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真叫舒坦,甚至连梦也不曾做的,如此,醒来时,宛如是从洪荒中醒来一般。
窗外,已是天色大亮,这怨了夏夜太短,而白日来得太早,是早出的阳光,明亮地照在了他的脸上,将他唤醒了。
秦普有一刹的意怔,微感觉不太一样,好象好久未如此酣睡了,好象昨夜里,出了浴桶,上了床,没有任何念想,很从容地,即睡着啦。
其实,连日来,秦普常不能安稳入睡,漫长黑夜里,想以前与妻在一起的情景,想以后与妻再如何建设好家园,想得一直直辗转反侧,有憧憬、有设想、有计划,以至于彻夜难眠……
其实,秦普最烦彻夜难眠了,那种睡不着觉的滋味真个难耐,常常地,眼看着月影西移,而东方欲晓,夜即将离去,可人还难入睡,真个叫人烦燥,如此,他不得不从床上重起,点上灯,看书、作画,练剑,以消磨这时光,以让自己疲惫。
而昨夜里,自己竟很轻松的就睡着了,真个的难得啊。
秦普刹那的沾沾乍喜,喜悦中,莫名的,一个不留神,即想到了妻。
天呢,秦普突见女郎正端端坐于他脚边。
秦普大吃一惊,一下子即清醒过来了,
秦普有些喜出望外。
秦普惊奇于,自己刚想到了妻,妻就出现在在眼前了。
这,这太神奇了。
秦普眼一热,急切地叫嚷道:“娘子,你何时回来的,怎不吱一声。”
女郎嫣然而笑,有些羞,忙将头低下,正后世里所说的,“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哈!秦普狂喜,迅个拉得女郎,躺到自己身边。
女郎的娇羞加剧。
两人自是进入了一场剧烈而温柔的亲呢,末了,女郎温和地说:“见你睡得沉沉的,不忍打挠你,呃,你怎睡得那么沉,昨夜作什么去了。”
秦普嗔道:“你我老夫老妻,还何有打挠之说,你当一回来,即将我叫醒。”说着,将个女郎搂得更紧,眼光不由涎涎地调皮起来。
女郎的甜蜜加剧。
女郎莞尔,深情审视郎君,见他额头亮晶晶的汗,伸手捞起床边的扇子,为他扇风。
秦普好惬意,甜美如醉,伸手拉女郎的另一只手,放在胸上。
没过片刻,秦普又捞得女郎到自己身上,爱不释手。
真个小别胜新婚啊!
女郎又问:“昨夜睡晚了吗?作什么了?有没有人找你玩耍,是吃酒了,还是听唱了的。”
秦普一听,想笑,呵!听唱了的?好稀罕啊,你见我何时去听唱的了。
不过秦普仍正而八经地回答道“未做什么,纳了凉,即睡了,呃!你不在家,吃什么酒,听什么唱,找什么人玩去啊,好没情趣呀。”
女郎一颗惴惴的心,终于落入肚里,看来,昨夜十九娘的那场,在他心里已不复存在了。
女郎欣然。
女郎立个起身。
女郎问:“婆婆可好,我看看她去。”
秦普一把将女郎拉住,道:“不急,老母说不得还没起呢,你我再躺会儿。”
女郎羞涩,不过仍挣脱了他的拉扯,向着屋外走去。
秦普突想起了一件事,道:“呃,家里来了个小姑娘。”
女郎不由驻步,扭头看他。
这秦普便匆匆地找衣服穿起,也起来了。
接着,便和女郎一块去前院了。
在路上,这秦普一五一十地向女郎讲昨日里收留唱女的过程了。
女郎听了,涎道:“真个好心的人啊!还救美呢,真个英雄。”
秦普得意。
秦普涎涎地说向女郎,“呃!我的大神,你个有能耐的,你不有千里眼,顺风耳吗,你可知得她的哥哥在哪儿,你快帮她找去。”
女郎嗔怪:“谁个大神?我哪有那本事,你揽得好事,你做去。”
秦普一惊,捏了捏女郎胳膊,嗔道:“嗨!你个张致的,我的事,可不你的事吗,你敢不管。”
说话间,两人便来到了前院。
秦老母,果然还没起呢。
女郎立个进入秦老母房间,服侍秦老母。
………..
这边厢,十七娘早已会过了十九娘。
其实,十七娘一到这里,即明白过来了。
那辛大郞姐夫早已整治了十九娘,自己的郎君已昏睡不起,十九娘小妹亦昏睡不起。
哈!辛大郞还真算得上点到为止了。
如此,人人都说狂放辛大郞,人人都说辛大郞狂放,但关键处,辛大郞还算得“正人君子”一枚,难怪在族内,人人都敬仰他。
哈!真个辛大郞!又害得自己丢了一次丑,这往后,他可不又该说自己沉不住气了?他,他好虽好,可他也可恶!他处处捉弄自己。
十七娘收起对辛大郞的慎恨,触得十九娘“神”穴。
十九娘醒了。
十九娘一把抱住了十七娘,惊恐地看了看秦普,道:“姐姐,我可没动秦郎,秦郎他…….?”
十七娘抚了十九娘的头,安慰道:“没有事,他睡着了。”
十九娘说:“辛大郞姐夫说,秦郞不能爱我,如秦郎要了我,秦郎则会有性命之忧,如此,我也不敢造次。”
十七娘不由暗暗感谢辛大郞。
十七娘不由也深深佩服辛大郞。
辛大郞做事,真个滴水不漏。
辛大郞说得是不假,但没有那么严重,辛大郞等于是吓唬住了十九妹,另,辛大郞毕竟知道秦郎是我十七娘的,当初我十七娘热恋秦郎时,还是他传授了人狐恋的机宜的。辛大郞毕竟也是狐族的老大哥,他不可能让狐族姊妹为了秦郞而发生任何不友好事情。
不过辛大郞姐夫,也喜挑起事端,再以他的能耐抚平事端。
哈!其实,还是他在想着法子捉弄捉弄人。
这次,他岂不也捉弄了十九妹。
嗐!十九妹真个小孩。
他一会好,一会坏,捉拿得我十七娘还晕头转向的,如此,拙逗人家十九娘,就更不在话下了。
十七娘想了一晌,不知该怎样应对十九娘。
十七娘试着,想出了一个办法。
十七娘叹了口气,道“十九妹,人狐殊途啊!”
一晌了,十九娘稍有些意怔过来,问:“姐姐,你也是狐,为什么你能爱秦郎。”
十七娘莞尔,道:“我一千多年了,而你,才不足作六百年,另,我已将我的精元授于秦郎,秦郎的身子只能能接受我,却不一定能接受你。”
这……
十九娘,虽精能,果然不知如何再问了。
十七娘又立个道:“别想了,妹妹,什么叫好男子呢,那就是他只爱自己的娘子,如你不是他的娘子,他爱你了,保不定,他还能爱更多的女子,那样的男子,用情不专,决不是好男子,不值你爱,另,只爱自己娘子的人,也不可能再爱别的女子,你爱了他,只能让你痛苦,你该知道《白狐》中的故事吧,那一世里,书生爱上了人间的女子,咱们的小白,不管多爱他,书生也不识的咱们小白,就是这个道理。”
十九娘呆了。
十九娘跟着也想着那首“我是一只千年修行的狐…….”
十九娘想想,不由信了,不由再次沉浸在类似于“白狐”的悲哀之中了。
十七娘内心微微一笑。
十七娘安慰十九娘道:“妹妹,你还小,成长的路长着呢,未来,你终究会碰到一个只爱你的人。”
十九娘激动道:“我也要碰到一如秦郎寻样的人。”
十七娘好脾气道:“好!好!你一定会碰到的,说不的,你碰到的比秦郎还好。”
十九娘悻悻,不知所云。
十七娘道:“别想了,妹妹,眼下,还是继续听辛大郎姐夫的话,把这一场演好,让秦郎看不出我们是在测试他的。”
十九娘真有些不甘,对辛大郎和十七娘都是有些半信半疑。
但十九娘仍听从了辛大郎的安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