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瑛妃已经认罪,您可以下旨将她抓起来了。”
乌吉雅笑魇如花,伸手扯过卫景曜的衣袖,默默动了动嘴唇。
卫景曜缓缓的转过身来,看着面前的女子,终于明白了这段日子身体的不适究竟为何。
“来人!”
谢扶摇跌坐在地上,红了眼眶,她认命的看着卫景曜,轻轻阖动着双眼。
上天给了自己重活一世的机会,自己却没有把握住,明明上一世是为情而死,为何偏偏自己再一次重蹈覆辙。
说到底还是自己太贪心了,如果不贪心卫景曜给予自己的温柔,就不会有现在的心痛了吧。
乌吉雅嘴角噙笑,得意洋洋的看着坐在地上的谢扶摇。
这一次落在我手上,你就别想再有翻身之日了。
片刻的功夫,莫姑姑带着人已经冲了进来。
“都愣着干嘛,还不快把瑛妃捉起来,她毒害贵妃,诬陷本宫,罪该凌迟!”乌吉雅冷嗤道。
“皇上,这……”看着眼前的场景,莫姑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做。
“没听到吗,还不动手。”卫景曜勾了勾嘴角,扭头看着乌吉雅,目光粼粼。
“拿下和妃!”
“什么!”
乌吉雅大惊失色,她睁大了眼睛,仔细观察着卫景曜,仿佛想看清楚他的话是真是假。
他的眼神清明澄澈,宛若九天银河,神圣不可侵犯。
怎么会!他明明中了自己的秘术,怎么可能在自己还没解咒之前,就恢复神智。
“是!”莫姑姑领命之后,就要带人冲上去,乌吉雅来不及多想,顺手抓起了还在旁边发呆的谢扶摇。
谢扶摇原本已经认命了,可是刚才卫景曜的突然改口,让她一时恍惚,没有注意到乌吉雅的动作。
“都别动!谁要是再动一下,我可不保证自己不会杀了她。”乌吉雅冷眼看着卫景曜,眼神中满是杀气。
事情的迅速转变,让在场的人都始料未及,甚至连阻止都没来得及。
“都退下吧!”卫景曜眉峰微蹙,看着抵在谢扶摇脖颈间的金钗,右手下意识的抖动了一下。
“皇上……”莫姑姑虽然没明白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可看到眼前的场景大概也猜了个明白。
一定是和妃狗急跳墙想要威胁皇上,说不定就连刚才让瑛妃来这儿的旨意都是违心的。
都怪自己老糊涂了,连皇上不对劲都没有发觉,才让瑛妃落入险境,若是他们有什么好歹,自己就算搭上这条命都不够。
“退下!”
卫景曜斜眼冷瞪着莫姑姑,乌吉雅如今已经背水一战再无顾忌,若是逼急了她,谢扶摇很有可能会有危险。
“是……”莫姑姑招了招手,让所有人都退出了这间房间。
房门刚刚关上,卫景曜便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胸口不断翻腾的真气,让他无法调动内力。
果然,凭借内力冲破乌吉雅给自己下的禁锢果然还是太勉强了,虽然解了秘术,可是却也造成了严重的内伤。
“卫景曜……”三个字脱口而出,谢扶摇满脸惊愕,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干涩而又颤抖。
这个气味……对了,是香料!怪不得自己一进来便感觉这个房间有些不同,一定是乌吉雅又点燃了之前的香料。
鲜红的血丝顺着薄唇留下,卫景曜扶着桌子,勉强站立,他气息不稳,说起话来有些费劲。
“现在整个遂初堂外已经围满了金羽卫,就算你你挟持了瑛妃,你也逃不出去。”
“你错了,我没有想过要逃,我是让她和我一起死,皇上,若是她死了,你会很难过吧。”
斑驳的烛光照在乌吉雅的脸上,衬着阴测测的笑容,诡异万分。
“若是你放了她,朕可以给你一条生路,不然,你的婢女只会比你死的更惨。”
卫景曜冰冷如雪的眸子,变得有些危险灼热,谢扶摇知道,这是他生气的征兆。
“你是在威胁我吗?比起乌兰的性命,我更想看你生不如死的表情。”乌吉雅美眸睨向卫景曜,笑的极尽刻薄。
“是吗,你就不好奇,你的香料为何对我没用了。”
卫景曜不着痕迹的转移着话题,他望了一眼谢扶摇,强忍着不适站直了身子。
“你发现了我的秘密,对吗?”乌吉雅轻轻阖动的双眼。
“不错,原来只是不确定,不过今天你让朕肯定了自己的答案。”卫景曜嘴角微勾。
“那你应该感谢我呢。”乌吉雅美眸流转。
“卫景曜我真是小瞧你了,竟然能破了我的秘术,所以说你刚才都在演戏喽。”
“没有,你的秘术的确很厉害,刚才朕也确实被你蛊惑了,只可惜,在来之前,我吃了一颗清心丸。”卫景曜不动声色的向前走了一步。
“你再动一下,我可不保证这根簪子会不会刺破她的喉咙。”
乌吉雅意识到危险的临近,急忙退后了两步,想要找到一个安全的位置。
就在这时,头顶处传来一阵瓦片碎裂的声音,乌吉雅下意识就要将手中的簪子推进谢扶摇的脖颈。
可是突如其来的飞刀刺穿了她的右手,乌吉雅一时吃痛,手中的簪子滑轮到了地上。
卫景曜抓准时机,一把推开乌吉雅,将谢扶摇拉入怀中。
一把明晃晃的钢刀从天而降,在月光的照射下泛着骇人的冷光。
梁锐出手极快,见谢扶摇脱离了危险,一招之内便将乌吉雅逼向了墙角。
乌吉雅脸色大变,他就是乌兰说的那个男人,怪不得她会害怕,这个人武功太高了,以至于自己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自己还是输了,连最后的机会都没有把握住,乌吉雅捂着右手靠在墙边,放弃了抵抗。
一片慌乱之间,谢扶摇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熟悉的杜若香气将自己包裹其中。
“阿摇,你没事吧。”
卫景曜用手掌在谢扶摇的眼前轻轻晃了晃,见她半天没动静,还以为她被乌吉雅又施了什么咒术。
谢扶摇有些恍惚,自己似乎已经好久没有闻到这股味道了,心里一些沉睡的东西仿佛慢慢苏醒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