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务会所，一间VIP房里。

两个男人面对面坐着，一个是看上去温文尔雅的向羽，一个是看上去不怒而威的慕容云湛。

“向总既然要和我单独约谈私事，不妨直接进入正题吧。”慕容云湛先开了口。

他能感觉到，向羽看他的目光是友善的，却又好像充满了猜疑。

“那我也不兜圈子了，”向羽将泡公道杯中泡好的普洱茶的茶水分别倒入两只品茗杯中，“你不是真正的慕容云湛，对吗？”

“什么意思？”慕容云湛面不改色，顺其自然地闻着沁人心脾的茶香，看了一眼杯中红浓明亮的茶色，端起茶托。

“我的人在高启航那边得到消息，真正的慕容云湛醒了，”向羽也端起品了一口，“滋味甘甜鲜醇，不输零四年的班章青饼。”

慕容云湛眉头拧了一下，“醒了？你想说什么？”

“你只是替身。也许你已经知道，也许你也在怀疑自己的身份。”

“继续说下去。”慕容云湛看着他，猜测着他说这些话的意图。

“傅余生这个人，你有印象吗？高启航已经确定你就是傅余生了。”

听到向羽提到“傅余生”，慕容云湛眉心一锁。

“那高启航失算了，傅余生现在跟苏良辰在一起。我和傅余生并没有任何联系。”

“你是说那个傅今生？”向羽继续说，“我前些天遇到他了，他给我的感觉很陌生，我做傅余生几年的经纪人，我们之间的情谊不比兄弟情分少。我怀疑，是有人整容成了傅余生的样子。”

“向总很喜欢看科幻片？”慕容云湛邪魅一笑。

“你没发现吗？我跟你说的话，都没有一丝遮掩。坦白说，我们是虽然是第一次这样见面，我却感觉很亲切。”

“你说的这些，有证据吗？”慕容云湛严肃着问。

“我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所以才会来跟你单独谈。”

“你想要谈什么？”慕容云湛依旧防备着。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傅余生。

其实，四年前，傅余生在那起高速公路爆，炸事故中遇难后，就一直下落不明。当时，我怕路疏影（即苏良辰）知道后会悲痛欲绝，就作了隐瞒。一开始，当你在商界崭露头角时，你的样子，总会让我想起傅余生，你们的模样有几处几乎是一模一样。

但是，我没有想太多，毕竟慕容老爷子对外宣称你们遭遇了意外事故，你毁容了，做了整容手术，他也失去双腿坐轮椅了，还把他掌管的慕容企业和名下大小公司都交给了你。

前段时间，我察觉到高启航对向家虎视眈眈，就买通了一直在他手下做事的阿Q，他无意间听到了关于你就是傅余生的消息，然后告诉了我。

一开始，我并不信，直到我一个在c国医院工作的朋友跟我通话聊事情的时候说漏了嘴，他说慕容老爷子还有一个成了植物人的儿子，我才发现端倪。

曾经的慕容云湛游手好闲，挥金如土，不务正业，突然有一天，出了意外事故，然后整容了，逐渐变成了商业精英中的精英，很让人匪夷所思。

曾经的傅余生，在S大获得经济学和管理学学士后，一边在混娱乐圈，一边做股东投资，很有经商头脑。

这样前后结合着分析，如果当年你和慕容振华父子都卷入了那场重大事故中的话，就能解释的通了。

所以，我跟你说了那么多，现在你能和我开诚布公地谈谈吗？”

向羽分析着，说了很多，最后，郑重地问他。

房间里一下子变得格外安静，仿佛连空气也凝结了一样。

片刻后——

“我也不清楚我是不是傅余生。”慕容云湛迟疑了一下，“我只有这几年的记忆。况且，我是不是傅余生，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