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林中鹤一掌震飞时悔,身子向擂台之下的急流河水当中直坠。
红紫双童一声惊呼,两人早已抢出,两兄弟一左一右,抓住时悔左右手臂,硬生生地把其拉回到擂台之上。
时悔已是面色苍白,口中连喷鲜血,显然内伤不轻。
双童忙给时悔推血过宫,另外八名时空杀手门下弟子,早已拔出兵刃,拦在时悔及红紫双童面前,以防林中鹤再度出手。
林中鹤还剑入鞘,然后冷冷地对时悔道:“林某今日不杀你,希望你带杀手门步入正途,杀该杀之人,继承你时家祖辈初心。如不痛改前非,林某仍是那句话,进入虚空,将连根拔起你时空杀手门派。将尔等挫骨扬灰。林某言出必随,说到做到。”
时悔经红紫双童推血过宫,已好了许多,但仍感体内天地神功之力,仍在流窜,极为难受。
但他在双童搀扶之下,站了起来,向前迈了几步,走到了八人前面,然后向林中鹤一抱拳:“林少侠之言,老朽已记在心里,本门本隐居两百年之久,本就不打算理会尘事,无奈欠天帝一家多条人命。
老朽曾无条件答应为帝王一家办一件事。不曾想,这天帝老儿要老朽对付林少侠,惭愧,老朽丢人现眼了。多谢林少侠不杀之恩,后会有期。”
时悔说完,就想离去。
忽闻那高个子军官一声断喝:“且慢!时老前辈好像未完成老天帝的任务?”
“夏将军,惭愧,老朽有辱使命,以后老朽定会亲往帝宫向老天帝陪罪!”时悔吃力地说道。
“看你这样子,伤成这样,没有个一年半载,只怕难以伤愈。恐怕指望不了时前辈了。不好意思,老天帝有令,你任务失败,就同姓林的小子一同上路。”高个子军官边说边冷笑道。
林中鹤闻言,不慌不忙地道:“你是老天帝的什么人?”
高个子答道:“鄙人乃老天帝内庭贴身护卫,姓夏。”
“哦,原来是夏将军,天帝身边的人,这么说,今日我等必死无疑疑了是么?”林中似笑非笑地问道。
夏将军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谁知夏将军“说”字尚未落音,只见身前一道蓝光射到,咽喉已被人控制住,呼吸已显困难。他眼晴已看清了是林中鹤,早已吓得魂飞迫散,面如死灰。
林中鹤可不理会这姓夏的,只听他大喝道:“现在我林某的生死是谁说了算?”
夏将军咽喉被控,说话不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出四个字“你说了算。”
台上另两位军人见夏将军被林中鹤控制住,一时慌了神,正在无计可施之时。
有一传令兵走上擂台,见情况有异,但仍对被控的夏将军道:“报告夏将军,天帝所率大队人马已至城外,他传令擂台比武到此结束,不得伤却林少盟主及武林正义人士,违令者杀无赦!”
林中鹤闻言,并没有放却夏将军,而是对传令兵道:“你去告诉天帝,就说林中鹤在此等他。要他亲自对我说这话。”
传令兵闻言:看了林中鹤一眼,然后点了点头,传身离去。
林中鹤而今天地神功已练成,感官特别灵通,早已发现桥两头的看客当中,大多数都是些弓弩手,只等夏将军一声冷下,封锁了桥两头,真的是插翅难飞。看来这老天帝心术之毒,令人发指。
台下群雄见林中鹤控制住一位将军,知道事情已不太那么顺利,只怕老天帝又想对林中鹤发难。
刀仙见状,已全然明白,胖嘟嘟的脸上一阵憋胀:“他娘的,又搞什么鬼名堂了,待老夫上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上官紫忙道:“前辈稍安勿躁,等一会儿再说,也许要不了多久,立见分晓。”
上官紫知道刀仙的脾性,一言不合,宝刀出手,他可不管你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因此忙劝止刀仙再等会儿。
世上若说谁最了解林中鹤,非上官紫莫属了。上官紫见林中鹤踌躇满志,气定神闲,觉得他有把握处理好眼前之事。
因此,她不希望在未弄清原因之前,刀仙在这等关键时刻,插上一手,而把事情闹大。
刀仙见上官紫不答应他前往,其他的人虽没表态,但观表情,似乎都不同意。
于是他闷闷不乐地道:“唉,就依上官姑娘所言,”
上官紫刚想回答,却闻后面人喊马嘶。她回头看时,却见一队全副武装的官兵,护送着二人径直向擂台处走来。
花如电认得其中一人:杨兵部尚书。
其实,另一位正是刚接天帝之位的太子。
两人在前呼后拥下直奔擂台之上。
当两人站在擂台之上,见到此情景时,天帝与杨兵部尚书皆吃一惊:这林中鹤胆子也够大的。
杨兵部尚书见状,忙对林中鹤喝道:“大胆林中鹤,竟敢对朝廷命官进行人身威吓,你知罪么?”
林中鹤冷笑道:“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你给我滚到一边去。”
“你……”杨兵部尚书一时语塞,气得说不出话来。
“杨爱卿不得无礼,你且退下。”天帝对杨兵部尚书威严地道。
杨兵部尚书瞪了林中鹤一眼,悻悻退到一旁。
天帝这才对林中鹤微微一笑:“林少盟主,这全是我父帝所为,与这夏将军无关,他也只是奉命而为,还望林少盟主看在本帝的薄面之上,高抬贵手,放他一条生路,不知林少盟主意下如何?”
林中鹤见天帝言语诚恳,并无虚假之状,于是松开了扣住夏将军的咽喉之手。
夏将军一阵咳嗽之后,伸出右手食指指向林中鹤:“你等着瞧,今日之果,我夏某改日定会加倍奉还。”
“只怕你今生无望了。”天帝边说边一掌击向夏将军。
夏将军看向天帝,一脸的诧异与陌生:“天帝你……”话没说完已断了气。
一朝天子,一朝臣!
夏将军乃老天帝心腹,曾经的飞扬跋扈,任气凌人。却未曾想在老子面前成了红人,却在儿子面成了死尸。
林中鹤见状深感意外。
而最感到惊悚的却是杨兵部尚书,他此时已吓出一身冷汗:面前这天帝,为了林中鹤,竟不惜得罪自己的父帝。
杨兵部尚书想到此,竟不寒而栗!
这就是天帝的雷霆手段?杨兵部尚书不敢再往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