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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师手中已经断成两半的九节鞭也没扔,而是左右手同时挥动起来,动作竟然还是如此灵活。
顾诚玉早就看出对方已经是强弩之末,要不了多久,他们三人定能将两人擒下。
赫巴原本还打算让图师顶着,可他刚才发现图师竟然也受了顾诚玉一剑,心中顿时更为慌乱。
图师的武功可不弱,他对上图师也只有认输的份儿。
倒不是对方的内力有多高深,而是因为对方那九节鞭的招式,简直是出神入化。
“还冲什么楞?快帮忙啊!”图师见赫巴竟然有些心不在焉,顿时心中大急。
此时可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这个傻子竟然还有心思想东想西,这不是找死吗?
就在这当口,茗墨和茗砚趁机在赫巴身上留下了两道伤口。赫巴的手腕受了伤,拿刀自然会受影响,因此茗墨他们应付得倒也还轻松。
另外在茶寮内吃饱喝足的四人也准备出发了,领头人带头往茶寮外走去。
“老爷!咱们要不要追上去看看?说不得还能得些好处。”其中一人双眼发光,打了个如意算盘。
刚才那老者和汉子好似对那少年十分有敌意,他们是习武之人,感知自然敏锐。
即便那汉子极力掩饰,但从他时不时地打探这主仆三人的模样,像他们这样经常走南闯北的老手能看得出来,那汉子肯定对主仆三人不怀好意。
说不得那两人会对这三个少年动手,他们也跟上前去看看,说不得也能捡些便宜。
“是啊!老爷,他们说不得已经打起来了,咱们也去做回黄雀。”
领头人闻言立即出声呵斥道:“那少年要是这般好对付,人家早就下手了,再说那少年的心计深着呢!你们可别看他,咱们惹不起。既然那少年能毫无顾忌地跟上去,那就说明他们有恃无恐。他身边的两个随从本事不,咱们可别因失大。”
领头人可是被主子千叮咛万嘱咐过的,自己此去的任务十分重要,其他的都得往后靠。
“走吧!”一声令下,四人四骑便向前方奔去。
二连忙上前收起了桌上的碗筷,他迅速地看了眼四周,将碗筷收回到了后面灶房处。
“这几人都走了吧?”掌柜的将菜刀往菜板上一剁,看向走近的二。
“可以收摊了!”二将手上的碗筷往旁边的草地中一扔,随后将肩膀上的白色布条扯下。
“这些人的来历可都搞清楚了?”掌柜声地问道。
“放心吧!这些人对我可没什么防备,我已经从那些话中听出了他们的来路。只是先开始的那两人不说话,我也没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我记得他和那个老头身上有个特征。等回去禀报给主子,主子自会分辨。”
二将身上的粗布衣裳脱下,便催促掌柜的收东西撤退。
掌柜的没理睬他,而是从怀中掏出一张纸。
接着他将纸摊开看了一眼,问道:“你确定是此人?可别看岔了,否则到时候咱们可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二有些不耐,“绝不会错,此人长得如此貌美,我怎会看走眼?”
掌柜的这才放下心来,“主子真是神机妙算,竟然所料分毫不差。”
他又想起刚才的那四人,对主子的算无遗策,心悦诚服!
图师在又受了两剑之后,只觉得体内的内力消耗地更快了。
他早就萌生了退意,但因为赫巴的愚蠢,才将他连累至此。
对顾诚玉来说,图师是目前为止,在他剑下坚持得最久的一个人了。至于那个汉子,已经快奄奄一息了。
“留他一条命!”顾诚玉立刻朝着茗墨他们吩咐道。
留下汉子一条命,必须得审问清楚。他想验证他心中的猜测是否正确,这两人非常重要。
若是可行,他还想将这两人给带回京城,说不得又是大功一件。
赫巴已经撑不住了,他的额头上被划开了一条大口子,鲜血从额头上流了下来,很快便糊住了他的眼。
图师分心看了赫巴一眼,知道赫巴这是顶不住了,而他现在也是一样精疲力尽。
早就知晓这顾诚玉不好对付,没想到竟然难缠至此。他几次想逃脱都没能成功,顾诚玉紧紧撕咬着他,让他疲于应付。
看了一眼精力依旧充沛的顾诚玉,他心中暗骂,难道此人的内力是源源不断的吗?招式为何还是如此犀利和迅捷?
图师边应付,边绞尽脑汁想着逃脱之法。
其实顾诚玉现在也不好受,他的内力也消耗得极快。他之所以招式还是如此凌厉,自然是怕图师看出他的疲态来。
图师渐渐力竭,终于在他想出一个法子之后,身子一个回转。
顾诚玉看图师竟然不避过自己的剑招,还突兀地迎了上来。
图师的肩膀被顾诚玉的软剑割下了一大块肉,但依旧没能阻止图师向顾诚玉迎过来的动作。
顾诚玉立时觉得不对,他大喊一声,“心,退后!”
说罢便捂住了口鼻,迅速向后退去。
图师心中大急,这是他最后的杀手锏。他原本想给顾诚玉来个出其不意,毕竟打了这么久,顾诚玉肯定以为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谁想到顾诚玉竟然如此精明。
但到了这一刻,图师也别无选择。他自怀中掏出了一个瓷瓶,拔开瓶塞,就朝着顾诚玉和茗墨三人撒去。
顾诚玉瞳孔微缩,拼尽全力向后飞去。
“啊!”一声惨叫,让顾诚玉浑身一颤。
他赶忙往旁边看去,发现茗墨和茗砚都捂着口鼻向自己奔来,顾诚玉便松了口气。
接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也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瓷瓶,往嘴里倒去。
待服用过解毒的丹药之后,他将药瓶扔向了茗墨他们。
怕图师跑了,他拿过身上的帕子将脸蒙住,便又迅速向刚才那处返回。
刚追到那处,就见前方有两道拼命逃窜的身影。其中一人穿着玄色的黑衣,另一人自然就是图师了。
只一个呼吸间,就只看见了两人的衣摆消失在了幽深的密林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