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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刚才这番惊险,那些技术人员再也不敢乱动了。许久,孙队长问:二娃,下一步怎么办?
我说:把探照灯给我,看清楚情况再说。
一个技术员把探照灯抛给我,我拉着灯绳将灯头慢慢放进地宫。孙队长正对着梯子,我叫他数一下有多少步,孙队长哆哆嗦嗦站起来,猫着腰,伸出右食指,从上往下数,腰越来越直,“一、二、……十二”,然后又从下往上数,“一、二、……十二”。
“十二步”。这种关师傅教过我,叫“生肖局”,梯子从上往下按照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的顺序排列,墓主属相所在梯子千万不能踩踏,否则将触动关。从物管理部门的介绍和墓碑显示的出生日期,以及覃家驹后人的证实来看,覃家驹属鼠,其夫人属猴,也就是说,梯子无论从上往下数,还是从下往上数,第一步、第十步千万不能踩踏,否则将启动关,发出暗器,关闭地宫。
我将注意事项说给大家后,让大家做好准备,跟着我下地宫。
李梅说:万一下面有很多恶鬼,你一个人打得赢吗?
我知道她的意思是让我给大家涂“天眼液”,以便战斗时有个帮。刚才的惊险让大家彻底信服了我,即使我给他们喂氰化钾他们也不怀疑。我给大家涂上“天眼液”,带领李梅、孙队长等五人沿着石梯缓缓而下。走到第六步梯子的时候,看见十八根石柱子支撑着一级墓室的地板,地宫方方正正,比一级墓台大了接近一半,我们所在的梯子位于端头。地宫央是一个大约丈见方、两米高的平台,能够看见的边都有六步石梯子上平台,每个梯子两边分别站立了一尊拿着青龙偃月刀的石俑。我想,这平台应该是存放覃家驹夫妇棺材的地方。
我们走这梯子是非常危险的地方,不能细看地宫,必须细看梯子。前面五人都顺利走过梯子,站在地宫里,最后一个是物管理局的老专家,他从第九步迈向第十一步的时候,不知道是体力不支,还是被刚才从地宫射出的利箭吓了住了没有回过神,还是视力不好,或是被地宫吸引分散了注意力,后脚居然踩踏在第十步梯子的边沿上,“啊”地一声摔在地上。突然,两支标枪从顶上的地板“呼”地射向第十步梯子,顿时火星四射。老专家要不是摔了一跤,早就被两支标枪交叉穿透了身子。
众人急忙转身扶起老专家,他说自己刚才在思考地宫的平台应该是放置棺材的地方为什么空空如也,没有棺材,因而分散了注意力,踩到第十级梯子了。我叫大家站着别动、别说话,待我和孙队长详细查看后再作打算。
地宫里面静得只能听见心跳声。
突然,我感觉某个角落传来人类发出的呼吸声。我竖起左食指,放在鼻孔和嘴巴上,孙队长、李梅一看,立即侧耳倾听,似乎也听到了这个呼吸声,点了点头。我仔细聆听,呼吸声从进入地宫的梯子下面传来,我伸出拇指和食指,做了一个枪动作,孙队长和李梅马上掏出枪,打开保险。我猛地将强光电射向梯子下,孙队长、李梅的枪口同时转向梯子下,一个、四十岁、穿当代衣服的男人一个前滚翻滚到一边,那两个技术员惊叫一声“鬼呀”。
我大吼一声:别动,我们是侦缉队员,再动就开枪!
那人一起身,一把枪对准了我们,声嘶力竭地吼:你们先放下枪。
听那声音,明显是荒溪本地口音。
我断定这就是被关闭在地宫里的盗墓人,仔细一看,他那的枪是一支可以连发两枪的短火药枪,这种枪打出的是散弹,一枪可以将我们六人全部打伤,而我们一枪打不,他可以毫发无损,况且我们将他击毙了,破案就要断线,最好的处置方式是生擒他,其次是击伤他,让他不能开枪。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这种情况下尽量不开枪、不打斗,以免触动关、毁损物,当务之急是迅速制服这个盗墓人。我悄悄叫红儿打掉盗墓人的枪。红儿刚一出来,孙队长吓得退了一步,枪口对准了红儿,我扒转孙队长的枪口,继续对准盗墓人。那几个技术员又是一声尖叫“鬼呀”,好在李梅及时给他们作了解释,才稳住阵脚。
红儿刚刚走到途,盗墓人身后的墓壁突然裂开一道一米多宽的口子,准确地说是打开了一道门,窜出了一支鬼,穿一身黄色制服,平头,留一撮鼻涕胡,用一条白布条捆在额头上,布条靠额头部分有一个红红的太阳——又一个东洋鬼子。它二话不说,猛地冲向前刺杀红儿。
敌人的朋友就是敌人,先制服它再说。我掏出“阴弹子”,猛地射向东洋鬼子。几乎在我掏“阴弹子”的同时,盗墓人也掏出“阴弹子”一类的法器射向红儿。我这次的“阴弹子”只能将鬼打得瞬时麻木,不能置于死地,而他射向红儿的法器,虽然红儿及时躲避,被轻微擦挂了一下,腋下衣服顿时燃烧起来,当时就被打了个“仰八叉”,倒在我面前。那东洋鬼子顺势冲向红儿,举刀就刺。我掏出“镇鬼符”贴向它眉心,它看到“镇鬼符”,“嘎”地一声紧急刹车,向旁边弹出老远。
正在东洋鬼子再次伸出左掏法器之际,孙队长果断开枪,击盗墓人的左肩。东洋水见盗墓人被击,大吃一惊,傻乎乎地望着盗墓人发呆,红儿滚身上前,一刀砍盗墓人的右,火药枪枪“啪”地掉在地上。红儿举刀砍向盗墓人的脑袋,我们必须通过这个人追查其他盗墓人的下落,我惊呼一声:刀下留人。红儿即刻减小力道,将刀身拍向盗墓人的天灵盖,盗墓人当即被打得两眼昏花,像醉酒一样摇摇晃晃起来。
我迅速对孙队长说:你解决他,我抓这只鬼。
孙队长冲上去,一脚踹倒盗墓人,李梅等人一拥而上,将盗墓人捆了个严严实实。
我在提议孙队长抓盗墓人的同时,掏出“捆鬼绳”,正要抛向东洋水,这鬼子好像知道“捆鬼绳”的厉害,一步跃进刚才进入地宫的石缝里,那道门突然关闭得什么痕迹都看不出来,遁得无影无踪。
盗墓人耷拉着双,杀猪般地嚎叫,直喊警官饶命。
孙队长说:把你的罪恶从实招来,否则非死即残。
盗墓人在黑咕隆咚地宫里关了两天,几乎吓破了胆,又被枪击碎肩胛骨、被砍伤右、拍昏脑袋,还被捆得像粽子一样,已经吓得魂飞魄散,疼得大汗淋漓,哭着说:我交代,我交代。
孙队长指示解开盗墓人身上的绳子,换上铐,全面搜身,除了、八张“镇鬼符”和几十粒“阴弹子”以外,别无他物。
我看盗墓人有“镇鬼符”和“阴弹子”,厉声呵斥他:学端公技艺是是为了惩恶扬善,你却用于盗坟掘墓,我先废了你的端术。
盗墓人说:警官,我不是端公,这些东西是我下地宫时金山炮给我的。
我将右掌按在其天灵盖上,默默念起咒语,发现他确实不是端公,我悄悄将盗墓人不是端公的事告诉了孙队长,示意他可以审讯了。
孙队长目光如电,射向盗墓人,低沉地喝了一声: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