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魂蜂!
秦岩大惊,他认识这种蜜蜂。
这是一种专门训炼来寻找人的一种特殊的蜜蜂,它们只用得到一丝残留的气味,就能千里追踪而来。显然秦岩杀死蔡项时候留下的气息,被他们利用了起来。
不过的是,追魂蜂饲养条件极为苛刻,更容易死去,每一只培养都不易。所以,培养的人倒是挺少。
而如今却直接看到十几只这种蜜蜂,看来追查他们的人是下了狠心了!
“秦岩哥哥怎么了?”红嫣看到秦岩大惊失色,顿时停下了吃饭的动作,疑惑地问道。
秦岩紧蹙眉头说道:“追魂蜂已经到这,就说明他们离这已经不远了,事已至此,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秦岩哥哥,你说他们,他们是?”红嫣刚一缓过神来,顿时想到了秦岩口中的他们,面色刷的一下瞬间惨白。
“没事的,有我呢。”秦岩上前摸了摸小女孩的头。
“秦岩哥哥,其实你没必要带上我的,没了我,秦岩哥哥,你应该会更好脱身。要不然,秦岩哥哥,你自己离开吧,我自己留在这。”小女孩极其不安的往墙边靠了靠。
“不行!如果我独自一人离开,虽然你不是杀害蔡项的凶手,可那群人若是找不到我,定然会对你动手!”秦岩不容置疑的说道。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还未等红嫣说完,秦岩立即打断了她的话。
秦岩一拳朝着追魂蜂轰击而去,这些追魂蜂感受危险的能力特别吗敏锐,反应迅速的躲掉了秦岩突如其来的轰击,眼看无法解决这烦人的追魂蜂,秦岩当机立断道:
“走,离开这!”
刚抬脚走了几步,秦岩顿住了脚步。
“你我二人这般出去,必然凶多吉少,如果就此死去,你是否会责怪我之前出手救你?因为我救了你,你才会落下这样的下场。”
这位不爱言语的小女孩睁大了双眸望着这位手心很冷,却让她心中觉得很暖的男子,她第一次觉得原来这世界并不是所有的人与物都是冰冷的。
即使是冰冷的,那也只是表面的冰冷,心中总有那一片温暖的海洋。
这样的答案有疑问吗?对于她来说,这样的答案固然是没有疑问的。
她露出了脸上习惯挂着的笑容,摇了摇头,她很感谢能够遇到秦岩。
“秦岩哥哥,从今往后,你去哪,我便去哪。你若要我做些什么,我便做些什么。”
平淡的话语用平淡的语气说出,可这番话却一点都不平淡,越平淡的话语往往越包含了一个人内心深处最真挚的声音。
“好!”
出了门的秦岩,还未多走几步,就听到了小巷外面密密麻麻地脚步声。
秦岩沉下了脸。
“这么快?”
莱斯城自是多雨季节,这寒雨本在昨夜落尽,不料又在这灰蒙刚亮起的清晨落下。
深秋的寒雨洗尽了莱斯城街道小巷的喧闹,寒雨的冰冷落在清冷的街道上。早晨的时光不像之前那般的热闹,而在这清冷的街道的深处小巷内,有两道不同声响的脚步声踏入了这冷清的场景之中。
破旧的废墟,空荡的小巷,四周都是一片沉寂的安静。哪怕落下的寒雨增添了几分不算冷清的雨水声,可依旧掩盖不了这片废墟之地的清冷。
秦岩头顶上带着斗笠身上穿着蓑衣,手中握着红嫣的小手,缓缓的走在街道的深巷内。小女孩同样头戴斗笠身着蓑衣,努力笑着的面容呼着白气,冻僵发红的小手紧紧的牵着秦岩同样冰冷的手掌。
“活着的时候,有些事情总要去做的。有的人,总要去杀的。可是,杀的人总要分些该杀与不该杀。不要为了杀人而杀人,这样的人,与漠视生命的那一群所谓的世家少爷来说也就一样了。生命总是珍贵的,无论贵贱,活着总是有活着的价值。所谓该杀的人,就是为了保护某些人而去杀另外一些人。”
这话是黎老曾经说的,喝着几口小酒,酒很烈,可以直接用火点燃。而这些话,在秦岩记忆的深处,也是黎老每次醉酒后最喜欢唠叨的话语。
此刻他明白了这句话,所以也想将这句话说给红嫣听。
小女孩紧紧地拉着秦岩的手掌,这些话入耳不知听懂或是未懂,但小女孩却是深深的记在了脑海的深处。
“秦岩哥哥,今日你为了保护我而杀人。等我长大了些,定会为保护秦岩哥哥你而杀人。”
这话从这么小的小女孩口中说出来自然有些不合她的年纪,可她经历的事情太多,见过了太多不属于她这个年纪所见到的事情。所以这话从她的口中说出来,也就不怎么不合了。
但好歹,小女孩的世界依旧是美丽的,相对于秦岩来说。她眼睛里的天空依旧是天空的蓝色,而不是灰色,更何况在她内心深处,跨过那段不该有的记忆内有一片依旧美丽的归属。
而有了归属的人,她的心自然也就不那么黑暗,剩下的黑暗终究会被那片美丽的归属而驱逐。
深秋的寒雨洗礼着青城冷清的街道,那不知名的街道深处有一条通往一片废墟的小巷。
小巷的外面缓缓靠拢着一群穿戴整齐,手持武器利刃的狠厉角色。
莱斯城某处,有一架灵驹的马车奔驰在莱斯城的街道上,那位爬山涉水终于远来到这莱斯城的洛兰正可以保持着贵族富家子弟该有的优雅姿坐姿,在她的手中握着一张人像图画,这画中的人她太多熟悉。
看着这画中人的头像,她能很清楚的想到那个夜晚中那人的神情,以及那令她感到耻辱的威胁与令她反感肮脏的手搂着她身体的感觉。
她花了些时间去洗了澡,努力的想要洗掉身上那肮脏的味道。
如今再次拿起手中画像,不禁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她又回想起了那肮脏的味道。这令她有些气恼,以至于看似高雅的坐姿竟出现了些许的丑陋。
“这人便是你之前说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