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蓝染就出现在了山本的面前，做出拔刀的手势。

老头目光精芒一现，顿时欲举起流刃若火先发制人。

只是，他的火刃所划过的蓝染，只是一阵虚影……

当回过神，一截斩魄刀尖已经自身后探出了胸口…他一样也无法破解镜花水月的效果。

“和其他人相比，你只是活的久了一些，只要亲手杀了你，也算是抹去了静灵庭的历史。”蓝染与前者背对而立，缓缓抽刀。

啪的一下。

山本回手一抓，五指死死的勒住了敌人的手臂，开始用力捏着。

“小鬼，我不是说了，不要太狂妄！”山本元柳斋低沉的声音中饱含怒意。

伴随他的言语，结界内，忽然从四面八方升起一道道火柱，空气中的温度猛然升高，好似一个巨大的熔炉。

这样的感受，秦已经经历过了一次，正是那名为‘炎热地狱’的招式。

“镜花水月也许会欺骗我的感知，却掩盖不了刺入我体内，这把刀的灵压…蓝染，和我一起化成灰烬吧。”山本寒声道。

“狂妄的是你。”

虽然被抓住了本人，但蓝染面不改色。

接着，便观一道虚影刹那间来到两人面前，并拂手按在了老头的斩魄刀上。

那刀刃卷着的火光，以及周围的一片赤炎，赫然间，相继消散。

什么？！

山本元柳斋瞳孔一缩，显然没预料到会有这种事发生。

突然出手的，正是蓝染用来对付总队长的杀手锏，可以吸收流刃若火能力的汪达怀斯。

此时，这个失去了思考和智力的破面少年，已经归刃，及时赶到。

“看…死神就是这么脆弱，没有了斩魄刀之后，对一切，都无能为力了。”蓝染微微一笑，手臂化成几道残影，刀法迅疾如电，先后数次从老头的背后刺穿他的身躯。

总队长掐着的手，也松开了。

“杀了他。”

下了命令，看着单膝跪倒在地的山本元柳斋，蓝染没有亲自血刃，而是转身，朝秦和小乌等人所处的空间踏步而去。

他不想将时间浪费在对方身上，因为…不值得。

轰！

只是他前脚刚迈出，下一秒，耳畔就响起了爆鸣。

却是汪达怀斯被老头强大的近战招式，双骨，直接打飞，沿途撞碎大量的建筑物。

“老夫之所以能够在漫长的时间里，一直担当总队长一职，被奉为最强，你以为我除了斩魄刀，就没有其他手段了？”山老头深呼吸一口，压制住了伤势，回头瞅着他：“放眼整个尸魂界，论格斗白打的水平，除了秦小子之外，我未曾将任何一人放在眼里。”

没错，秦的白打，或者说是武艺，包括缠斗的实战经验，简直已经到了一种千锤百炼登峰造极的地步。

山本元柳斋曾在尸魂界亲自感受过…哪怕以他的肉身包括经验，都无法与其匹敌。

这就是他为何说蓝染比不过秦的原因。

除了那种玄而又玄的力量以及诡异的招式外，秦本身的强大，也让人有些触不可及。

蓝染侧首，露出半张脸颊，“好好迎接你的死亡吧。”

话落，继续向前。

被击飞的汪达怀斯自烟尘中激飞而出，再次窜至近处。

……

半晌，蓝染脱离了远处的战场，来到了秦的面前。

“还满意吗？”

“一般般吧，意料之中。”秦莞尔一笑，瞥了一眼还在疯狂游战的两个黑点：“你不去管吗？那个破面虽然可以重伤老头子，但还没办法杀掉他……”

“已经没必要了，那种人，对你我而言，无论多少次，都可以轻而易举的解决掉。”

不可否认，蓝染对山本元柳斎重国是存在一些忌惮的，但掌控了崩玉，只要有一定的时间，就可以流水线一样创造出无数个汪达怀斯，只要抑制住了那把流刃若火。

以如今他的实力，总队长不足为惧。

两人刚说完，一股好似炎炎炽阳的火色天体，轰然爆发，却是汪达怀斯自爆，将从流刃若火吸收掉的能力完全释放。

只不过尚未波及到这边，这股骇然的力量便被山本以一己之力硬抗并吸收下来。

他不想结界被毁，波及到人类。

当即失去了行动力，浑身黑烟滚滚的掉入了废墟。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为你…杀了他。”秦收回眺望的视线，迎面，蓝染温和的看向自己。

他说的人，自然就是山老头。

“我记得，你说过要创造杀戮，无止尽的杀戮……”

“随便说的话，你也信？”

秦打了一个哈欠，眼色错过蓝染的肩膀，望着其身后的天际。

“你的作品来了…”

“我可以杀了他吧？”

蓝染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黑崎一护出现了。

“随便你，这是你的战斗，与我无关。”秦耸了一下肩膀，笑道：“不过提醒你一下，他体内的力量并不弱于我赐予你的魔法，你还是小心一点。”

言毕，就不再搭理蓝染，走到一旁开始收取灵魂之力。

古贺等人已经将所有破面和死神的尸体带过来了。

“真的不用管他吗？”见蓝染朝一护走去，乌尔奇奥拉问道。

“不用，我只是想看一看我试验的结果。”

秦嘴角扬起一丝莫名的弧度。

经历了几个世界，秦清楚的认识到了一点，那就是以他的能力，只要够强，可以随便杀死剧情角色，甚至是主角。

当然，秃头那种除外。

而蓝染他们则是当前世界的土著，每个世界都有它自己的运行规则，每一个人也都有他自己的命运。

现今，蓝染的实力大幅度的提升，如果一护不敌，是不是真的会死掉。

如果死了，死神这个世界必然会发生改变，结局又会如何？

还是说…身为世界主角的一护，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死，失败的，一定还会是蓝染…秦不是这个世界的灵魂，他是一个闯入者，不受命运约束，那蓝染究竟能不能打破这个魔咒呢？

……

现世的苍穹之顶，黑红色的刀芒疯狂倾斜。

蓝染已经与一护战斗了起来…不过两人的神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个游刃有余，甚至还在战斗过程中，偶尔说着一些事情…至于另外一个，则神色凝重。

“我对你的了解，远比你自己更清楚。”

“从你出生起，我就在关注你…确切点来说，是我和秦，都在关注你。”

“他为什么会接触你，你又为何会拥有这股远超常人的力量…是因为你的身份很特别，你是人类和死神…更确定点说，你是我和秦创造出的玩具，我们都在默默注视着你的成长。”

蓝染不断挥刀与一护碰撞，却一直没有下杀手，只是语出惊人，一次次给后者心灵上带来重击。

正因为有了一护在前，蓝染对于十刃和破面的想法，才会得到一些改观。

无论是假面亦或是破面，一护在某种层面上，都是两者临界点上，最完美的艺术品。

“这一次，将会是你人生最大的考验…因为秦也在看着你，杀了我，或者…被我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