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大街上半天也没见有寺庙僧侣之类的,便拉着一位老人家询问:
“婆婆,你可知道哪里有古庙吗?”
老人家指着一个方向说:
“离这里最近的古庙在城东三十里处,已经有几百年历史了。”
“谢谢婆婆。”
道过谢后走到人烟稀少处,我利用瞬移术来到城东三十里,果不其然,一座古老的寺庙出现在眼前。
“嬴政,你是在外面等我吗?我会很快就出来的。”
嬴政是游魂,我担心他无法承受寺庙里的佛光,想着他可以在外面等我一下。嬴政没有说话,径直走向寺庙。我突然反应过来,嬴政不仅不怕佛光,也不怕阳光,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白天行走自如了,而我却没发现。我想,我或许真的太疏忽他了,有一种自己的孩子突然长大了自己却不知道的错觉。
“嬴政,你等等我。”
看嬴政已经一脚踏入寺庙,我连忙追上他。
走进寺庙,庙堂上供奉的是释迦牟尼,我站着弯腰拜了拜。说来也是奇怪,释迦牟尼是佛教创始人,也是现在菩提的统治者,万佛皆要朝拜他。但在我的记忆里,我和罗华却不曾跪拜过佛祖,就连师父,在菩提酿酒也没有人说什么。
当然,在这里我要解释一下,佛教和佛界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佛教距今(民国)两千多年历史,而佛界存在时间却无从考证。我们知道盘古大神开天辟地,却不知道是谁创造了六界。神界、佛界、人界、妖界、魔界、冥界,我们知道现在的六界统治者,却不知创始人。女娲造人,所以姑且算作人界创始人,但其他五界,却是不知的。(个人观点胡扯的,并没有研究过佛教。)
曾听师父说过,我和罗华是天花,我们不知何为天花,师父也没有细说,但是我们在六界是无需跪拜任何人的。
我们刚进古庙,古庙的住持就走出来。
“阿弥陀佛。”
住持行了行礼说:
“两位施主,里面请。”
我诧异的看着这位主持,问道:
“大师,您可以看见另外一位?”
因为嬴政虽在人间行走自如,但始终已经不是人间人,所以主持的话让我很是疑惑,除非这位主持真是高僧。但是,这位主持看起来虽已至耄耋之年,可我没有在他身上看见强烈的佛光,所以理论上他是不可能看见嬴政的。主持解释:
“贫僧并不能看见另外一位,是佛让贫僧出来迎接,说是今日有两位贵人来小寺。”
“佛?”
我不由自主的看向庙堂中供奉的释迦牟尼佛像,但很快又否认了心中的想法,不过这位佛肯定也是位高僧,毕竟我们人还未到就知道我们要来。
“还请大师带路。”
我们跟着这位主持绕过了一条又一条的走廊,终于在最里面的屋子前停了下来。主持站在门外行了礼便出去了,连主持都要行礼,定是位高僧无疑了。我站在门外行礼说:
“弟子有惑,来请教师父。”
话音刚落,门就自己打开了,屋里坐着的高僧闭着眼,但看起来面目慈善。我也坐了下来,闭着眼不说话。半个时辰过去,高僧才睁开眼睛说:
“不知施主有何惑?”
“我以为师父是知道的。”
我说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高僧笑而不语,无奈,我只好把自己路过鬼子母神庙经历的一切与他说了,并请教我要如何去传说中的王舍城。
高僧听了微笑着,面色平静地说:
“施主之所以寻不到王舍城,是因为施主要寻的王舍城已经消失了,现在施主所在的是新的王舍城。”
我恭敬地问:
“请师父指点,如何才能去到古王舍城?”
这位高僧依旧一脸平静。
“找到王舍城旧址,施主自可以到古王舍城。”
我继续耐着性子问:
“不知王舍城旧址何在?”
“在施主心中。”
我无语了,最讨厌这些老和尚每次说话故弄玄虚,说是指点迷津,实则越指点越是有惑。我恭敬地行了一礼打算离开,这位高僧或许看出了我的不满,说:
“施主不必困惑,世间万象,皆由心生。施主只需看穿表象,便能心想事成。”
又是废话,我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暴脾气。我最近性子都比较急,或许是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
“谢师父指点。”
我转身走出屋子,突然想到:
“王舍城,佛,难道?”
我连忙回到屋子,高僧依旧是一脸微笑,我行了行礼说:
“传说王舍城有佛出世,师父难道就是那个佛吗?”
高僧点点头。我激动的问:
“那师父可以告诉我具体的时间吗?”
“公元前589年农历十二月八日。”
我大吃一惊,
“原来您真是……”
我赶紧坐下来,说:
“佛祖呀,小沙华离开菩提这么多年,罗华还被戒律佛惩罚了,您为什么不管管呢?您应该知道,我们并没有错。就算有点过,罗华的惩罚也太重了吧。戒律佛一直不喜欢我和罗华,他分明就是公报私仇。”
我现在是一激动说话也没轻重的随便说,佛祖只是微笑地听着也没有责怪我。
“我们的小沙华已经长大了,几千年没回菩提,在外受苦了吧。”
佛祖慈祥地说,如当年在菩提,我瞬间有点想哭,但强忍着眼泪说:
“没有,我很好的,只是偶尔也会想菩提和您。”
佛祖语重心长地说:
“我知道你走的路很难,可是你是天花,六界需要你守护。”
我疑惑地问道:
“佛祖,到底什么是天花呀?”
“时机到了你自会知道的,现在与你说了也没用。”
佛祖又开始说他高深的话了,我就怕和这些个佛说话,因为太难了。我知道问不出什么,也不想问了,说了一声:
“哦。”
许是看出我的想法,佛祖说:
“你不要怪戒律佛,这个世界并非非黑即白,但戒律佛的世界里就是非黑即白的,他是世上少有的内心简单的人。”
我埋着头不说话,我何尝不知道呢。
“沙华,希望你不要被眼前的假象迷惑,坚持心中所想,做自己认为对的事,那你所有的困惑终有一天都会迎刃而解。”
我点点头。
“沙华明白了。”
佛祖挥挥手。
“去吧。”
我行了一礼转身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