蔽日森林位于大陆之端的东北角,背靠极北雪原,东望茫茫往生海,是一片占地极广又不被人们所熟知的区域,这其中到处都是参天古树,身处其中可谓遮天蔽日彻底与阳光隔绝开来,因此便有了蔽日森林这个形象的名字!
按理来说,南宫月只是路过蔽日森林的边缘,但就在南宫月准备远去之时,蔽日森林内异象陡生,理所应当将南宫月的目光吸引了过去,权衡利弊后,南宫月有了决断,只见她立即调转方向,一步一步走进蔽日森林!
当南宫月再次从蔽日森林走出来时,已过去了三个月的光阴,就是这短短三个月,却南宫月的的修为有了突飞猛进的增长,此刻的她已是四重天圆满的境界,离五重天也只有一步之遥,这修炼速度当真不可思议!
蔽日森林中南宫月到底有着怎么样的际遇以及机缘,又是什么样的经历让南宫月的修为突飞猛进,此乃后话,如今的南宫月根本没有丝毫喜悦,消失这么长时间,天下间根本没有什么不透风的墙,此时此刻南宫明、封万里之事早已传遍天下,一个是自己的师尊,一个是自己的生父,至亲之人的离世,南宫月怎么能不急,唯有风尘仆仆马不停蹄赶回了蓬莱阁!
蓬莱阁的狼藉南宫月根本无暇顾及,直接来到了灵堂那里,看清牌位后,呆呆愣在原地,而后全身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灵堂内皇甫奇率先发现了南宫月的身影,随即出言说道:“月儿,真的是你,你可总算回来了!”
南宫月的现身,宇文诳、宇文青父子二人甚是复杂,一些列的突变,父子二人深知都是自己罪孽深重,更不知如何面对南宫月!
下一刻,只见一滴泪花从南宫月的脸庞滴下,而后缓缓抬起右脚,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走进灵堂!“扑通”一声跪倒在两个灵柩之前,异常郑重磕了三个响头!
见南宫月一言不发,皇甫奇老泪纵横的说道,“月儿,你要是再不回来,我们可就撑不住了,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拖着不下葬,终究也不是办法!”
话音一落,只听南宫月异常镇定说出了两个字:“下葬!”
作为四大宗门之一,蓬莱阁虽损失惨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才半年的光景便补充了数千的弟子,所说质量参差不齐,好歹不缺人手,随着南宫月点头,只用了一天时间便将封万里、南宫明的灵柩风风光光的入土为安!
七日后,蓬莱阁的秩序慢慢恢复,虽说依旧弥散着悲伤的气氛,但好在一切都已步上了正轨!
蓬莱阁核心位置的一座大殿内,南宫月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见南宫月日渐消瘦的身形,只听皇甫奇劝说道:“月儿,你都七日没有进食了,还是身子要紧!”
“皇甫师叔,将宇文师叔一同叫过来吧,我有事要向您们二人请教!”这是七日来南宫月所说的第一句话!
“好的,师叔这就去将宇文诳叫来!”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宇文诳便出现在南宫月的视线内,好歹也是一位七重天的宗师,可此刻的宇文诳却异常拘谨,如同一个犯错的孩童一样!
“宇文师叔,您来了!”南宫月语气虽然阴冷,但该有的礼数却十分周到!
“月儿,都是师叔的错,蓬莱阁遭此大难,师叔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事已至此,宇文师叔莫要自责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如今的蓬莱阁不能在失去您了!”
听到此处,宇文诳异常激动:“月儿,纵使拼尽我这条老命,我也会光复咱们蓬莱阁昔日的荣光!”
谁知南宫月却话锋一转,突然说道:“二位师叔,月儿想继任蓬莱阁的阁主之位,不知二位师叔有何意见!”
听到此处,宇文诳、皇甫奇二人甚是惊愕,只能说南宫月的这个要求十分意外!
“二位师叔,以月儿的修为和资历,离阁主的要求的确相差十万八千里!只是这阁主之位,月儿势在必得,还望二位师叔理解!”
“哈哈哈,自古英雄出少年,月儿,你继任阁主皇甫师叔第一个赞同,要是谁有不同的意见,就从我皇甫奇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皇甫师弟你怎么能任由月儿胡来,兹事体大,月儿,这阁主之位迟早都是你的,何须急再这一时!”
“宇文诳,你什么意思,事到如今还是没有放下你那点欲望吗,要不是你一心觊觎阁主之位,咱们蓬莱阁能落到如今这地步吗!”
皇甫奇的质问,宇文诳立即解释道:“皇甫师弟你误会我的意思了,那些所谓的虚名让我虚度了半生的光阴,如今我所做所坚持的都是为了咱们蓬莱阁的未来啊!”
“既然如此,月儿接任阁主之位,应该是两全其美之事,为何你要反对!”
皇甫奇的逼问,宇文诳唯有叹息一声:“我不是反对,只是不想月儿误入歧途罢了!”
听到此处,南宫月随即说道:“纸终究是保不住火,看来宇文师叔猜到了月儿的意图!”
“月儿,你能有什么意图!不管如何,皇甫师叔都是你强有力的后盾!”
“皇甫师弟,你可知月儿要做什么,还强有力的后盾呢,你这么做无异于将月儿往火坑里推!”
南宫月见宇文诳、皇甫奇的神色,知道瞒不住了,只得如实相告:“二位师叔,月儿是想修习天魔残卷!”
听闻此话,皇甫奇下意识的惊呼:“什么!不行!绝对不行!那样做无异于害了你啊!”
宇文诳早就料到了南宫月的计划,倒没有皇甫奇那般的惊愕,只听他很是平静的说道:“月儿,天魔残卷意味着什么,你应该一清二楚,你选择的这一条路可是不归路啊!”
“是啊,宇文诳说的在理,月儿,莫要冲动啊!”
二人苦口婆心的劝说,南宫月不为所动,而是接着说道:“只要我继承了阁主之位,自会获得东海幻剑的认可,修习天魔残卷应该问题不大!”
听到此处,皇甫奇则继续劝说道:“月儿,话虽然简单,但要如愿以偿,却是难如登天啊,这东海幻剑已沉入往生海底近千年,连你父亲与你师尊联手也没能将其唤醒,其中的艰难可想而知!”
宇文诳趁热打铁的补充道:“你皇甫师叔说的不错,月儿,你的心情师叔甚是理解,但重振蓬莱阁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个中的细节还需咱们好好谋划才是上策啊!”
但南宫月还在坚持:“二位师叔,你们所说的月儿十分明白,只是不管是东海幻剑,还是天魔的残卷,我们之间的缘分早就注定了!”
话音落下的同时,只见南宫月的肩膀上多出了一个异常瘦弱的身影!映入眼帘的景象,宇文诳、皇甫奇彻底呆住了,嘴巴张的老大,完全是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
而南宫月则正色道:,“二位师叔,此兽您们二人可曾记得!”
片刻之后,只听皇甫奇结结巴巴的说道:“这是,这是观天兽!”
“不可能,这完全不可能的,这不是观天兽!”谁知宇文诳却在第一时间反驳道!
“二位师叔,实不相瞒,这的确就是观天兽,但此观天兽却非彼观天兽!”
“月儿,您此言何意,观天兽乃是灭霸祖师的本体,自蓬莱祖师坐化后,灭霸祖师便无缘无故没有了踪迹,至今还是下落不明,这只昏迷的观天兽你是从何处而得!”
宇文诳的追问,南宫月略作沉思后如实答道:“此只观天兽,是我在蔽日森林内机缘巧合之下获得的!”
“蔽日森林,月儿,你确定此兽就是在蔽日森林中获得!”宇文诳又将南宫月的话复述了一遍!
南宫月点点头,同时说道:“没错,如果我没有记错灭霸师祖就是消失在蔽日森林中,所以月儿有一个大胆的推测,此兽应该与灭霸祖师有着莫大的关联!”
“月儿你说的不无道理,或许还真有这种可能!”只听皇甫奇附和道!
此话宇文诳也是若有所思,而后问道:“皇甫师弟、月儿,你们可知何为观天兽!”
皇甫奇眉头紧锁,将所知晓的部分内容说了出来:“从古籍记载上来看,观天兽本不叫观天兽,而是叫猫虎兽,之所以被后人称作观天兽,都是因为灭霸祖师实在过于逆天的缘故!”
宇文诳接着往下说去:“是啊,灭霸祖师当真天纵奇才,其本体虽为最为低等的猫妖兽,可却一步一个脚印成功踏入了八重天境界,可谓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人啊!”
“当年,在蓬莱祖师的悉心调理下,灭霸祖师的本体有了变异,就跟月儿你肩上这个一摸一样,全身尽是金色的毛发,额头之上也有一个犄角,这变异后的猫妖兽便人们唤作观天兽!”
“所以说二位师叔如果这只观天兽真与灭霸祖师有所关联,应该可以让东海幻剑产生共鸣,说不定能唤醒东海幻剑!”
听闻此话,宇文诳和皇甫奇二人陷入了沉思中,显然是在权衡南宫月这个计划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