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普道:“且莫要戏她。”
小凤听了,极凌利地瞪了一眼秦普,又张张狂狂“哎哟!”了一声,嗔道 “哥哥都说话了,恁会亲她,恁会护她,有哥哥在此,谁敢戏她,我爱她还来不及呢!”说着伸手,在女郎极娇媚的脸上,轻轻地划了一下,众人跟着嘻笑。
秦普笑向汉子,道 “我这妹子自是极伶俐的,却也是你老弟的好福气呀,别人有十个心眼,她有二十个。”
汉子温吞而笑。
小凤走了过来,拉着自家汉子,对秦普道:“你是在编排我,我却不是有那么多心眼的,我只是磊落惯了,磊落有时可不比你掖着、藏着更让人无措吗?何用的耍心眼。”秦普与那汉子听了,不由又哈哈大笑。
四人一晌欢娱,转眼太阳即将落山,秦普因箭伤,还不得稳妥站起,汉子说:“大哥,天已晩,我背你下山。”
女郎立个羞怯接道:“不敢劳得大人,我自能让他下来。”、
汉子欲说什么,凤儿立马阻止,秦普也笑着向两人示意不必,于是,汉子和小凤和女郎三人一起将秦普从地上扶了起来。
女郎巴巴地热望着小凤一瞬,小凤立个知她有话说向自己,不觉就拉着她走向别处。
女郎一晌期期艾艾、好不为难,终说:“凤儿,我与与你那秦大哥,已是爱生爱死,你亦看到,而我却是个异类,恐怕世人知道,定容我不下,好在只除了你俩,再无人知道,且莫说向别人,也莫向你那秦大哥说我央及了你。”
小凤见她诚肯,也可怜兮兮,遂拍了她一下,道“放心吧,我那哥哥如此爱你,岂能让他失了你,我自不会说。”
女郎不由流出眼泪,小凤亦不由疼爱,跟着眼也潮湿,便轻轻地捏了捏她手,让她安心,两人遂又返回。
小凤见那女郎挽着秦普,秦普见那女郎挽着自己,自己残缺破败,当着小凤的面,想起了与以前与小凤的种种,不觉粉红上脸,竞有羞涩。
呵!世上自有这一种美男,时常阳光俊朗,却没来由会羞涩一下,要不怎说他是风情男子呢。
汉子拉着小凤,悄悄地说:“真一对璧人。”
小凤说:“可不是?要不人家说人家自个会走,不让你帮忙呢,且不说女郎有能耐,那两人分别又相遇,你跟着,人家想亲爱作致,你岂不是碍眼。”汉子遂笑。
说着,那女郎摆动衣袖,衣下顿似风起云涌,女郎携着秦普,竟轻轻飘起,只瞬间,便飘离了坡岭。
女郎虽驾着轻风,却是隐忍着巨痛,一路艰辛地下得坡岭的。
女郎因携了秦普,能量自然消耗巨大,所以刚踏上地面,便支撑不住了。
女郎又担心怀中的娇儿,不由抚着肚腹蹲了下来,同时脸色惨白,泪汗交加。
女郎如此痛苦,却是不想告诉秦普的,且她又怕自己控制不住,在他面前再作出原状。
那秦普岂是用得告说的,早看出了女郎的痛苦,不由,慌得搂住了她,却是因了腿上的箭伤,站立不稳,一个趔趄,便与那女郎倒在了地上。
女郎见秦普倒地,杀了人般的大呼小叫,一声“官人”,喊得凄厉,象谁要了他的命似的,喊着间,即已扑向了他。
秦普见女郎如此情急,虽感动,却也好笑,看来,妇人即是妇人,纵仙子、精灵亦不脱本质,不觉道:“娘子过于担忧了,大丈夫没得那么娇柔,这实算不得什么,且不要急恼”,说着即“呵呵”坐于了地上。
这一晌,女郞自是已知得秦普是极爱她的,只那奋不顾身地替她挡箭,已说明了一切,如此,还斗得哪气,感念还来不及呢。
秦普心疼地拢着女郎,问她:“啊,我那受难憋屈的娘子,此一时,你可好些了?”
女郎抚着秦普的伤腿,苦涩地笑了笑,又摇了摇头。
其实,连日来的妊娠,女郎自是已消耗了的大量精力,而女郎因历练了孕育生命的艰苦,更是知得了作为母亲的含辛与不易,同时更知得了天下生命存在的伟大代价。
那普善大仙说得好,没有无缘无故的生命存在,天下任何族类,在创造生命过程中,付出了的辛劳是同等的,所以每一个生命亦是平等的,都不会轻易地降临尘世,都是苍天的孩子,所以都应有爱,都应获得善待,这即是普善的道理。
前一时,女郎因与夫君斗气,藏自己于高高的坡岭之上,自认为无人到达,所以为节省自己能量,就不再作人状了。
另,女郎不作人状,也是为了能更好地孕育腹中的娇儿,而日后的生产,也需她积蓄更充沛的精力和能量,如此,她便松松散散,随随意意地将自己化作了原状。
女郎未料的,坡那边,不知何时来了“剑子凤媳”的凤儿和她汉子。
看客当知,凤儿的坠子和其汉子的宝剑,皆含了致女郎受伤害的靛蓝,当那种看不见的肃杀隔着万仞空间,无声而来时,对女郎来说,却是有着排山倒海之势的,且能耐越高的精灵,感受越强,难为女郎已有了近千年的修行。
女郎为了抵御坡那边小凤两口的靛蓝能量,不得不又有所消耗,所幸,那能量的释放也没的持久,要不,她早已逃得下了坡岭,即使有心躲避秦普,但为了这一身两命,她也要放下尊严,仓惶下坡,哪管自投罗网般地一到达坡下,即被那冤家的夫君给轻易撞见。
何以说山那边的巨大能量没的持久释放呢?
原来,小凤的坠子尤可,关键是汉子的宝剑,汉子携得全家,驻扎于热湖,却不是来练剑的,对那宝剑的赏玩也是一时的,玩过之后,自然已收拾包好,又放在了一牛皮制作的袋子里,而人家的牛皮袋子厚重高级,是能隔得了些许能量的,谁让人家是贵族呢,女郎自也算侥幸。
至于汉子携得全家,驻扎热湖,不为练武,为得什么,想必看客自已知道,可不就是为了在那热湖里比在澡盆子里腾达得开吗!
呵!山那边的湖光山色自然是绝美的,天又高野又阔,山林茂密,热湖旖旎,除却小孩、哑子、瘫痪老人,剩下这一对热烈男女的爱,岂不更无掬无束……
他们影子般的跟跟挨挨不散。
饶是那凤儿精明,涎说人家女郎与秦普分别了相遇了又怎么怎么,惹他汉子笑,而他们自己呢?他们岂不比人家更加疯狂……?
呵呵!
不提。
言归正传,再说女郎和秦普吧。
秦普说:“娘子,你想怎的,你即怎的吧,且莫要再撑了,也免难受,再个,你如此难受,难免会伤到腹里的娇儿,不如你还做成原样。”
女郎苦涩,又有犹豫。
原来那女郎,不是迫不得已,是不愿在秦普面前作原状的,即使已到了如此的份上。
说到底,女郎还是因自己是异类,怕引起秦普生分。
连日来,女郎自是心思烦乱,很难做到集中精力,再加妊娠的消耗,原先在那无人到达的坡顶上做原状,只为放松,只为积蓄能量,哪知,作了原状后,竟没的轻易恢复过来,为此,她还曾担心过,怕自己再做不得人形呢,却是在一晌睡眠后,自自然然的又变了回来,这才稍许放心,但再一次作原状后,却暂还没变得过来,如此,明明知道秦普上得坡岭来见她,却怎也做不得人形,只好应着头皮应对,未料,在见到秦普为自己挡那飞箭而受伤时,因了情急,也因了旁边突的又有了来人,同时又怕那人知得她作为秦普娘子的真实身份,种种危急之中,自是有了一股奋不顾身的力量的,遂又变成了人形。
此一刻,女郎因了小凤的靛蓝坠子,自是又受到迫害,虽强撑着和秦普下了山,毕竟又损了一定的体力,如此,又疲惫不堪。
女郎听秦普劝说自己,终也是怕心力不领,连带着会影响到胎儿,遂不再硬撑,又化作了原状了。
秦普不觉爱怜地抱她入怀,她亦好不委婉,伏在秦普擘间,一动不动,只怯怯地看着秦普。
林风吹来,有股凉意,秦普就解了衣服,敞了胸怀,让她挨向自己皮肉,又用衣服将她裹住,好是温柔细心,不免引她感动,她一感动,便又安生不住了,连连挣扎,似欲要挣脱着出来。
秦普知她心意,慌得低下头,用下巴将她抵住,笑对她说:“娘子不必介意,为夫的抱着你,自也好个消受,你且莫要再动弹了。”如此,她才停止了挣扎,挨在秦普温暖的胸膛中,乖乖地不动了。
那秦普揣着她,也算是作了安排,就继续赶路,却是因了箭伤,腿颇不灵便,不免蹒跚,勉强走了几步,就再也走不动了。
女郎自是已有觉察,不由又化作了人形,从他身上下来,对他说:“我身上自是已有了你的骨血,灵性已有消失,且是妊娠加重,作了原状,只怕将来不好回来,我原在坡顶上即有过,如此,不如干脆还做人样吧,省得将来为难。”
秦普爱怜地说:“如此,便辛苦你了。”
女郎委婉笑笑,扶着秦普坐在地上,两厢不免又搂在了一起,作一晌摸摸索索地温存,女郎摸着了他的伤腿,好是不忍,秦普却豪爽一笑,道:“娘子且莫再个伤感,你我又得团圆,前嫌尽释,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为夫的高兴了,且你我已为人父母,我娇妻美子,即要实现,我们该当高高兴兴,迎娇儿涎生才对,且是你更须好好保重,以安安稳稳攒足力气,孕得咱娇儿康壮。”
女郎听了,哭了还笑,不觉挨得秦普更近,喃道“啊!官人,我又有了你,我又有了世界。”秦普不由也动情,跟着流出了眼泪。
良久,女郎羞怯怯又说:“官人,此一时,我自是要将全部精力放在娇儿身上,却是侍候你不得,并且已没的能耐再补养得你,你当该将就。”
秦普一椤,转而便想通,道:“我当说甚?原说如此啊,放心吧!我自知得分寸。”
女郎欣慰,见他如此通情达理,不觉露出喜色,脸庞又变得明艳。
秦普也好喜欢,搂得她更紧,不觉再次口吐丁香,触向她,而腰间之物,也遂之膨长,隔着衣服,竞巍颠抖动,很快便触到女郎。
女郎脸红,对他嗔瞪,道:“看你,刚刚说过,话音未落,却又安生不住。”
秦普涎说:“不如你不说,不说他还不动,说了倒撩拔了他,也怪我娘子太趁我心,见了娘子没法不爱。”
女郎又个羞涩,飞霞上脸,更显娇媚,不觉就启了樱唇,在他额上亲了一口,说:“且不可再作非份之想了,要乖啊!以免得难受。”说着,即从他身上挣脱离开,如此,秦普突觉胸前空旷,好不无奈,也只得苦笑。
两人一晌歇息,不觉天色更晚,见秦普腿伤,女郎摸出一惯使用的方巾,狠了心,运用能耐,在那上面吹了口气,用那丝巾缠住秦普头脸,示意秦普站起行走,秦普照办,仿佛在转瞬间之间,两人便已走出了山林,很快便来到了城南路口,那女郎收了秦普方巾,让秦普雇了牲口,托了两人向家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