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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罗浮油田行政大楼对着的方向,有一片活动房,和行政大楼当中的房间不同,这些活动房就是所有油田工人的宿舍楼。
来到这里苏涵当时就惊呼出声:“我的天,这里就是费罗浮石油工人住的地方吗?这简直就是虐待呀!”
也难怪苏涵会这样惊呼,也实在是这里的情况太让人震惊了,活动房既然是活动这个称呼,显然就代表了他的临时性。现在的活动房和后世的活动房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而作为临时使用的廉价房,那么材质就很不可能会好,就只是几块薄薄的夹芯板。
这是活动房的标配,本身并没有什么,但要知道这里可是在有超过半年温度在0以下的西伯利亚,甚至冬季几个月的温度轻松就能超过零下40,在外面撒泡尿很快就能冻住,在这样的地方,仅仅几块薄薄夹芯板搭成的活动房,怎么能住人呢?
当然如果说这里只是一年两年就要完工的项目,那么用活动板房无可厚非,可这块费罗浮油田是有十亿储量的大油田,足够开采几十年的,否则也不会在这里兴建一栋行政大楼了。
可现在行政大楼建起来了,却还是让石油工人们住在这种活动房里,怎么能不是虐待呢?
面对苏涵的惊呼,跟着他们一起下来的普希金解释说:“其实这里的环境并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差,这里是活动房,但里面也有供暖的,并且这也是工人们自己要求住在活动房里,表示要为油田节省经费。”
大家都看了他一眼,虽然谁也没有对此说什么,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他这个解释根本就是扯淡的,因为活动房本身就是成本非常低的廉价房,是无法御寒的,即便有供暖也肯定没法维持,并且如果能有好条件,谁想去住差地方?谁也不是自虐狂。
看着这一排排简陋的活动房,童刚想了一下说:“周铭先生,如果你是想要通过送温暖来笼络这些石油工人心的话,我看是有机会的,这油田给工人的条件太差了,不知道你自己怎么看?”
周铭却摇了摇头:“童主席,我认为我现在最多只有三四成的把握,原因很简单,这个费罗浮油田已经在这里七八年了,这些石油工人也在这样的活动房里度过了至少六七个零下40的冬天了,如果他们要有意见恐怕早就闹起来了,不会等到现在。”
经周铭这么一说童刚才恍然大悟,的确,这个活动房不是第一天在这里的,要出事早就出了,看现在油田这么和谐的样子,再加上尤金斯的黑帮背景,这些普通的石油工人,肯定都怕了,不敢和他们作对。
这个观念根深蒂固,周铭他们仅仅只是外人,要想只凭一次送温暖就改变,这根本是痴人说梦了。
在这个想法下,童刚看了周铭一眼,周铭仍然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童刚感到奇怪他真的只是打算来这里做慰问,但却并没有任何深层打算吗?
李成童刚不理解,伊尔别多夫和谢尔盖夫斯基同样很费解,但他们却都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只是跟着周铭一起走进了工人宿舍。
“你们这些脏兮兮的泥猴们,都赶紧给我打开门,外面有最尊贵的客人来了!”
在门口,普希金让自己的助手朝宿舍大喊了一声,随后活动房的大门一扇接一扇的给打开了,里面走出很多人,看到这些人周铭就知道普希金在这个事情上并没有做什么文章,这些人的确是最底层的石油工人,这点从他们的着装和样子上就能看出来。
这些人,他们或者穿着油田发放的统一工作服,或者穿着自己买的衣服,不过不管穿的是什么,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的衣服都很破很烂很脏,上面基本都沾着黑褐色的油渍,每一件衣服上面都有破洞,一撮一撮的棉絮都露在外面,也都是黑褐色的。
这样的衣服他的御寒能力可想而知,因此这些人他们站在那里,偶尔被冷风一吹,都有些瑟瑟发抖。
这个时候普希金拿着一个喇叭走上来说:“这位工友你们好,你们今天都有好事了,站在我身边的就是从克里斯科过来的银行家门还有中国客人,他们今天过来的目的是要给你们送点温暖!”
普希金说完把喇叭交给卡列琳娜,当然这并不是要她讲话,而是由于这在北俄,她需要翻译周铭的讲话。于是卡列琳娜结果喇叭并不急着说话,而是扭头看着周铭,周铭也没有急着说话,而是先环视了一圈,不自然的挑了一下眼皮,因为他注意到了,这些石油工人似乎并不惊讶。
周铭沉了一口气然后说:“各位石油战线上的工友们大家好,我是从中国来的周铭,在这里听说西伯利亚上的石油工人们过的很苦,所以我本着国际人道主义精神,特地来为你们解决一些关于冬天的问题!”
“我来到了这里,看到了你们所住的活动房,我对你们的处境深表担忧,因为这可是在寒冷的西伯利亚呀!你们怎么能穿得这样单薄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呢?”周铭说,“我认为这个油田这个石油公司就应该是要像一个大家庭一样,要让大家感受到一种属于家的温暖才是。”
“所以,”周铭最后说,“我决定捐出十万美金给你们,帮你们买很多冬天御寒的棉衣,还有再为你们把你们的宿舍重新修一下!”
随着卡列琳娜翻译周铭话音的落下,马上有人带头鼓掌说:“非常感谢周铭先生对我们的关心,还这么远的为我们送上温暖,我们都很感谢周铭先生!不过我们都是油田的主人,我们对油田的感情就像是家一样,我们都希望油田能够发展更好,我们也知道油田现在有困难,我们只能舍小我完成大我。”
有了第一个,后面其他人也都一个接一个鼓掌起来,他们一边鼓掌一边在说着感谢周铭的话。
普希金这个时候也对周铭说:“周铭先生您真是我们费罗浮油田的好朋友,我们也一直在为工友们的宿舍而苦恼着,现在您说要资助我们就太好了,不管您捐钱给我们多盖几栋宿舍楼,我们都会很感谢您的,毕竟是您让我们完成了从无到有的转变!”
“普希金工程师过奖了,我只是站在人道主义的角度上,有些不平和剥削就是应该要被消灭的,我只是一个诱因。”
周铭对普希金说,让他感到有些摸不着头脑,却又总感觉周铭话语背后总有深意。
周铭见普希金有些愣神,就拍拍他的肩膀,打断了他的想法对他说:“普希金工程师,难道你不准备带我进去这些活动房里看看吗?”
“这里面还要进去吗?我看就不需要了吧。”普希金说。
周铭却并不同意:“既然是下来送温暖,这程序就肯定要做完全,不走进活动房里面,我怎么能叫真正了解了各位石油工人,真正和石油工人们打成一片了呢?”
普希金有些哑然,因为在过去他不是没安排过政府官员的这种活动,毕竟这些官员也是要给自己造势的,不过那些官老爷,却也很少有进去活动房里的,都是远远看看这些浑身上下脏兮兮的石油工人就够了,却没想这个从中国来的周铭却愿意。
不过惊讶归惊讶,普希金还是把周铭的要求安排到位了,也是由普希金亲自带着周铭进去板房里的。
再然后的情节就烂大街了,无非就是周铭走进板房和石油工人亲切交谈,询问一下工人生活和工作上面的困难,并表示自己非常同情石油工人们现在的境遇,石油是现在最重要的战略资源,石油工人是石油生产的保障,是应该要得到极大的尊重云云。
做完这一切,周铭马山就离开了活动房,在离开前石油工人们都送周铭出来,表示他们都很不愿意周铭的离开,他们和周铭的聊天感到非常亲切,周铭表示自己如果有机会还想和工人们聊天。
结束了慰问活动,周铭他们一行人回到了行政大楼的接待室里,大家都坐下来很沉默,多默尔首先说:“周铭先生,我这个说话有些直,不过我认为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在城市里,而这些石油工人,我并不认为他们会有多重要,如果周铭先生还想要这样做的话,我认为是毫无意义的。”
多默尔说完,周铭还来不及说话,伊尔别多夫马上开了口:“多默尔先生,我看你有些困了,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什么话都可以明天再说。”
这话让多默尔愣了一下,随后就明白过来了对方的意思,很生气的冷哼一声起身离开。
在多默尔离开以后,童刚问周铭:“之前你告诉我你对现在的情况最多只有三四成的把握,那么现在呢?应该更低了吧,因为今天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周铭点头表示同意,其实这也是多默尔会那么表态的原因所在,实在是今天那些石油工人的表现都很不正常,一切感觉都是被人操纵的,不用问能操纵这个的人,只能说普希金了,那么他有办法操纵这个,就证明了他对费罗浮油田的控制力非常到位,那在这个情况下,哪还有什么把握呢?
可周铭却反而伸出了五根手指:“现在我有五成把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