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最近的治安变得非常不错,不仅看不到那些小偷小摸,就连那些整天穿着背心拖鞋打流的地皮混子都在大排档里不见了踪影,巡警在路上加派了好几个班次,各大社团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警告。
会有这种情况的原因很简单,就是胡安还有他的那群坏小子朋友们都到了这里,这些人他们无一不是某个豪门贵族的年轻掌门人,如果这些人在新加坡出了事,就算李家也扛不住这个压力。正是这样的原因,尽管李家不认为这些小祖宗们会碰到底下的那些小瘪三,但仍然做了最全面的预防,不希望发生任何意外。
如果在几个月前,李家或许还不会这么重视,好歹李家也是南洋四十八姓之首,掌控着不比那些西方大财团少的资本;再说胡安这些人也是自己要来,根本没人请他们来,他们身边也都跟着保镖,新加坡也不是什么战乱的地方,治安本身就很不错,这都能出事那不是自己的问题吗?
但自从这段时间李家族长李光弼跟着周铭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尤其是明白了这场资本世界大战已经迫在眉睫了以后,他就不能不把这个事情提高到了最高的高度。
李家可不想有谁在自己的地盘出事,然后让摩根那些财团找到机会多拉过去一个盟友。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暗中进行的,并没有四处宣扬,甚至连公开的声明以及命令法案都没有,有的只是一层层口头传达的命令。
而让李家和整个新加坡乃至南洋四十八姓都那么小心翼翼的坏小子们,他们尽管都很皮,但也没有到了灰姑娘里那种,年少多金的帅公子们非要微服私访去体验体验平民生态的,他们大都还是待在符合他们身份的地方。哪怕他们是要坐游艇出海,一般人也只能远远看到一点,连靠近打招呼都做不到的,这就是双方所处世界的不同。
不过今天这些让整个新加坡那么小心翼翼关注的坏小子们都来到了胡安的别墅。
为了迎接这些混蛋的到来,胡安很正式的穿上了大红色的西服,但对比胡安的正式,这些家伙就显得有些玩世不恭了,他们大都穿着t恤短裤,甚至还有人穿着拖鞋就过来了,就算是和他关系较好的德国汉诺威王子梅塞德,也不过就是牛仔裤的一身休闲。
进来见到胡安的样子,这些人当即惊呼出声:“噢!看看呀,我的上帝,我们究竟错过了什么?还是我们的阿拉贡大公爵阁下要参加谁的婚礼呢?”
对他们的反应胡安并不感觉有任何意外,他只是淡定的把他们带到了自己的泳池旁边说:“我觉得你们更适合泡在水里谈话,你们这群渣滓!”
丢下这句硬邦邦的话,胡安就自顾自的坐在了泳池旁边的一个躺椅上。
身上穿着正式笔挺的大红色礼服,但却坐在泳池旁边的躺椅上,就像是度假一样,这给人十分强烈的违和感。
好在这些人都不是第一天认识胡安,他们都了解胡安胡闹的性格,如果过分了他真的什么都能做出来的,于是也不等胡安招呼,他们就都一个个自己拉了椅子过来坐下了。
“胡安,我记得你说过会给我们介绍一位华人朋友的,那么现在我们都已经到了,可否请这位朋友出来见一面呢?”一位意大利人操着一口阿拉贡口音的西班牙语询问胡安道,他的名字叫艾尔坎。
这些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比如这位艾尔坎就是来自意大利都灵的超级豪门,和其他的豪门家族一样,提起名字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但要说起他绝对控股的玛莎拉蒂和法拉利等品牌,那都是全球知名的,而这却只是艾尔坎家族商业帝国的一小部分,他们在金融领域的实力比玛莎拉蒂和法拉利要更恐怖。
不过这样一批人,胡安对他们都很了解,看也懒得多看一眼:“见一面?你们这个要求是不是有点太高了,要知道你们居然让他在这里等了你们半天,现在他没有了耐心和时间,所以他离开了。”
胡安说着看了一眼手表:“就在一个小时以前。”
这话说出来让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现场哗然一片。
“我靠!这位华人朋友的面子也未免太大了一点吧?才不过半天时间,他居然就走了,这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一个笑话吗?还是一场闹剧,胡安你可知道就在上个礼拜,东洋三井财团的人在我的办公室等了我足足两天的时间,怎么到了这里居然半天就走了?”
就是对周铭又一定了解的梅塞德都被这个消息震惊了,他苦笑出声:“特么这个周铭还和以前一样牛皮上天了!”
最后还是艾尔坎皱着眉头抬手示意大家安静,随后他表示:“胡安,我知道你的风格,但是这个事情你太过分了!你要知道我们这些人能聚集在一起意味着什么,就算是摩根家族的那位伯亚先生都要如临大敌,说毁了新加坡就能做到的,你居然开这种愚蠢的玩笑?”
胡安则两手一摊:“这个玩笑可不是我开的,昨天我就已经联系了你们,严格说来是你们迟到了。”
这话让面前这些人又都一个个气站起来了,无比愤怒和不可思议的喊出了声,很没有豪门子弟的形象。
“胡安你这个家伙有没有搞错,居然说我们迟到了?恕我直言这是一个令人作呕的笑话,就像是过了期的三明治一样,充满了恶臭!”
“你可知道我们是什么身份,就算让新加坡总统等我们都是很正常的,现在只不过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华人,你居然敢说我们迟到?”
“胡安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以为我们都必须要听你的命令不可?”
面对这些一句接一句的质问,胡安只是冷笑应对,而梅塞德则帮他解释:“看来你们都并没怎么关注这个周铭了对吗?他并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然而梅塞德这番话不仅没帮胡安解了围,反而让这些人一个个更来劲了。
“什么他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他还能怎么不简单了?梅塞德看来你也是跟着胡安的时间太长,也变成一个神经病了吗?”
“我们都是大家族的继承人,每天要处理多少个大企业的文件,要关心我们的城堡花了几千万去修缮,还要顾及是不是对某个企业该限制资金敲打一下了,甚至还要关注国际油价的变化,现在还要面对来自摩根家族的威胁,哪有时间关注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华人,你是白痴吗?”
艾尔坎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虽然其他人对他这种装b的表现很不满意,但还是给了他面子。
“胡安,有些玩笑请适可而止,我不知道那个华人究竟施了什么魔法让你对他那么信任,但是请你明白我们现在所面临的处境,我们的对手可是那个变态的伯亚,资本世界大战开战在即,我们在东南亚的布局还没有完成,我们也摸不透对手的动作意图,在这个时候你居然要我们关注一个无关紧要的华人,你自己不觉得这很可笑吗?”艾尔坎说。
胡安无奈的摇摇头:“这的确很可笑,不过艾尔坎你也看过了那么多的戏剧,你难道没有注意过所有的装b打脸无一不来自于傲慢和固执己见吗?”
“你想说明什么?我们对待一位无关紧要的人,也需要给他一点面子吗?”艾尔坎戏谑的问。
“我不想和你争执这种无聊的问题,我只想告诉你,对于你们还没有摸透的对手的意图,你看不起的那位华人,他早在几个月以前就给出了答案,就在泰国。”胡安说。
梅塞德点头表示他也听过类似的论断。
对于这个答案,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了。
而艾尔坎则冷笑一声:“简直可笑,胡安梅塞德你们两个也不是不了解东南亚这边的情况,大量的财富都主要集中在新加坡印尼和大马这一块,相比之下泰国无论是资本化开放程度,还是财富累积情况,都不如这边。”
“而且最近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不管是之前的新亚银行事件,还是针对新加坡资本市场,这无一不表明了对手的意图,我不敢想象你居然还会相信那种无稽之谈。”艾尔坎说。
“艾尔坎我的朋友,在质疑别人的判断前请先证明自己的能力,据我所知你投资集团刚刚才在艾特保险公司的投资上被伯亚坑了一次对吗?”胡安说。
“这能说明什么?伯亚是摩根家族新一代的变态,我想这里不仅是我,恐怕所有人在他面前都会吃亏。”艾尔坎不以为意道,但是紧接着他的脸色就变了。
胡安很认真的说:“我这么说是因为就在几天前,那位摩根家族的新一代变态伯亚,他才输给了你们瞧不上的华人周铭,灰溜溜的逃回了哈特福德。”
一语激起千层浪,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这不可能,伯亚怎么可能会输?我们都在他手上吃过很亏的,他在资本操作上简直是魔鬼,他怎么可能会输还灰溜溜的逃回哈特福德,这肯定是假的!但是的确伯亚在几天前急急忙忙赶回了美国的……”
胡安双手枕在脑后玩味道:“怎么样?现在你们还觉得那是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吗?所以都还是老实一点,乖乖听我安排就是了!”
面对胡安这番话,要在几分钟前,他们一定会不屑的喷回去,但是现在他们却什么都说不出口了,只得一个个低下了头如同斗败的公鸡,毕竟伯亚一直都是他们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现在有人居然能干掉他,他们还能说什么呢?老老实实听安排就是了!
就算是这里面一直做主导的艾尔坎,他张嘴张了几次,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让胡安洋洋得意,哎呀这种啪啪打脸的感觉真爽,周铭就是周铭,什么都不要想跟着他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