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凤儿和夫婿来到了自己家中,寻到了父亲赐给自己夫婿的礼物,却是最珍贵的“剑子凤媳”宝剑与宝簪,不禁有了好一番的感慨。
原来这宝剑与宝簪本是老张家历代传于儿子与儿媳的传家宝。
可惜,张家唯一的儿子,即自己的亲哥哥,已于多年前,在城里的莲花湖内死了,老张家自是已没有人可继承这宝物了。最终,老爹也只得将女婿和女儿当作自家的儿子与媳妇来继承这宝物了。
凤儿眼见着自家的传家宝,传至了夫婿手中,一面厢是欣慰和感念,另一面却是深深地伤感,因那宝物,毕竟原是她们张姓人家的,可从此以后,便再不姓张了,不由为老张家的断代而不胜唏嘘。
汉子见到小凤伤心,好不的温存相劝,结果,三言二语、三劝两劝,劝得深沉真挚,劝着间两人便搂在一起,一霎亲昵耳鬓厮磨,汉子便携着她又来到了到了温柔缱绻的旖旎之乡。
小凤欣慰于夫婿的真挚。
小凤也感叹这汉子有这个福气。
汉子说,等他们有了第一个孩子,这孩子仍姓张。
小凤遂陷入了无尽的遐想之中。
不知到了何时,凤儿竟忽想起了此一刻乃是在她张姓的娘家,不免慌慌张张地起来,又嗔瞪着汉子道:“好没张致,怎在娘家做成此事?”
汉子重按下她,道:“还什么娘家、夫家了,我已是爹的儿子了,这里可不亦是我的家吗,你不亦正爹为我新娶的媳妇吗?”
那小凤无语。
小凤心说,咳!只当将他当成是个招赘的得了。
汉子见风儿不甚欢乐,遂起身想进一步安慰凤儿。
汉子打开了那匣子,看那“剑子凤媳”宝剑与宝簪,小心翼翼取出那靛蓝的凤簪,仔细端祥了一瞬,但见它造型别致,光彩闪闪,不觉道:“真是个宝贝,这等美物,恐怕即便是在他们皇家,也不见得能有。”说着,便看向了小凤,道:“来,让为夫的给你戴上,再让为夫的,好好瞧瞧你。”
小凤转了心情,嗔嗔地看了他一眼。
他刚要将凤簪插于小凤头上,却见凤儿的头发太个零乱了,不由停下,亲手拢起了小凤青丝成髻,然后才为小凤插上。
小凤见他深情款款。
小凤不觉又有羞郝,双頬立个有飞红。
小凤竟不知他还会将自己的乱发梳拢成髻呢。
小凤见他端祥自己的样子竞象是在读书的样子,不觉想,哈!他真个温温吞吞的汉子,即使如此时刻了,也这一幅正正经经,规规稳稳的样子,而他平日里,即使特别畅兴时候,也不过是裂一下嘴,露出个洁白的牙齿,清浅一笑,好似还有些害羞。
真想象不出,这样的汉子居然是个身怀绝技的武人。
小凤不由就想起多年以前的少女梦想,真料不得沉闷男子也能如此的多情作致,好不的让她新奇啊,经了如此的汉子,小凤遂不再认为那能说善辩的明朗男子有多么好了,而自己的汉子才是真正的有得看,每想起自己的夫婿,便止不住一阵阵地芳心缭乱。
那汉子端端看过了戴上凤簪的小凤,温吞吞地说:“娘子,你真美。”
凤儿故意又瞋瞪了她一眼,却嘻嘻地笑了。
那汉子见凤儿笑了,不觉亦变得轻松起来。
他又找出了那宝剑,不觉喜孜孜拿在手中,不觉上下摸索,左右抚弄,竟爱不释手。
汉子抽那剑身出来,在那小屋子又一阵的撇、砍、挑、刺,末了,比比划划、挥挥顿顿,又思思忖忖,好象是在思索和演练着什么招式。
小凤见他体毛葱茏,髭须旺盛,嘻嘻夺过剑来,按他躺卧于床上,同时也伏在他身上,将那剑身,挨向他髭须,向剑锋吹那髭须,看那髭须如何迎剑锋而折断。
汉子也好不喜欢,竞羔羊般地躺在那儿,温驯地任她抚弄。
不想,汉子与小凤正缠绵时刻,却没来由地听得外面山路上的响动,不觉一惊,遂放下小凤,道:“有人来了!”
汉子说着即刻穿衣起身。
汉子提起宝剑,携得小凤就向门外跑去。
到了门外,小凤也似隐隐听得远处有嗒嗒嗒的马蹄声响,不禁慌惶。
汉子脸色一沉,道:“快,上我身上”。
小凤刚要说话,已被汉子不容分说地撂至在了肩上,接着,汉子一个踮地,即跃出了小凤家,只三五跃,便来到坡上的土台子。
汉子放下小凤,又拉得小凤急忙蹿入隧洞中,两人遂穿过隧道急急忙忙地回到了家里。
家里的人都还在沉睡中,汉子又匆匆忙忙地叫醒了女孩并老仆,让他们与小凤一起钻入张胜的房中,然后,汉子放下闸墙。
汉子一切布置停当了,不由定定看向小凤,沉沉喊道“娘子!”
小凤第一次听得汉子如此郑重称呼自己,不由料到此一事绝非寻常,眼泪不觉夺眶而出,不由便趴到汉子肩上。
汉子却只任她趴了一瞬,便抚她起来,说道:“娘子,在下果然已累及到你了,如有不侧,一切就要靠你了,你且记要坚强,天明后,如我没得回来,两日之后,即带着家小出去吧。”
小凤刹那间,泪如滂沱,急嚷嚷喊道:“官人”
小凤似仍不甘心命运竟如此地残酷,又嚷道“难道此一刻,真得要天塌地陷了么?”
汉子没的言语,只用手抚了抚小凤的泪脸,小凤却再也隐忍不住,不由再次抱着的汉子的头,伏在汉子身上,失声痛哭。
汉子强忍住无奈,却也在悲悲壮壮中不胜唏嘘,不免搂了她又推开,推开她又搂住,之后,两人仓促相望,无语凝噎。
其实,这时,已容不得再这么哭哭啼啼的悲悲哀哀了。
这当儿,女孩唤了声:“爹爹”,并轻快地跑向汉子,又挨在汉子身侧,却是再没有象往日里的那样撒娇撒痴了。
汉子立马蹲下身子抱起女孩,又端端地看了女孩一瞬。
女孩也用个胳膊将他的头圈住。
他却是再也没有将眼泪忍住,不由将脸面蹭向女孩,瞬间后,他的泪已稀,他摆正女孩,看着女孩,凄然一笑,又抱着她走向小凤,对那女孩说:“妞儿啊,从此,这就是你娘,你的亲娘,你要乖,要听你娘的话,好好长大成人。”
女孩点了点头,汉子似有欣慰,眼眶又湿。
女孩似有意在汉子面前亲近小凤,以让汉子放心,竞摆脱汉子,向着小凤,轻轻喊道:“娘”,说着即扑向了小凤,
小凤立马接得女孩入怀中。
汉子不觉露出了笑脸,之后,汉子抹了一把脸,又转向张胜道:“岳父大人,请受小婿一拜。”说着即向张胜连连磕了几个头。
汉子起身,急切地望了望凤儿,宛如欲说还休。
汉子眼里分明有千言万语。
凤儿只哭泣着向他点头。
汉子终没有说出什么。
汉子起身,接着就起动了前面闸墙,很快便跨了出去,宛如风萧萧易水寒中的荆轲。
小凤在里面不免又凄厉大喊“官人。”
汉子似有停顿,但终未回头,他走至门口,重又放下闸墙,余下,闸墙内的小凤已不知外面该是怎一场的腥风血雨了。
汉子来到院子,大喝一声:“好吧!就让一切都来吧!”说着,一个健步便跃至院中,不由地就抽出刚才才获得的宝剑,一连作了几个挥舞,但见剑光飞旋,很快便闪出了一片耀眼的剑光,但见一片明晃晃的剑光成圈成团,却是已不见了汉子。
瞬时,汉子停下,喝道:“好剑!今个就靠你了。”
汉子沉沉看向那剑,不觉张开了双唇,吻向那剑。
之后,汉子抓起竹下一把弓箭,一个跃起,便已蹿至了房顶,转眼便奔至山顶。
不远的山路上,马蹄嗒嗒,如雷霆响动,几十乘快骑打着火把,已越来越近地向着这面驶来。
汉子再个一跃,如风驰电掣,继续向敌人迎去。
敌人已是越过了小凤家,正朝着土台子方向驶去,刹那间,汉子朝北如飞一般地跨过几处小山,直至跃过小凤家的北面,才停下,不觉朗声大笑,却是向着敌人的身后,连连放了十几箭,只觉前方敌阵中一阵慌不列迭地人仰马翻,那班人马立个调转了马头,向着这边过来。
那汉子也不躲避,端端站在原地,就着身边的箭,连连发射,射得对方又有些个“扑通扑通”地摔下马来。
汉子又一阵的朗朗大笑,直笑得恨不地动山摇。
待得那班人马近前时,汉子腾空一跃,便跃入敌阵。
汉子是舞着那宝剑跃入敌阵的,舞得那宝剑剑光闪闪,剑光刚开始是蓝的,跟着便是苍白的,再往后,即是火焰的颜色了,火红的剑光成圈成团,那个瞬间,即是象个大球滚入到敌阵中一般。
这一场的搏杀,真个惊天地,泣鬼神,汉子以一挡十、挡几十,当百,汉子将满腔的仇恨统统付于手中的利剑中,真亏得了这一利剑,它在汉子手中,人随剑走,剑随人延,已于汉子融在了一起,汉子剑指处,所向批糜……
汉子已杀红了眼……
汉子已没有了疲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