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12.13 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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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去了!”朱德福怒道。

张伟宏道;“考试去了。”

朱德福道:“准考证给我!”

朱德福一把过准考证,看一眼,道:“怎么是黄子敬的!”

张伟宏道:“我替他考的。”

朱德福道:“你替他考?你能啊!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数吗!黄子敬呢!”

张伟宏道:“在后面。”

这时是上午第三节课,生物的会考刚刚结束,朱德福到教室时五十多个人的位子竟只有不到一半人还坐在这里。他是绝不肯相信有这么多人去参加补考替考的,必定有人趁机出去玩或是早早的回家了。

训完张伟宏,心中仍不解气,于是他就站在教室门口等着那些考试归来的人。

“去哪了你!”朱德福喝问道。

王文强嘿嘿一笑:“考试去了。”

朱德福瞪他一眼:“准考证呢?”

王文强到:“替别人考的。”

朱德福道:“怎么着,挺厉害啊你!你学习挺好吗?连二线都过不了你还替别人考?自己几斤几两自己不知道吗?人家学习好的都没去轮到你了?进去!”

王文强后便是郭伟伟,朱德福向来看他不顺眼,一把扯住他的衣服,猛地一拽让他撞到门上,厉声道:“去哪儿了?”

郭伟伟道:“替人考试去了。”

朱德福道:“学习很好是吧?你学了个什么东西就敢替别人考试?”

郭伟伟道:“能过不就行了。”

朱德福道:“平常考试你怎么没这本事?还能过就行,给谁考的!”

郭伟伟道:“12班的人。”

朱德福道:“你是真厉害啊!你是过一线还是过二线?自己几斤几两没数吗?还替别人考试,一天天的没个死数。进去。”

临近放学,学生也回来的差不多了,虽然还是不齐,但好在人数也还在朱德福的可容忍范围之内,因此也就没再追究。

他道:“放假时间已经说过了,12点到明天下午4点,4点回来之后,赶紧回宿舍整理好,4:30回教室收拾桌子。回家别忘了把高考报名费带来,一共120,只有5天的报名时间,尽快交上,参加不了高考与我无关。再一个,我布置一下化学作业,回家把弱电解质电离,也就是25讲盐类水解,至少做一半,先放下溶液平衡。好了,现在打扫一下卫生,打扫完卫生放假。”

何小天被分配的任务是和宋国涛一起去倒垃圾。何小天个人还是挺喜欢这个活儿的,简单干脆,没有扫地和擦玻璃那么麻烦,又要洗抹布又要涮拖把,只需要把他们打扫到垃圾桶旁边的垃圾整理进垃圾桶,然后去宿舍楼后面倒掉就可以了。

何小天还是第一次发现宋国涛原来也颇具领导才能,小小年纪就患上了在该动手时动嘴这样的领导人的通病。只见他两手抱于胸前,屹立于垃圾桶三米之外,眉间微蹙,神色略带一丝嫌弃,仿佛他的身份并不允许他亲手接触这些垃圾,一边又不忘记指点何小天:“把垃圾装进垃圾桶里……对,没错……然后这边的垃圾也装进垃圾桶里……对,就是这些……这里再打扫一下,扫干净一点……然后再踩一踩,不然就太满了……好,差不多了,可以可以。”

阳光扑面,云淡风轻。

校园里到处是拎着大包小包踏上归程的学生,也有许多退学的学生聚在一边,抽着他们寂寞的烟,消遣着无聊的时光,等待着下午的考试。

在这个明媚的午后,何小天又看见了她。

以及一个身着白衣的帅气男生。

宋国涛和何小天脚步不停,继续朝宿舍楼后方走着。

宋国涛嘴里滴哩咕噜的不知在说什么,何小天心中怅然,越走越失意,远远地又听见她笑盈盈的话语:

“你傻呀,班主任说只有女生能走,男生留下打扫卫生。”

“那我也做个女生吧。”

……

蔚蓝的天空消散在云间的千丝万缕

像一只蝴蝶从梦中飞过

悠远的小路田间

狗尾草在树下摇摆

彩蝶在花中盛开

留下的谁着一身悲哀

风吹不再来

缠绵了多少无奈

蝶舞在天涯

我却成沧海

李滨宿舍里还有很多昨天下午父母带来的饭,已经吃了两顿还是没有减少,原本家里人就嘱咐要和何小天一起吃,只是喊了几次他都没有过来,只怕食物再不赶紧吃完就会坏掉,于是又去210宿舍找了何小天。

何小天因为李菁雅的事提不起半点胃口,倒完垃圾就让宋国涛把垃圾桶带回了教室,自己回宿舍躺下了。但躺着也没有丝毫睡意,翻来覆去,一遍一遍的幻想着未来的打算。直到李滨来喊他的第四次,他才下床随他去了228。

228一片狼藉,满地都是零食袋子和烟头瓜子壳,烟气缭绕中有七八个男生分坐在四张下铺的床上,抽着烟东拉西扯。

何小天进门时阳台上一个男生刚打完电话,得意道:“我妈可真好骗,五百块钱一下子就打过来了,哈哈哈……真傻。”

周围人道:“既然有钱了,那就走吧。”

整个宿舍顷刻就只剩了何小天和李滨两个人。

何小天问:“那几个人去哪?”

李滨打开手机,道:“吃饭去了。听首歌吧,这上面的歌我听一晚上也听不完,300多首呢。唉,快没电了,今晚用灯口充一下。灯口是我们宿舍一个狗子的,刚才跟着人家吃饭去了。”

何小天道:“嗯。”

李滨道:“你多吃肉。今早上我用我们班主任的手机打电话,哈哈,心疼死他了,打完看着我说‘不花钱是吧?’我说反正又不花我的钱。不就那么几毛钱嘛,扔地上都没人捡,一扣到话费里就心疼的不行。”

何小天道:“对。”

李滨道:“昨晚我们开班会,我们班主任就说在学校里不走的别乱跑,都在宿舍里待着睡觉。其实那话就是跟我说的,那会儿班里没几个男生了,班主任就只知道我自己留在这里,还问我怎么不走,我说我要替人考政治。其实替考这件事老师都知道,大家都认识,好歹同学一场,人家让你帮忙考个试你能不考吗?那还怎么混?”

何小天道:“对。”

李滨道:“昨天给我替考的那个人考完和我说‘考不了满分你找我就行,我半个小时就做完了。’学习好真是牛逼。唯一的要求就是每次过大周的时候要用我的身份证,我的成年了,他要去上网。”

何小天道:“今晚我就不来吃了,我有个同学想请我吃饭。”

李滨道:“那挺好啊。”

何小天道:“我问他为什么请,他死活不说。”

李滨道:“肯定是有求于你,等吃完他就说了。等明天你给我考完数学,咱再出去吃一顿,反正你待在这里也没事。就那个脸上有疤的人,正好要买条围脖,你见过他吧?”

何小天道:“印象挺深的,他也要去吗?”

李滨道:“对。”

何小天不想跟生人一起吃饭,于是推脱道:“不用了,我明天要去理发。”

李滨道:“那正好,我明天也要理发。”

何小天道:“那到时再说吧。”

李滨道:“这个东西能找到在你附近五千米的人QQ号,有人加它就显示。昨晚有两个人要加我,肯定是旁边的女生楼的,真是的,都不认识加什么加。刚才就在这楼下,有个女生我加了她QQ,聊了一会儿,她问我‘对于一个在红日中学上过三年的高三学生来说,请用一句话形容一下这个学校。’我说‘老师很变态。’她说‘有同感。’”

何小天道:“呵呵……”

李滨指着一个头像,道:“那天她给我打电话,问我家里有谁。”

何小天道:“她是谁呀?”

李滨灿然一笑,道:“我媳妇儿。她问我家里有谁,我说我爸我妈和我,然后我爸就问我,‘谁打电话?’我说我同学。然后她说‘你怎么不说是你媳妇?’我靠,真敢想,被我爸知道不得打死我,在学校不好好学习,还早恋。这个游戏是我下的,我跟你说过没有?诺曼底登陆,这个游戏很大,是以二战为背景的,我就打下了一个岛,第2个太难了,总打不过去……”

1003考场的监考老师是两个中年男人,一个戴金丝眼镜,负责坐在讲台上监察所有人的一举一动,一个秃顶,负责在门口检查参加考试的学生是否是活人。万幸,进门的都是活人。

考试进行到十分钟时金丝男开始核查学生信息,似乎要从学校拿到毕业证,仅仅靠活着是远远不够的。

他拿起第一个女生的准考证,看了看,问

“这是不是你?”

“是我啊?”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然后果自负。”

“……”

“出去!”

女生惊慌失色,逃出门去,一边又暗自庆幸,还好没有影响自己的高考资格。

何小天心头大惊,没想到进观容易升天难,还好刘培根找了一个离他更近的四班学生传答案,他也再没什么多余的顾虑,只想着在被赶出去之前能多得一分是一分。选择题已经来不及再读题,BBCC乱涂一通,几下就涂完了。简答题的字迹也是潦草不堪,内容更是简答中的简答,在他看来,没有什么国家大事是一句话概括不了的。

金丝男一连赶出了三个学生,拿起第四个学生的准考证时终于开始犹豫起来,想照这样下去,教室非得空了不可,自己是第一次监考,何必要赶尽杀绝呢。

扔下准考证,回了讲台。

“你干嘛去?”秃顶男问一个往外走的男生。

男生不耐烦道:“去厕所。”

秃顶男道:“考试不能去厕所,你这才几分钟就去厕所。”

男生喊道:“我要去厕所行吧?你为什那么不让我去厕所?”

秃顶男厉声道:“考试不能去厕所!”

“我要去厕所!”这突如其来地一嗓子可谓撕心裂肺,还带有哭腔,叫的旁人措不及防,学生们也停止了手中的政治,纷纷抬头看着二人。

金丝男道:“去就去吧,你去跟着他。”

秃顶男道:“这才几分钟就想去厕所?”

“我要去厕所!”男生又高喊一句:“我要去厕所行吧!”

“你干什么!”门外忽然进来一个老师,目光如炬,精神奕奕,看气场怎么也像个主任级别。

男生道:“我去厕所行吧?你为什么不让我去厕所!我就是去个厕所你不让我去!”

主任是个讲道理的人,自不肯与他多做争辩,道:“去就去喊什么喊。”

男生道:“那你看这个老师是什么死样!他也喊了,怎么了?我就是去个厕所!”

主任是个讲道理的人,耐心的解释道:“考试的规定就是不准去厕所,让你去了厕所这两个老师也是受罚,他们也没有别的意思。好了,你去吧。”

男生轻哼一声,白了秃顶男一眼。

主任是个讲道理的人,看着那男生的背影,待他走远之后,对秃顶男道:“给他零分。”

黄子敬的考场和郭伟伟的考场相距不远,不等考试结束就提前交卷在门口等着何小天了,等拿回郭伟伟的身份证,然后二人再一起去上网。

黄子敬问:“考得咋样?”

何小天道:“中途有点意外,但是过是没问题。”

刘培根道:“你闻到那马健身上的酒味了没?都喝大了还来考试,回来坐下的时候还在自言自语,‘儿子啊,你爸爸喝醉了。’哈哈哈,真是有病,上次就是和那个老师打架被开除的,那个老师可不得盯死他。”

天色尚早,何小天觉得无处可去,于是打算先去理个发,然后再做打算。

理发店从校门口一路往南,何小天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忽然被路边蹲着的一个老人给喊住了。

老人两手揣在袖中缩成一团,身穿一身青蓝色布衣,现在已经脏的有些发亮,脚下一双军绿色布鞋也磨破了几个洞,身子极为枯瘦,站起来时依然伛偻如弓状,花白的头发和山羊胡怎么也有七八十岁的样子。也不知在这里蹲了多久,模样甚是凄凉。

“大兄弟呀……”

老人嘴已经冻得含糊不清,央求着说了一堆,何小天只听清了开头第一句。

老人吞了口口水,指着旁边的电动小三轮车,解释道:“我出来想拔点草回去,钥匙丢了。我推着车往北走,实在是走不动了,我想用用你的手机,给我家里人打个电话,让他把我的钥匙送回来。行吧?”

何小天无奈道:“我没有手机呀。”

老人叹了口气,心中唯一的一点希望也转为了失望,无奈的四下看看,还是一个人也没有。

何小天问:“您家在哪边?”

老人颤颤巍巍的抬手一指,像是北方的尽头。

何小天点点头,知道再往北走就会路过学校门口,那里的保安有手机。于是又放心的继续南走。

老人叹口气,推着他的三轮车继续北走,走两步就要停住身子蹲下歇一歇。

又走不远,何小天忽然看到了李滨,一边走还一边低头玩着手机,身旁跟着一个刀疤脸。

他轻喊一声:“李滨!”

李滨身子一抖,抬头道:“吓我一跳。”

何小天走上前去,回头指着不远处那个老人,道:“那个老头电动车钥匙丢了,让他家里人来送,我没有手机,你去借他打个电话吧。”

李滨道:“好说。”

六点钟不到,天已经完全的黑了。

何小天自考完试就一直没见过严松的面,不用想就知道请客一事他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了,也没有再等他,吃了一个鸡蛋灌饼就早早的躺下了。

人无远虑,必能早睡。这次他什么都没想,一躺下就睡着了。隐约间感觉有人在晃自己,他睁眼一看,却是项宇。

项宇自上次和朱德福为座位一事发生争吵,回家之后直到今天下午才回来。他一把扯开何小天的被子:“走,吃饭去。”

何小天刚刚睡醒,本就迷糊,一见项宇,心中更是不解,道:“你咋来了?”

项宇道:“咋了,不想见到我?”

何小天忙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项宇道:“别磨叽,麻利儿的。”

何小天便不再多说,同他一起去了211,一时也忘了自己已经吃过饭了这件事。

项宇、严松、刘阳伟、何小天四人分坐在四边摞起的书上,中间的方便面盒子上摆满了各种的热菜和冷食,蔬菜和肉类。

严松从旁边的箱子里拿出一罐啤酒递给何小天。

何小天一愣:“真喝啊?”

项宇道:“喝吧,没事。”

何小天便伸手接过来,一指拉开。

项宇从盒里拿出一根烟,递给严松,自己又拿出一根。刘阳伟也抽出一根,递给何小天。

项宇道:“烟就别给他了。”

刘阳伟便自己点上了。

严松道:“我小时候喝酒,喝两瓶就醉了。”

项宇道:“我喝酒上脸,一瓶就脸红。”

刘阳伟道:“何小天呢?”

何小天道:“这是我第一次喝酒,我也不知道。”

“啊?”刘阳伟看看何小天,知他不是撒谎,又问项宇:“咱今天办的事儿是不是不对呀?”

项宇道:“没事儿,这些没喝过酒的酒量不知道有多大呢,别带他抽烟就行。”

严松道:“这酒真难喝,早知道就不买这种了。”

刘阳伟道:“我最早抽烟是偷的我爸的,当时抽烟其实就是装逼。”

项宇道:“其实我也是被人带坏的,以前打架抽烟喝酒,祸害女生,只要除了学习,什么都干。当时我们是住在大院里嘛,有个比我大点的孩子跟我说,‘走,去祸害个女的。’我就跟着他去了。然后我们把一个女孩堵在墙角,那个人就把打火机塞进了她的X里。当时我还很怕那个,就怕被大人找到——”

严松道:“没干点别的吗?”

项宇道:“大白天的还能干什么?你看你这烟,都快烧没了还一口没吸。”

听完项宇的那些话,何小天心中无比震惊,尤其是看到他说这些话时的语气,是如此的轻巧和坦然,一时间他甚至觉得眼前的三个人有些恐怖。就像隔着厚厚的玻璃,亲眼目睹了一场屠杀,而那三个刽子手忽然回头,和他对视了一眼。

项宇打开手机,道:“登一下倪芊芊的QQ号。”

严松道:“倪芊芊是谁?”

项宇道:“前女友……呦,还能登上,密码没换……怎么还保留着我们俩的对话……”

刘阳伟道:“那李琳琳呢?”

严松道:“笨,前前女友呗。”

项宇道:“我和她出去开房的时候才想起来身份证借给黄子敬了,把我给气的。”

刘阳伟道:“我感觉她脾气挺大的。”

项宇道:“那还不是被我给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严松道:“你和那女的是什么关系?”

项宇道:“没关系。”

刘阳伟道:“没关系就上?”

项宇道:“那又咋了?严松,你倒是喝呀,你养鱼呢?”

严松道:“我不能多喝。”

项宇道:“人家何小天就一直在喝。来,再来一罐。”

何小天道:“不了不了,再喝就醉了,明天还要替人考试呢。”

项宇道:“那你多吃点菜,够不够得着?给你夹点……”说着往何小天那边夹了几块猪头肉:“多吃肉,你看你都瘦成啥样了。”

何小天道:“不用不用,我吃的差不多了。”

项宇道:“放心,今晚睡一觉,明早啥事没有。这猪头肉是谁付的钱,买的时候我怎么没见过?”

刘阳伟道:“我付的。”

项宇道:“我忘了付钱,你那会儿怎么不喊我?”

刘阳伟道:“不就一个菜嘛,不值当的。”

项宇道:“其实我是故意的,知道你给人考试一科50,挣了不少,哈哈哈……”

严松道:“何小天你喝酒怎么先在嘴里漱一漱?喝不了直说。”

项宇道:“这小子很有心眼儿,这样喝不打嗝。你他妈还有脸说人家。”

严松道:“还是吃饭吧,何小天来吃根油条。”

刘阳伟道:“何小天来吃俩包子,猪肉大葱的。”

项宇道:“你别看何小天这么瘦,他饭量可大着呢,我和他同学那么多年,每次都见他吃饭要把嘴给撑破了。”

严松道:“这些垃圾怎么办?”

项宇从旁边抓起一个甜瓜,道:“我买了四个,何小天你一会儿也吃一个。”

何小天道:“我真吃不下了。”

项宇道:“那你一会儿带回去一个。”

刘阳伟道:“那么多垃圾,没个麻袋装不完。”

项宇道:“我给老付打个电话,让他带一个。”

他拿起手机,打了过去:

“喂,老付。”

付泽坤道:“喂,有事?”

项宇道:“你吃饭了吗?”

付泽坤道:“什么事啊?”

项宇道:“我问你吃饭了没有?”

付泽坤道:“你到底什么事啊?”

项宇道:“我他妈就问你吃没吃饭,你哪这么多屁放?”

付泽坤道:“还没呢。”

项宇道:“我现在在景芝呢。”

付泽坤道:“放屁,一听我就知道你在学校。”

项宇道:“我真在景芝。”

付泽坤道:“我用脚趾头猜猜就知道你在学校。”

项宇道:“真的,严松和我一起来的。”

严松道:“你怎么不信啊?我们真在景芝。”

付泽坤道:“你们肯定在学校,死胖子明天要替人考试。”

项宇道:“小日照也在,我们在景芝吃饭呢。来,小日照和他说个话。”

刘阳伟道:“我不稀罕跟这狗逼说话。”

项宇道:“小日照喝多了,在这说胡话呢。他替别人考试挣了一百块钱,在这请客呢。”

付泽坤道:“早知道我也留在那里给人替考了。”

项宇道:“何小天也喝了不少,在这吹了半天牛逼了。”

付泽坤道:“哈哈哈,何小天还会喝酒呢?”

项宇道:“明天回来的时候带根麻袋,给咱宿舍装垃圾。”

付泽坤道:“就那种装化肥的袋子是吧?”

项宇道:“对。”

项宇挂断电话,道:“咱们一会儿玩斗地主吧?以前我们玩斗地主,我就老是偷着在桌子底下踩地主的脚,他就以为我是腿子,然后每次都不打我,等我出完了他才知道不是我。‘不是你你踩我脚干嘛!’我说‘我踩你怎么了?’哈哈哈,最后我一踩他他就喊,‘你别睬我!’哈哈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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