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晋野重新坐下,见到叶雪绒生气的模样,心里也生着气,主要这些事实的确是由于他才产生的,要不是齐霄多嘴,这件事也不可能发生。
“是他没事多嘴,为什么你总要把错误归咎在我头上?”
谈晋野冷冷地反问道。
面对他的反问,叶雪绒气的抓起抱枕用力砸到他身上,今天的她气了很久,身体已经逐渐虚脱。
“别激动,你现在的脸色非常难看。”齐霄拉住她的手腕,他正在替她把脉,“情况不是很理想,你还是上去休息一会儿。”
谈晋野一听叶雪绒情况不是很理想,马上站起来,将她抱起。
她一靠近谈晋野,低下头,用力的一口咬住他的肩膀,“不用你同情。”
“我根本没有时间同情你。”
谈晋野冷冷地说道。
叶雪绒一听他说的话,心里涌上几分怅惘,“你的时间都用在复仇上,自然没有时间同情我。”
“不可理喻。”他低头,冷眸恶狠狠地瞪着她,“明知道自己怀孕,你就不能消停一点吗?”
“消停?你说的真有意思,嫌我麻烦就把我送回小渔村,我不稀罕踏入这里。”叶雪绒和他大吼道。
齐霄坐在客厅里,听到她的声音从楼梯的方向传来,心里一阵担忧。
谈晋野这个人一向是不讲道理,也不会有任何的心软,好友现在这么一闹,估计他气的不轻。
只能替她自求多福。
谈晋野抱着叶雪绒把她送到卧室,放在沙发上,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以后你人生的任何事我都要参与,这是知会你,不是在和你商量。”
她坐在沙发上垂着头,并没有说话,眼里泛着泪光。
谈晋野察觉到叶雪绒的情绪有点不对劲,他蹲下身,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做对视,这才发现她竟然哭了,只是倔强的没有落泪。
“哭什么?我又没有凶你。”谈晋野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想了一会儿,动作僵硬的抱住她。
大手笨拙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叶雪绒不想让他抱,用力的推着他,推了几下,发现他不为所动,最终她还是屈服了他的拥抱。
“以后别这么大力气,我怕你伤了自己。”他说道,大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别哭,哭多了伤眼睛。”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依然很生气,“现在算什么,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吗?你以前打断我的手,打断我的腿不是眼睛都不眨吗?”
以前的事他也有悔,但是他实在说不出口。
“不要再提以前。”他霸道的开口。
叶雪绒推开他,泪眼凝视着他,冷冷地反问道,“怎么?你对自己做过的事情感到心虚吗?”
“闭嘴。”
他生气的站起来。
叶雪绒冷笑,“除了会生气,会发脾气之外,你还会什么呢?”
谈晋野咬咬牙,现在正是耐性快要殆尽的时刻,他真怕自己一下子失手掐死她。
“既然你无法接受我存在的事实,那么就一个人想清楚该如何面对我。”
谈晋野愠怒的低吼道,心情特别的烦躁。
他没有等到叶雪绒说话,打开房门走出了卧室。
谈晋野匆匆下楼,冷淡在楼梯口等待着他。
“少主,关于那个地址去查探的人已经回来了。”
他站在谈晋野面前低着头恭敬地说道。
“什么情况?”
谈晋野皱着剑眉,嗓音磁性的反问道。
“还是请少主自己去看一看比较妥当。”冷淡说道。
谈晋野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着冷淡,能导致他都说不出口的,看样子事情比想象中要严重。
他的眼眸睨着冷淡,冷冷地下达命令,“把文件搬回到书房,我在庭院等你。”
“是,少主。”
冷淡恭敬地说道。
他走进客厅,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文件,以及散落在沙发上的文件,整理完毕捧着走出了客厅,回到书房放下文件再出来。
齐霄站在庭院的不远处,见到谈晋野带着冷淡离开了别墅,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叶雪绒现在单独一个人在楼上,估计气的不轻。
他朝着别墅走去,上了二楼,来到卧室门口,敲了敲门,“雪绒,是我。”
“门没有锁,进来。”叶雪绒坐在沙发上说道。
齐霄推门走进去,见到她一脸憔悴的坐在那里,双眼红红地好像刚哭过。
他走到她身边坐下,侧目望着她,“心情怎么样?”
“谈不上好坏。”
叶雪绒冷静的说道。
齐霄瞥了一眼,关心的暗示着,“是不是谈话不愉快?”
“我和他的谈话什么时候愉快过?”
叶雪绒苦笑着说道。
齐霄明白她的心情有多沮丧,但他同时也明白谈晋野不是普通人,这个男人脾气一旦上来,任何人降不住。
“如果你觉得不快乐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带你走。”齐霄说道。
她握着双手,微微低头,“别开玩笑了,这里都是他的人,你要是带我走,下场有多糟糕,我们难道会想不到吗?”
齐霄的大手轻轻地摸了摸叶雪绒的头,无奈的叹息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们这段孽缘才能彻底的结束?”
面对齐霄的反问,叶雪绒笑着摇头。
“没有真正的终点,要么他死,要么我死,否则我永远不可能逃脱他的掌控。”
叶雪绒歪着头枕着齐霄的宽肩,绝望的闭上眼。
她也想逃脱,可是逃不掉。
谈晋野是个恶魔一样的存在,至今为止,她仍然没有找到解脱的办法。
冷淡开车载着谈晋野前往刘雅芳给的那个地址,去见神秘人X先生。
“少主,叶雪绒留在你身边始终是软肋。”
开车的冷淡提醒谈晋野切勿用情至深。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置喙?”他的冷眸睨着后视镜,嗓音阴沉的喝道。
冷淡开着车,恭敬地说道,“现在有太多的人盯着少主,如果一不小心就会酿成大祸。”
他认为这件事需要小心为上。
“盛家那边不足为据,至于刘雅芳她还得倚仗我的解药,起码,暂时她没有胆量和我玩心眼。”
谈晋野翘着二郎腿,黑眸睨着车窗外。
就算盛骞野也死了,他还有什么可以畏惧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