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好奇的问她这是什么药草,效果竟然如此奇特?
她淡淡说:“灵芝、龟甲、蜈蚣,褐蝎,麻药等等研磨的,放心吧,要不了你的命。”
她这么一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搭话了,总觉得她的话中充满了敌意,我穿上裤子心想还是先离开这里吧,看看能不能联系上狗叔他们,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狗叔怎么处理。
我想着站起身和她告别准备离开这里,她却说:“哪儿也不能去,赵二狗把你交给我了,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交代?”
“没关系,我会和狗叔说……”“让你待着就待在着,哪儿都不能去!”她看了我一眼,然后进了房间里去看电视了,我无奈之下干脆就待在了这里养伤,不得不说她的医术精湛,前后一个星期左右,伤就好的差不多了,自己走路已经不成问题。
又过了几天,等伤好的差不多了,我便准备离开这里,走的时候,她还在看电视,这几天待在这里,我发现她除了看电视,就是在发呆,似乎生活中只有这些事情,期间我问她在这里干什么,她回答我说,赵二狗让我在这里等死。
我无言以对,她深爱着狗叔,把自己的一生都给了他,却因爱的深,注定无法在一起。
我离开后,先给狗叔打了个电话,结果却打不通,于是我又给大龙打了电话,直到连打了好多次,才收到一个简短的短信回复:长安街路口。
我看见回复,马上坐车去了长安街路口,这条街发达落后,人烟稀少,主要是因为商品经济发展不够,街道相对繁荣区要小的多。
等到了之后下了车,我站在路口,给他回复短信:我到了,你们在哪里?
信息发过去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复,我等的焦急,心说怎么回事,该不会在忽悠我吧?可转念一想,大龙哪是这么无聊的人?
我又等了一会,最后实在等的不耐烦了,突然背后有人拉了我一下,传来声音:“苏爷,跟我走。”
我听出这声音像是大龙的,回头看去,只见他一脸疲倦,两眼无光,看样子像是荒野求生刚回来似的,我心说这是怎么了?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可来不及问,便被他拉着穿过一条街,他一路低着头也不说话,我跟在后面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直觉告诉我,有些不对劲,他拉着我一路钻进一条漆黑的胡同内,又回头疑神疑鬼的瞄了半天,最后才对我说:“苏爷,时间不多,你听我说,现在情况有些控制不住了,酒店的事被**查了,牵扯到赵家头上了,狗爷和我们这帮兄弟现在都低着头过日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出事了,这段时间你最好不要和我们联系,以免被牵扯进来。”
说完他递给我一把钥匙,说:“狗爷吩咐了,让你现在就住在上海,不要再回苏州了,因为张九爷那边一直在派人盯着,这是他的一套房子,一直都没有人住。”
我听了他的话,心中又震惊又焦急:“怎么会成这样?那狗叔现在在哪呢?”
大龙叹口气,说:“狗爷现在很安全没有危险,不必担心,坏就坏在刘石和赵四两人把动静闹的太大了,奶奶的,现在还没抓到这两个人,行了,我待赶快回去了,苏爷你保重!”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我急忙拉住他,恳求道:“能不能再帮我最后一件事?!”
大龙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说:“苏爷您尽管说,就算拼了命我也帮您。”
我拿出父亲的那本笔记,交给他说:“把这个交给狗叔,告诉他,等他看完之后,一定要把知道的事情告诉我!”
大龙收好笔记本对我点点头,说声保重之后便消失在了街道,我叹口气走出阴暗的胡同,忽然发现现在情况真的很糟,老孙和姓苏的没了消息,两人究竟是死是生都不知道,而苏州又没有办法回去,得罪了张九爷,就算回去了也没好日子过,而狗叔这边又出了事,可以说是有任何风吹草动都有可能彻底失败。
我把所有事情缕了一边,突然发现所有事情似乎都和我无关,但却又都有关,可每个人都出事,唯独剩下我自己没事。
我站在长安街路口,看着稀少的人群,天空有些阴霾像是要下雨,我很想念老孙和姓苏的,可他们两人究竟去了哪里?在监狱里的时候,警察告诉我里面根本没有找到任何生命的迹象。
我心想这不可能啊,最后关头是我爬了出来,那里没有后退的路,只有一条爬出来的通道,可我出来之后站在那里等候警察的时候,根本没有见到两人从洞内爬出来,最诡异的是,连那个巨大的章鱼怪都不见了。
我唯一想到最有可能的就是两人同着那章鱼怪掉进了沟壑之中,况且官方的话不能全信,很有可能他们发现了什么,但封锁了消息。
想到这我开始站不住了,心中出现一些不好的想法,武装人员进到洞内,不可能没有任何发现,他们很有可能发现了什么,却又因某种原因封锁了消息。
我必须回去寻找老孙和姓苏的,我不信他们两人就这样凭空失踪了,不管现在是死是生,我都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们两人是我这几年来,唯一让我陪我出生入死的朋友,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就这样抛弃两人。
于是我暗自做好打算,拿着大龙给我的钥匙去了狗叔家中,坐上出租车,一路来到这里,司机在一座红瓦白墙的复合式房子面前停下,告诉我到了。
我下了车来到房子面前,不禁赞叹一番,站在正面看这房子,呈现“森”字,下部两个建筑房屋,在其上面又叠了一层建筑,凸凹有致的棱角呈现各异,墙壁上用的是遮光黑色玻璃,同白色的墙壁格局在一起,别有一番风味。
四周是种植的花草,围绕着整座楼房,看起来就像是花丛中伫立着一座白皑皑的雪山,极其美丽。
我见这房子如此美丽,心想定然没少花钱,打开房门走进去,没有任何异味,房间内是客厅,沙发电视,茶机,柜台,样样都有,左侧是卧室,旁边挨着洗手间,卧室对面是厨房,旁边是一条螺旋向上的楼梯通往二楼。
我来到这里,心中猛然的放松,心中终于有了一种回家的感觉,在外流浪那么久,从苏家古楼历经生死逃出来,结果进了监狱,刚被放出来,又在酒店遭遇枪战,受了伤,又去狗叔的私人诊所那里,住了两个星期有余养伤,如今终于来到了一个像样的地方。
坐在沙发上,浑身感到疲倦无比,昏昏沉沉就睡了过去,这一觉睡的是昏天黑地,根本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睡梦中我看到一条漆黑无比的路,两边是路灯,前方一片黑暗,我就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一直走没有尽头,仿佛这条路永无止境。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刚一睁开眼,脑袋便感觉一阵眩晕,肚子也饿的难受,我先洗了澡,然后又去吃了些东西,由于这些天一直没能吃顿好饭,到了饭店让老板一个劲的上菜。
吃的是昏天黑地,结账的时候,老板夸我饭量真大,自己一个人能吃这么多,吃饱了就有力气了,我学着老孙的口气对他说你要是饿上一段时间,你肯定比我还能吃。
我吃了饭回来之后,马上开始准备东西,这一趟去找老孙和姓苏的,是无论如何也要去的,考虑到很有可能要下到沟壑深水之中,我这次便提前准备了一套潜水装备,花了我不少钱,实在是心疼的不行。
我当天下午把东西全部准备好了之后,外面就开始下起了瓢泼大雨,天黑的很快,尤其是阴天的时候,雨一直不停,睡了那么久我也不困,就准备看会电视,结果这时突然来了一通电话,我拿起手机一看,上面显示着三个字:骚娘们。
看到这个来电显示我先是一愣,接着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滋味,骚娘们这个备注并不是我打的,而是当初老孙替我打上去的,他说像她这样三番五次想杀我们的女人,就配这样的称呼!
我犹豫了一会,接通电话,那边传来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充满调侃的味道:“苏子爷,还记得我吗?”
我说:“怎么会不记得呢。”
那边笑了几声,突然问我:“你现在在哪里?”
我本想开口告诉她,可突然转念一想,我能待在这里,全靠狗叔最近低调行事,把我藏在这里,况且我还不知道她找我究竟所为何事,于是没有回答她,反问她:“怎么了?”
电话那边传来她的声音:“没什么,想你了不行吗?我现在在北京,快说你在哪。”
我一愣,笑了几声,没有告诉她我的地址,而是和她约了一个地方见面,以后挂了电话。 她的话不能尽信,尤其是那句想我了,如今她应该已经结过婚了,无缘无故不会来找我,定然是有什么事情要求助与我。
想到这,我恍惚发现自己变了很多,以前的从来不会这样考虑,更何况是对自己的朋友。
外面现在下着大雨,我从家里找到一把给伞打着出去,坐上出租车直接去了相约的地点,是在长安街的一个冷饮店内,这里环境挺好,我来到这里进了包厢,并告诉老板要是有个女人来了,就让她进来找我,之后等了不久便听到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苏子爷也会玩这一手了。”
说着,包厢的门被推开,一个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女人站在我面前,对我嫣然一笑,是她——张妃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