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毓楷整个的犯罪手法,都让热感觉那么不可思议,这和杀人案中的密室杀人有异曲同工之妙,在一间密闭的大楼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文物,又神秘消失。
我突然意识到,这件案子肯定不是赵毓楷一个人能够设计出来的。听玛利亚说,赵毓楷并不是一个心机智力很发达的人,反而只是一个仅充满正义感的普通青年,身手也不算太好,只是平常有锻炼身体而已。这件案子从作案手法上来讲,明显是一个反侦查能力极强的人物设计的。我有点担心,赵毓楷所在的组织并不是玛利亚口中说的那样,为了保护中国文物而奋斗的组织。
拭想,如果真如玛利亚所说,那个组织这样的为国为民,他们为什么非要选择偷盗这种方式?并且在中国国内,也没有听说过呢?虽然这些文物是从中国掠夺走的,但是毕竟目前的归属权属于那些失主,中国**敢不敢接受这种来历不明的文物?
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赵毓楷,想到赵毓楷可能并不是玛利亚口中描述的那样的好人,身为律师的我,下定了一个决心,如果赵毓楷真如我所想,那么我会让费尔把他绳之以法的。
我们发现,就在博物馆的旁边就是一家人流量密集的大型超市,门口就有看守自行车摩托车的看守员。
“走,我们去问问他。看看他有没有看到什么。”费尔甩了甩袖子,略微有些兴奋的说道。
我们找到了看守员,看守员对于我们的到来并不惊讶,听他说警察已经来过好几次,并且坦诚的说自己那天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卫衣带着宽大的帽子的人在博物馆闭馆后出来,怀抱着什么东西,鬼鬼祟祟的上了一辆商务车走了。
我暗叫不好,没想到那帮警察的进度竟然已经赶超我们,费尔脸色也变了变,匆忙道了谢,拉着我离开了这里。
看守员刚才还说,他看到那辆商务车上有挂着PM租车行的牌子,我知道这个租车行,离这个地方挺近的。
我们开车又来到了这个租车行,经理接待了我们。
“昨天有人来租商务车吗?”
“有啊,租了一辆福特车。付了押金,还交了三个月的费用。”经理回答道。
费尔继续问道:“有登记信息吗?”
“有。”经理打开了桌子上的一本极厚的卷宗,翻到了最后几页,找了一遍,推给了费尔。
租车人是一名名叫乔尔的的青年人,但是旁边的照片却不是一个西方人,而是一个东方人的面孔,可是我看到他这张照片的角度有些奇怪,头故意向左偏移,似乎在掩盖些什么。
费尔要经理复印了一份,放在公文包里,对我说道:“回去给玛利亚看一看,看她认不认识这个人。”
这个人应该就是赵毓楷,乔尔这个名应该是假名。
“有没有这个人的联系方式?”费尔合上公文包问道。
经理调出来电脑的资料,说道:“梅忻斯路22号。”
费尔打了个响指,对经理说了谢谢,出门开车和我就一起来到了梅忻斯路。
梅忻斯路的尽头就是22号,我下车敲开主人门,对费尔招招手,就一起进了屋内。
主人是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头发已经灰白参半,说话也有些颤巍。
“你们有什么事?”
费尔打开了复印件,拿出照片,问道:“你见过这个人吗?”
“嗯……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哦,我想起来了,这不是那个想租我房子付了钱又没来住过的那个人吗?”主人推了推照片,沉吟道。
费尔把照片收起来:“具体怎么回事?能告诉我吗?”
“我这个房子就我一个人住,我感觉有点空,就想找个租客,和我一起住,我在报纸上登广告之后这个人就找上门来了,租了整个二楼,付了半年的租金。可是他一次也没有来住过。”
“什么时候的事情?”
“三天前。”
费尔又问道:“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主人叫了一声,说:“知道,我们签了租房合约。”
说罢,他就走到一个柜子面前打开拿出来一个牛皮纸袋。拿出里面的一打纸,递给费尔,道:“怎么了?他犯什么事情了吗?”
“没什么大事,他的家人报案说他失踪了,我们追查就追到这里来了。”费尔边看合约边扯谎道。
“哦,我说我看那孩子也不像是做坏事的人。”主人重新做饭沙发上说道。
我也这么想,感情作祟,我和他都是中国人,自然不愿他是什么坏人。
费尔看完合约,又递给我,我一页一页的仔细翻看起来。
租房人的名字依然用的是乔尔,乔尔这个名字应该是他们组织这次行动专门为他设计的名字。租金并不便宜,也是,梅忻斯路可是伦敦市中心的一条路,况且面积不小,一个月租金要500英镑,半年租金就是3000英镑。
这栋房子是为了租车而租的吗?如果仅仅为了租车就花这么多钱租一套这么好的房子,不符合逻辑,完全可以租一套郊区的房子,当做地址填上。
据我判断,这栋房子肯定不止为了租车这一个作用。
“我们能看看二楼吗?”这回是我开口说话。
费尔给了我一个赞赏的眼神,我知道我和他想到一块去了,我终于有一次和费尔一样反应迅速推理出来事情的不寻常,这让我兴奋了好一会。
主人欣然答应了我的请求,带着我们来到了空旷的二楼。
二楼并不像一楼那样家具齐全,仅有桌子沙发等一些简单的必备家具,看样子就知道已经好久没有人住过,桌子上蒙了一层薄薄的灰土。
费尔开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走到房间的正中央就立定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环视房间四周。
我知道他可能发现了什么,我和他比起来就差在这里,他的观察力细微到在一片空地上能够发现一根绣花针,而我就不行,即使告诉我绣花针在哪个位置我也很难找到。
不过一小会,他就径直朝桌子下走去。
桌子是那种高大的四腿立桌,并没有抽屉,费尔弯腰钻进了桌子地面,不断敲打着地板。
我不知道他做什么,但我知道那一块地板肯定和其他地方不一样,于是我也努力观察起来。
“威廉森,过来帮我一下。”就在我观察的正起劲的时候,费尔叫了我一声。
我走过去,发现他一只手里拽着一根绳子,一只手按着地板。
我接过他手里的绳子,他吩咐道:“使劲儿往后拉。”
我闻言,立刻使劲,只见地板伴随着咯吱咯吱的声音慢慢起来,顺着费尔压着地板的那只手向后滑去,逐渐露出了一个半立方米大的方格。
当方格全部露出来后,我停止了动作,向方格里望去。
方格里放着一个用黑色呢子包裹着的东西。我联想到,这不会就是失窃的那个瓷瓶吧。
是了!赵毓楷是中国人,他明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租这个房子,不仅是为了租车,而且还是为了藏匿赃物,正常人的思维应该是凶手会直接带着赃物逃跑,谁也不会想到他竟然会故意把赃物藏到已经被登记过的房子里面。
这赵毓楷,如果是他自己设计的这一切,真不简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