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笼罩着大地,顾诚玉百无聊赖地坐在宴席之上。5v八5v八5v读5v书,●●o
这是给陆琛办的接风宴,在顾诚玉来应南府之后,郭浩守也给他举办过一场,顾诚玉没有拒绝。
毕竟是同僚之间正常的交际,即便这样的宴席无聊透顶。
整个宴会都开启了夸赞的模式,你夸我,我夸你,恨不得将你捧上了天。
还好他加上前世,算是多活了几年,否则肯定要被这些人给夸得飘飘然。以为自己是全天下最优秀的人了,世间绝无仅有。
顾诚玉微笑看着对面首位的陆琛,这次郭浩守是东道主,但他品级低,自然不好坐在上首。
所以顾诚玉和陆琛就坐在了左右两边首位,而郭浩守则坐在了上首下面的中间,这样才不算失礼。
“郭大人过奖了,要论天纵英才,那就非顾大人莫属了。顾大人今年还未弱冠,就已经是正四品的官职了。且还是连升sanji,这在本朝真是开了先例,值得咱们膜拜!”
陆琛说话时,看着顾诚玉的眼神充满笑意。他脸上的神情也是一副羡慕的模样,说出的话更是十分夸张。
顾诚玉心里冷哼一声,嘴上却不免谦虚几句。
“哪里及得上陆大人,陆大人才是深藏不漏呢!我这连升sanji,而你却是直接从正四品的官职开始的,比不得!比不得!”
听出顾诚玉语气中带着点酸味儿,陆琛面上的笑意更浓了。
几人又推杯换盏,直到月上当空,这才都起身告辞离去。
这一喝酒,肯定都是喝多了的。不过顾诚玉对喝酒上极为控制,因此并没有多少醉意。▲≥八▲≥八▲≥读▲≥书,√≧o
然而陆琛却没这么走运了,毕竟是他的接风宴,在场的众人轮番敬酒,他也是不得不喝!
所以,陆琛醉了!
顾诚玉看着身前清泉扶着陆琛的身子东倒西歪的,他忙让丁十去帮忙。
心中腹诽,就这点酒量,还好意思大言不惭地说自己千杯不醉?
等回到了自己的卧房,顾诚玉洗漱过后倒头就睡。
夜半,天上的月牙比之前更皎洁了些。屋内绵长的呼吸声,极有规律地起伏着。
一阵轻微的声响在屋内响起,接着一只竹管悄无声息地扎破窗户上糊的高丽纸,伸进了屋内。
微微等了片刻,那竹管里便开始冒出了烟。
屋外之人吹完竹管中的迷烟之后,就等在屋外不曾有任何动作。
约莫过了有一刻钟,一把bishou悄悄划过门栓。屋内之人毫无反应,呼吸甚至比之前更为绵长。
门被轻轻地推开,此人蹑手蹑脚地出现在了屋内。他回转身将门给关上,而后顿住不动。
过了半晌,似是适应了屋中的黑暗,他动作轻缓地向床边走去。
此人身着黑衣,手中握有一把短匕。快要走到床前了,此人呼吸稍稍急速了些许。
就在他要将手中的bishou刺向床上之人时,床上之人双眼突然一睁,接着一柄泛着冷光的长剑朝黑衣人刺了过来。
黑衣人大骇,忙后退几步,身子一拧,往一旁躲去。
顾诚玉举剑从床上一跃而起,接着便向黑衣人追去。
黑衣人见事情败露,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扣住腰间的剑鞘,唰一声,长剑出鞘。
顾诚玉连续使出两个剑招,将刚刚抽出剑身的黑衣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茗墨嚯地从床上坐起,他拿起枕边的剑,直冲向隔壁顾诚玉的屋子。
一脚踢开门扉,茗墨刚冲进屋内,就闻见了一股淡淡的清香。他连忙屏住呼吸,待屋中气味散去之后,便拔剑冲进了战局。
顾诚玉见茗墨来了,连忙退了出来。他在黑暗中能够视物,因此退至一旁,仔细打量起了此人。
反正此人的武功他已经试过深浅,茗墨对付他应该不成问题。
黑衣人见有另外一人加入,心中大急。听说这顾诚玉武艺高强,一个顾诚玉就如此难对付,更别提还得再加上他的随从了。
他对自己调制的迷烟十分自信,可今日却没能迷晕顾诚玉。是顾诚玉早有防备,还是这迷烟对顾诚玉没有效用?
难道是自己这边走漏了消息,将自己要夜袭顾诚玉之事告诉了他?
黑衣人心中大恨,见顾诚玉站在一旁没出手,连忙将战局往顾诚玉这边引。
他已经萌生退意,可顾诚玉站在一旁虎视眈眈。他只能先将顾诚玉拉下战局,再来了出其不意,好逃离此地。
一身黑衣将此人身上的特征覆盖,只能看得出是名男子,身量比茗墨高一些。
因为蒙着面,看不清此人的面容。但顾诚玉无比肯定的是,此人与上次恋香他们是一伙的。
为防此人再服毒身亡,顾诚玉想了想,还是决定将此人的下巴卸了再说。
陆琛揉了揉酸痛发胀的额头,正喝着下人准备的醒酒汤。刚才其实他也没醉,只是以装醉来避开那些人的敬酒。
酒多喝了,身子还真是吃不消。
“大人!顾大人遇袭了!”有随从赶至陆琛的卧房,急声说道。
“什么?怎么回事?”陆琛连忙拿起桌旁的剑,往顾诚玉的卧房跑去,清泉握着剑紧随其后。
陆琛远远地看到卧房的门洞开,里面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声响。
他心中顿时一凛,难道他们来晚了?
“顾诚玉!”陆琛握着剑柄的双手微微颤抖,他脚下有些发软,踉跄着往前冲去。
顾诚玉和茗墨已经将此人五花大绑,扔在了脚踏边。
“大人!小人去掌灯!”屋子里一片黑暗,刚才打斗一是靠对危险的感知,二是因为外面好歹还有月光照射进来。
顾诚玉刚要答应,就听见外头一声凄厉的呐喊!吓得他险些将手上的剑给扔了出去。
翻了个白眼,大晚上的叫啥哦?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茗墨很快将屋内的烛火点亮,陆琛站在屋外,望着反射在窗户上摇曳的烛光,有些发愣。
顾诚玉走至门前,看向还穿着单衣的陆琛,倒也没惊讶。
这是打算来救他的,没时间穿衣裳也正常,他自己不也穿着中衣吗?
“陆大人,你这深夜练嗓子呢?可真是好兴致!”顾诚玉挑眉挖苦了陆琛一句,又转身回到了屋内。
他们都将人给抓住了,这陆琛竟然才姗姗来迟,可见之前睡得是多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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