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汲霍地推开窗子,发现孤望楼内的天井四周坐满了人。而天井当中的平台上,丝竹声声,十几名少女正舞步飞旋。
歌舞已经开场了!
他房间的位置极好,正对着舞台正面,将台上一众舞女的细瘦腰肢尽收眼底。
特么的,吵死了,小爷我要打到你们散场!
李汲本没那么大的火气,但灭绝长河剑宗计划破产,被耽搁在这座陌生城市走不了,尤其刚才看到雪依的手指红肿高大,自己却连课程都无法帮忙补,愧疚之下,恼怒可想而知!
他刚要来一声断喝,叫停歌舞,驱散观众。忽觉华夏之刃突然亢奋起来。
莫非,这些人身上有异彩晶石?
微愣之际,他手扶雕窗,装作饶有兴致地观看,却悄然散出神念,从观众身上一一滑过。
刹那间,这些人便如与他促膝而坐,身上配饰、手中的把件、口袋内所装之物,都被看得清清楚楚。
当然,神念还无法穿透储物袋的空间禁制。这一点,略略有些遗憾。
居然没有,奇怪!
李汲不抱希望地将神念滑向舞台上的一众歌女,眼睛顿时一亮。
那名领舞少女瓷白纤细的腰腹之间绕着一条腰链,腰链上悬挂着六块颜色各异的宝石配饰。
其中那块蓝色的,赫然便是可以强化麻痹的蓝晶!
再细看其余几块,竟也都是晶石,而且颜色各不相同。
“喂,系统,除了蓝晶,其余几种颜色的有用么?”
系统机械刻板的声音略带亢奋,很不给面子地纠正他:“那不叫蓝晶。其它几块用处更大,大到你无法想象,一旦拥有……”
李汲大感兴趣,蛮横道:“别扯那么多没用的,你直接说定义就行了!”
系统顿时有种吃了苍蝇的感觉,但没奈何,为了异彩晶石,它只好说道:
“蓝色的叫冰晶,强化武器的麻痹属性。
粉色的叫雷晶,强化武器的暴击属性。
绿色的叫风晶,强化武器的攻速属性。
黄色的叫圣晶,强化武器的幸运属性。
黑色的叫魔晶,强化武器的诅咒属性。
紫色的叫幻晶,强化武器的命中属性。”
李汲立马来了精神,连忙问道:“欸我说系统,麻痹、暴击、攻速、命中什么的都好理解。幸运和诅咒有啥用?给详细说说!”
系统揶揄道:“你不是嫌说多了没用吗?”
李汲不错眼珠地紧盯领舞少女的小蛮腰,口中大喇喇道:“没用的,说得再多也没用。有用的,说多少都有用!”
“你怎知我将要说的有用,还是没用?”
“少扯那些没用的,快说说幸运和诅咒!”
遇到这样的宿主,穿越系统也是没辙,只好放弃了挣扎,没好气道:
“幸运点数越多,出现高攻的概率越高,战斗时这些点数还可任意转换为其它类型的点数,对其它属性进行加成。
“而诅咒,则能降低对手武器的各种属性,具体降低多少,要看诅咒的点数。
“每多一个点数的命中,可同时提高光焰、麻痹、暴击和攻速的百分之一。这个命中和一般意义上略有不同,我一起说了,以免你觉得没用,不让说!”
李汲不由惊呼:“靠,这么厉害!那增加光焰效果的红晶叫做什么?”
“红色的叫火晶,强化武器的光焰属性。”
“还有其它的异彩晶石吗?”
“世上仅有这七种异彩晶石。七种全部得到强化后,武器可获得一次化形机会!”
李汲不屑道:“化形?化成刀枪,方天画戟么?有屁用!”
系统解释:“战斗时是剑形,平时则可化形为戒指、手镯,或者纹身!”
嗯,这个好!
既然有天大的好处在那儿放着,不抢白不抢!
他一一检视孤望楼中所有人的修为,只有四名筑基期修士,修为均在三阶以下。而场中一众舞女的丹田气海里均处于混沌状态,全是普通人!
再看那领舞少女,大约十七八岁,纤腰灵动,舞裙红乱旋,一双嫩白的大长腿时隐时现。此女身材相貌,在苍龙帝国首屈一指。
前任李汲是个惯游花丛的老手,他记忆提供的比对数据自然错不了!
楼下,长河剑宗负责巡逻的一队修士越走越远,十个呼吸后,将到达最远处,然后转身往回巡逻。
滴血盟明日在孤望楼开拍卖会。长河剑宗作为地头蛇,不敢有所怠慢,派了不少弟子加强戒备。
十、九、八……
李汲紧握华夏之刃,默默地数着数字。心中早已将出手方位和撤退路线,来来回回推演了几十遍。
六、五……
突然,领舞少女双手抱头,疯狂大喊大叫。刹那间,不知从哪里冲出十余名壮汉,将她制住,然后拖死狗一样将她拖走。
这十余名大汉服装各异,修为皆在筑基期五阶之上,衣襟上都刺绣一个鲜红的血滴图案。
是滴血盟的强者!
李汲一吐舌头,暗叫侥幸。
一刻钟后,天井中人群散去,恢复了寂静。李汲复又接通视频聊天,继续给雪依补课。心中却盘算着如何获取那些异彩晶石。
掌柜的过来送开水,当问及那名领舞少女,掌柜轻声一叹:“俊男爱美女,一想公子就感兴趣,刚才我特意打听了!那少女本是滴血盟明日拍卖之物,因太过兴奋这才疯掉了!”
李汲一皱眉:“却不知受到何种刺激,才会如此兴奋?”
“听说此女自小便被滴血盟豢养,受到极严的管教,她获悉明日将得脱牢笼,兴奋过了头!”
一名舞女居然配饰了六种异彩晶石,只差一种火晶,便可集全!而火晶……李折仙手中有一块!
重新捋一捋:滴血盟在长河剑宗的属地拍卖此女,突然得到李折仙的死讯,然后此女莫名其妙地疯掉了!
看来这是一个针对李折仙的陷阱!有趣!
李汲露出满脸悲伤,扼腕叹道:“境遇如此,当真可怜可叹!既与此等妙人无缘,总也得再见一面,以慰相思之苦。却不知她叫什么名字,刻下人在哪里?”
掌柜唏嘘道:“她叫侍月,被关在后院的柴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