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费尔道:“这和那家旅馆……”
“没错,一样的景象。”费尔道。
“这个人影应该就是凶手了……是那个胖子吗?”我在心里自言自语的问道。
胖子不见踪迹,现如今4号案件已经发生,我们初步判定只有两个嫌疑人,一个已经被捕,另一个我们对他还是一无所知,费尔说凶手就是那五个人之一,根据体型判断,只有爱思特、菲尔德符合条件,因为只有他们两个人符合条件。
“到底谁是凶手?”我还是难以遏制心中的好奇,开口对费尔询问道。
费尔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说道:“我们把那五个人集中起来,问几个问题。”
我只好顺从的点点头,就是小媳妇一样跟在费尔的屁股后面,帮费尔叫齐了五个人,坐在费尔后面的椅子上,等待他开口。
“请你们各自报一下身高体重。”费尔掏出笔记本,旋开钢笔,准备记录说道。
温妮·泰勒首先提出质疑,也许是女性对这方面比较敏感,道:“警察先生,查案还需要知道我们的身高体重吗?”
费尔抬头看着满脸疑云的泰勒,回答道:“我们询问这一方面是引文这有可能为我们查案提供线索,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你们五个人是案发现场证人,有可能凶手就藏匿在你们中间,所以你们必须配合调查,这是责任,也是义务。”
泰勒听到费尔这样一本正经的说辞,吐了吐舌头,也不好意思在做反驳,老老实实的首先说出了自己的身高体重。
泰勒一带头,剩下的四个人很爽快的上报给了费尔,费尔一一记录在笔记本上,确认无误后,他又问道:“菲尔德,你在午饭期间去过厕所一趟,那么请问,你去了多长时间?”
“五分钟,差不多吧。”菲尔德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下回答道。
费尔转向泰勒,他觉得泰勒好像是这群人的头头一般,什么事都是她带了头,睁大眼睛看着泰勒,眼神中满是寻求证实的意味,泰勒大幅度的点点头,算是回答了费尔的眼神。
“五分钟啊……”费尔喃喃道,“那么爱思特,你呢?”
爱思特耸了耸肩,道“我很短,只有不到两分钟。”
费尔边点头边记录,又问杰弗里道:“你们出来见到尸体后有没有靠近或者触碰尸体?”
杰弗里道“有,菲尔德蹲下去看看死者,才确认死了的。”
“那么请问菲尔德,你有没有触碰尸体?”
“碰了,我是摸了摸死者的脖颈才知道他死了的。”菲尔德答道。
他掏出烟,递给了费尔和我一支,又给了杰弗里一支,自顾自的点烟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费尔抽了一口烟之后,道:“你说你还追出店门了?”
“没错,我追出店门后发现来来往往的行人中没有什么可疑人物,就又回到店里了。”
就在费尔要继续询问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我穿过缝隙看到了是希尔罗打来的。
他接起电话,嗯嗯的回了几声,就挂了电话,回头对我低声说道:“法医说,博斯维尔的死因不是因为中的刀伤,而是***中毒。死因和罗伯斯是一样的。”
我看到他对我摆了摆手,我明白了手势的意思,他先站起身来,对那些人说道:“请你们在这里稍候,我们出去有些事情,马上回来。”
我跟着他一起出来,他对我说道:“死因既然是***中毒,那么时间的细微差别就没有用了,因为死者沾到毒物的时间不固定。现在的主要问题是,凶手是怎么下毒的?法医鉴定说博斯维尔全身只有右手手掌有握状型的毒物反应,应该是他握住了什么东西,沾到了毒物,又触碰了嘴,进入体内的。”
我突然想到了一种方法,道:“我们模仿博斯维尔进店时的情景,推拟他当时都会握住什么东西吧?”
也没等费尔同意,我就走出珠宝店,来到旁边便利店监控范围之外,按照刚才在监控中看到的博斯维尔的路径走向珠宝店,上了两级台阶,自然而然的握住了玻璃门的把手推开门。
就在这时,我从余光里清楚地看到一旁的费尔眼中闪过了一丝精芒,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我明白他的意思是让我继续,我就自然的松开手,让门自己关上,然后走到展柜旁边,手指撑在展柜上。
“好了,足够了。”费尔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道,“我已经知道了。”
我站直身子,转过去面对着他说道:“是不是进门的时候……”
费尔微微一笑道:“没错,看来你也察觉出来了。”
“凶手提前在门上涂抹了***一类的毒药,让博斯维尔进门的时候沾上,又借博斯维尔的某种习惯使毒药进入体内,从而杀害了博斯维尔。并且在博斯维尔毒发后,凶手又借口追击不存在‘凶手’趁机擦掉了门把手上的毒药。”费尔道。
我瞬间明白了过来,凶手就是他!但是……“费尔,照你这么说,那么博斯维尔身上的刀伤是如何形成的?”
“你仔细看看地上的血迹。”费尔来回指了指地上零零散散的血迹。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血迹并不是完全集中在尸体位置附近,从右边展柜开始,展柜底面有一大滩血迹,然后向后,渐渐变得稀少,成为了滴落血迹,最后才到了尸体位置。
也就是说,博维斯尔并不是一开始就中毒,而是被凶手用刀刺伤之后,倒在地上,或者是向后退的过程中,毒发身亡的。
“走吧,我有一个想法,得去找博斯维尔的秘书求证一下。”费尔对我说道。
我们一起发动车子回到警局,找到休谟警官,让他传唤了博斯维尔的秘书——乔安娜·伊迪斯。
当我们见到伊迪斯的时候,她的眼眶还是红肿的,显然她对老板的横死伤心欲绝,一见到费尔,就拉住了费尔的手,虽然哽哽咽咽的,但她甜甜的声音还是撩动了我的心房:“警官先生,您一定要抓住凶手!董事长人这么好,到底谁?这么狠心!”说着,她又嚎啕大哭起来。
费尔安慰性的拍拍握住他的手的柔夷,温柔的说道:“放心吧,我一定会把凶手绳之以法的!”
他们进入了一间封闭的房间,我没有资格进入,等了一会,他们就出来了。
伊迪斯用覆盖满朦胧泪水的大眼睛望了望费尔,费尔也点点头,伊迪斯就走了。
“你问了什么?”我迫不及待的问道。
他淡淡道:“我问了她博斯维尔平时有没有什么特殊行为的或者说个人才有的习惯。”
我道:“她怎么说?”
“他有思考时捏嘴唇的习惯。这一点很重要。”
“怎么讲?”我不明白这有什么问题。
“我认为他应该是参考买什么珠宝时捏住了嘴唇,然后被凶手刺伤时因为疼痛咬住了嘴唇,然后毒药进入了体内。”
“这样啊……那博斯维尔被刺伤时为什么没有叫喊?”我还是疑惑不解,这个问题很重要啊。凶手是在刺伤博斯维尔后离开的,那么博斯维尔只要一叫喊,那不就被发现了?
费尔低下头略一思索,道:“应该是凶手使用了某种手段吧……我们去找一下法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