力已成,势虽缓了些,战天讳仍被摔得七荤八素,身撞石壁后,身子就随石壁往地面滑落去。
战天讳扬飞后,裴仲殊运劲回枪一压,顿时砸向疾奔而来的度无翼。度无翼双掌上扬一接,又被裴仲殊一枪震得往地面掉落。
裴仲殊也没想到度无翼与战天讳已如此不济,看来伤势果然不轻,又抬眼看了看远耀佛光后,纵身就往与妙品厮杀的度十缺而去。
度十缺避开妙品来掌,旋身一退,双掌就迎向击来的裴仲殊枪尾。功劲一过,度十缺虽被震飞,裴仲殊亦被震得身子一颤,仰身半空退了几步,随后哈哈笑道“不差!”转身又往落地的战天讳杀去。
度十缺被裴仲殊一枪震飞,双臂有些酥麻,不大听使唤,被随后赶来的妙品击得不住后退,幸好他功力浑厚,手脚并用,堪堪挡住妙品,否则怕会被妙品所伤。
战天讳扶壁起身,甩了甩头,刚恢复了一些清明,见裴仲殊又挺枪击来,知道自己与度无翼皆伤重,今夜已不能再战下去,否则怕真要留下来,忙就一边急退,一边寻助度无翼。
远处的度无翼恨得咬牙切齿,有心不想去救他,但又怕战天讳真说出三清界之事,无奈之下,忙又带伤而去。
战天讳正被裴仲殊杀得节节败退,眼看就要抵挡不住,见度无翼终于援来,松了一口气后,嘿嘿一笑,竟转身拔腿逃了,只留下度无翼一人独战裴仲殊,又气得度无翼气息一乱。
裴仲殊见战天讳已逃远,横枪震开度无翼后,抡枪就远抛砸向战天讳。随后又撇下度无翼,提气往战天讳追去。
战天讳知道,儒风步影比大道风行差不了两分,自己很难脱开裴仲殊的追击,起身后就往兵解上人与魏东甫处奔去,一边又大叫兵解上人来救,狼狈之样,连萧子申都想寻个地洞钻进去,真是太丢人!
战天讳刚转身挡开裴仲殊金枪,气息又被震得一乱,正乘势借力拼命前纵,萧子申舍了兵解上人,转身持剑就往奔来的战天讳踏去,笑道“老东西,为何不唤萧大爷救你?”
战天讳一面连喝滚开,一面就自萧子申身旁侧绕而走。萧子申刚将神兵抬起,一时就停在了半空,随后又把剑收了回来,暗自摇头“自己终归是下不了手!”
裴仲殊自萧子申身旁连纵而过,道“萧兄弟,你去照看妙品前辈便罢,此处交给我!”萧子申知道裴仲殊的一片心意,就点头应了,随后往妙品处纵去。
伊兆扬此时已明白,是非枭境不再为难战天讳与兵解上人、魏东甫,就对月盈使了一个眼色,让她退走,好将裴仲殊留给兵解上人三人。
月盈一时难下决定,又连刺了魏东甫几剑后,才忍住怒气停了手。
战天讳刚与兵解上人二人会合,裴仲殊人尚未到,功力已满贯枪身,随后纵天一击,轰隆巨响下,瞬间震散战天讳三人。
魏东甫受创不轻,如何承受得住,顿时就被震得不住吐血后退。亦吐血的战天讳怕修为最差的魏东甫被裴仲殊所趁,急忙前去拉着他急纵远去,一边又喝了兵解上人拦住裴仲殊。
裴仲殊突了几次,均被兵解上人拼力阻了下来,眼看着战天讳二人已远去不见,冷笑道“老矮子,你既找死,我就成全你!”话一完,也不再过问逃脱不见的战天讳,只持枪杀向兵解上人。
兵解上人今夜已战了多时,有些疲惫,见战天讳二人脱身已久,也不想与裴仲殊战下去,转身就欲奔逃。
但裴仲殊儒风步影高明,无论兵解上人如何左右避退欲走,转眼又被裴仲殊赶上。裴仲殊修为又高,神力更是上天恩赐,兵解上人怕被身后的裴仲殊创伤,又不敢全心只往前逃,避了多时,仍被裴仲殊拦住力战。
兵解上人见摆脱不了裴仲殊,老牙一咬,也就与裴仲殊战了起来,暗道击退了你,看你还如何追赶。但数十招一过,兵解上人不仅没有伤了裴仲殊,有几次竟差点被裴仲殊所伤,一时就心急起来。
兵解上人自不知道,裴仲殊乃后辈中除了卫尘泱外最为杰出的人物,一圣三侯已有意让他接替太史公做第六十七代儒圣,若定下来,裴仲殊就要解了军职回经天纬地去,积累儒学,以便接掌儒门,岂是轻易能败退。
兵解上人见战天讳已使是非枭境不得不助,本来欲寻求是非枭境之人协助,但度无翼重创,只伊兆扬、度十缺拦住萧子申与妙品,月盈一旁压阵,这已是目前最大的帮助了。
度无翼现在有求于帝九诏,定不敢彻底翻脸,若自己再逼他,说不定适得其反,自己独自一人,到时就真无退路了。兵解上人无法可想,也只好一心力战,只望能寻机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