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顾香鸾穿着睡衣揉着眼睛敲响了清可维的房门。
搞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叫自己。
很快,房门打开,清可维将她邀请了进来,此刻的他已经不再佩戴面具,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她。
“有什么事情吗?”看着他身上似乎只穿着浴袍的模样,顾香鸾不禁脸色通红。
“先坐。”清可维指了指自己身旁的沙发。
她这才捂着发热的红脸蛋坐了下来。
清可维打量着她,见她脸色越发烧红,不禁笑了笑道:“我又不是狼,找你过来时谈正事的。”
然而顾香鸾却更加不好意思了。
无奈,清可维摇了摇头:“你是顾家的人对吧?”
如此开门见山似乎惊到了这妞,她整个人一愣,看着面前的空气没有反应过来。
“我曾经见过……你哥哥。”清可维则是继续说着。
终于,顾香鸾反应了过来,她冷漠的低下了头捏着手指头:“我才不是什么顾家的人呢。”
清可维知道,她的这种态度就说明不想在这件事情继续谈下去,于是也就转移了话题,手中一闪,一枚戒指出现在了手中,被他轻轻的抛了过去。
顾香鸾正愣着神,竟然没接住,然后花了好大一番力气摆才在自己的衣服褶上找到这戒指。
这一刻,她的脸已经红的可以冒烟了。
是她想多了吗?还是清可维另有它意?
“解释起来有点困难,戴上看看。”清可维则是拄着下巴笑着说道。
顾香鸾抿了抿红唇,两只手捏着这戒指陷入了犹豫之中。
“……”清可维看的心急,无奈凑上前来,一把抢过戒指然后戴在了她的手指上。
这一刻,顾香鸾整个人的脑海一片空白。
刚刚……刚刚……刚刚她是被这个男人求婚了吗?
可是下一刻,大脑之中猛的传来一阵清凉将她从愣神之中唤了回来,她这才惊讶的看向那闪
闪发光却又朴素的戒指,一脸激动的看着清可维。
“送给你的。”清可维笑着。
“真的吗?”顾香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默默的拿起了茶几上的茶杯,跟随本能的意识一动,瞬间一道光芒闪过,茶杯消失。
“这……这是……”顾香鸾的呼吸修炼急促了起来。
清可维笑着点了点头,道:“可以储存东西的储物戒。”
“很珍贵吧……可是你为什么要送给我这个?”顾香鸾激动的眼眶都红了,摸着戒指身体微微颤抖。
清可维看着她:“为了报答你之前曾经对我的恩惠。”
一句话说出,顾香鸾愣住了,得到礼物之后激动的心情瞬间冷了下来,一滴本是激动的泪水突然带着一股悲伤流淌了下来:“你是在为我之前和你说的话生气吗?”
不久前,二人还小吵过一次来着。
闻言,清可维神秘的笑了笑,没有回答。
直到顾香鸾一把摘下戒指递还回来,并且起身往走的这时候,他才苦笑着说道:“你想多了,我还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闻言,她一愣,木讷的转过头来。
“这的确是用来偿还你之前对我的恩惠的,可是这绝对不是唯一一件。”柔声细语的话从他口中说出,仿佛可以感化一切一般。
顾香鸾的嘴唇微微颤抖起来,她蹲了下来,抱着膝盖轻声抽泣着。
“不过我倒是没有想到,你似乎并不怎么想和我断绝关系啊。”清可维缓缓走了过来,蹲在了她面前。
当然,话里的“关系”只是朋友关系。
强制性的握住了她的一只手,再次将戒指戴了回去:“这种东西只有第一个佩戴的人才能够使用,它已经是你的了。”
闻言,顾香鸾终于忍不住泪水了,大声举了起来,举起手毫不犹豫的拍在了清可维肩头:“王八蛋……你吓死我了!”
虽然她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清可维报以这么复杂的情感,但是有一件事情可以确认,如果清可维从今以后真的
不和她联系的话,她会崩溃的。
搞不清原因,但是知道结果。
感受着她的真情实意,清可维忍俊不禁的笑着,缓缓站起身来道:“好了,还有一件事情得拜托你帮帮我呢。”
“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有事儿!”顾香鸾又是嗔怪的拍了他一下,然后才擦着眼泪站了起来,不好意思的说道:“说吧,什么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被清可维需要的感觉,让她仿佛沐浴着阳光一般温暖。
清可维带着她重新回到了沙发上,这才说道:“之前我女朋友朵朵做了一笔投资的事情你知道吧?”
顾香鸾眼神黯淡了一下,然后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一直就觉得那事情有蹊跷,现在也算是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清可维缓缓说道:“之前,我曾经在镇隆那边见过顾家的那少爷,他是去看自己那两个未婚妻的,被我给阻止了,但是在那之后吧,他们一直都没有找我的事。
直到我和欧阳恭先生谈话之后才明白过来,他们之所以不对付我,主要就是因为他们连自己都快顾不过来了,但是这一次朵朵的投资失败……让我觉得有些蹊跷。”他眯着眼睛,眼神不善。
“你是说……你怀疑那是顾家的人搞得鬼?”顾香鸾问。
“嗯,”清可维点了点头,看着她道:“我想拜托你帮我好好查一查,纸包不住火,只要他们做过,就绝对会有痕迹!”
顾香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重重的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我会立刻着手开始调查的,一有消息就告诉你。”
闻言,清可维不禁露出了一抹诧异,其实,他一早就发现顾香鸾和那顾家少爷的血脉关系了,这也是为什么他之前一直犹犹豫豫没有找顾香鸾说这件事情的原因。
若不是将寻找那个平白无故对付自己的犯罪集团的事情交给了努尔苏丹的话,他恐怕还不会这么早就说出来。
主要就是因为,他觉得这两件事之间有因果关系。
先是大楼停工,然后投资失败,怎么看也太背了,他不相信有那种荒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