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地砦显然不把我这一脚放在眼里,双臂往身前一挡,生生的接了我一脚,我本就对魏家的人没什么好感,加上魏地砦不由分说的出手,导致我这一脚用了十层的力气,魏地砦被我这一脚踢退了好几步。
魏地砦暴怒的喝到:“竖子,尔敢!”
我:“我有什么不敢的?”
魏地砦:“好一个目无尊长,大逆不道的小女子,今天我就替你爷爷好好教你。”
魏地砦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提起我爷爷,我的眼眶热热的,就算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我眼眶此刻应该是猩红一片。
魏地砦变幻身形的朝我冲了过来,速度快的只能看到一道残影,他朝我踢了一脚,我反应极快的用灵力在身前划出一块保护屏障。
魏地砦一脚踢在屏障上,被灵璧震退了身形,我竖起来的灵璧屏障也被他给踢碎了。
流岚讶然道:“我还以为你这几日全部用去谈情说爱去了,没想到你私下进步得如此之快。”
魏地砦显然也没料到我竟然可以随手用灵力建立防护罩,他神色复杂的看着我:“有点本事,不过还是差得太远了。”
魏地砦从腰间储物袋里拿出一把通体焦黑的桃木剑,他用桃木剑挽了个剑花,剑身上隐隐有雷电闪过,他咬牙切齿的道:“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
我盯着魏地砦的桃木剑,心下骇然,更是莫名其妙:“我好歹也是魏家四十九代嫡系子孙,你身为魏家第二长老,出手教训我也得给我个理由吧。”
魏地砦瞪大铜铃般的眼睛,气道:“你私逃驱魔佛塔不算,竟还将千年圣物佛塔毁坏,更破坏了阴阳两极阵法,危害人间,这理由够不够?”
我呵呵笑道:“地长老,你说的那些话,可有证据?”
魏地砦:“那佛塔十几年来只有你一人在,佛塔毁坏了,你人却不在,不是你又是谁?”
我大笑:“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证据,魏长老莫不知多少厉害的东西想要夺我躯体,那晚的事情你不调查清楚就这样随意下定论,真是枉为魏门长老。”
魏地砦:“竖子,休得花言巧辩!”
我不屑的冷哼:“地长老,人家都说越老人越精,你倒是越活越回去了,驱魔佛塔何等圣物,是我能毁得了的?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
流岚轻笑道:“小小,你可真会颠倒黑白。”
我没有回应流岚,以前若是我一个人,这事儿我做了也就认了,本就对这世间没什么好留恋的,被人喊打喊杀,也是一种活着的方式。现在我有了江篱,以江篱的实力自然也不在乎这么点威胁,但我却不想给他带来丁点麻烦。所以,毁佛塔这事我绝不能认下,要知道驱魔佛塔列为四圣之一,它被我毁坏的消息流到道佛两家去,全天下修佛修道的人怕都要与我为敌了。
我笑着对魏地砦说道:“我算是看明白了,不管佛塔的事是不是与我有关,你就想借此机会打我一顿。”
魏地砦被我揭穿了心底所想,桃木剑以雷霆万钧之势朝我扫了过来,纵使我可以重新汇集灵力,并且汇集的速度是以前的三倍,但这些对上一个修行了进百年的老者来说还是差得太远。
魏地砦定是被我气疯了,手下不再留情,桃木剑虽然没有扫到我身上,但那雷电之威落在我身上,生生将我打吐了血。
魏地砦见我吐了口血,面色稍霁,乘胜挥剑,竟是不死不休的态度。
流岚惊讶道:“你确定你是魏家的人?他这分明是想弄死你。”
我用舌头舔了舔唇角的血,躲开魏地砦的剑,我在驱魔佛塔十几年,遍读古籍,博闻强识,专研的是道术,虽然天生神力,因没人教导,半点不懂武功套路。虽然常言一力降十会,但空有一身蛮力比不得有力又又技巧的魏地砦。
我勉强与魏地砦过了几招,渐渐落了下风,魏地砦抓住了空子,一剑直直的戳向我的心脏,我眼睁睁看着桃木剑刺了过来,避无可避,此时我脑海中想的是一剑刺心这定是杀多了僵尸的习惯。
在魏地砦的剑碰到我心脏的那一刻,世间静止了,虫鸣声消失了,风被禁锢在这个空间按,树也不动了,我思维清晰的感知这一切,却动也不能动一下。
流岚惊叹的声音传来:“竟然是时间禁锢。”
我在心底询问道:“什么时间禁锢?”
流岚显然比看到时间禁锢还要吃惊:“小小,你竟然没有被这术法禁锢住?”
我纳闷:“我身体动不了。”
流岚啧啧称奇:“小小你的思想没有被这术法禁锢住,这说明你的元神……”
流岚说了一半没有说下去,我好奇的问:“这说明我元神怎么?”
流岚不想多谈:“没什么。”
我自得其乐的笑道:“是不是说明我的元神很强大?”其实不管我是怎样,应该是怎样的人,牵扯了哪些事,我都不太关心,我在意的始终是活着,快乐安稳的活着,找一个人陪我活着。
流岚:“没错,你元神很强大。”
我纳闷道:“这谁施的术啊?可真是及时,不然我就要被魏地砦这个老家伙捅死了。”
流岚:“还能有谁?”
然后我就看到一身月白色锦袍的江篱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闲适优雅的样子像漫步在江南山水之间,我忍不住在心里对流岚说:“我男票真帅!”
换来流岚一声不屑的冷哼。
江篱将我往一旁移了移,躲开了魏地砦的桃木剑,可惜我身体不能动口不能言,不然我定让江篱暴打魏地砦那老匹夫一顿。
江篱将我和魏地砦的位置做了调整,施施然的离开了,只听他打了一个响指,时间又开始流动。
魏地砦的剑自然没能刺中我,更因为受力的原因,他往前踉跄了几步,我抓住机会,跳高一个压腿,魏地砦被我用尽全力的一脚给压在了地上,吐出一口鲜血,我整个人坐在了魏地砦背上,抽出他挂在腰间的匕首,魏地砦拼命挣扎,我将匕首插在了他脖子旁边,锋利的匕首在他脖子处划了一道细小的血痕。
魏地砦不动了,他难以置信的说道:“魏小小,你难道要弑亲?”
我笑:“不是您老先动手的么,怎么,现在打不过想要倒打一耙?”
魏地砦似乎不敢相信他会失手落在我手中,恨恨的问:“那一剑你是怎么躲过的,明明我就要刺进你心脏了。”
我吊儿郎当的:“就这样躲过了呗。你以为你是谁,本姑娘的心脏是你想刺中就能刺中的?”
魏地砦气得吐血的表情愉悦了我,流岚说道:“你最好把他杀了,你们俩已经结下死仇了。若是不斩草除根,怕是个**烦。”
我:“魏家天地玄黄四位张老,他排第二,哪是那么好杀的。”
流岚:“现在你要杀他轻而易举。”
我并没有采纳流岚的意见,我对魏地砦说:“现在,我要杀你很容易,你怕死吗?”
魏地砦说:“你要是不怕被宗族除名,被魏氏一门追杀,你就动手吧。”
我:“你不用拿这些来威胁我的,会不会被魏家宗族除名我不在乎,魏门一族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囚禁我的地方罢了。”
魏地砦听了我这话,身体一僵。
我好笑道:“地长老,你这是什么表情,莫不是内疚?”
魏地砦恨声道:“本就是你咎由自取,你还对宗门心存怨恨?果然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我眼神沉了沉:“你们还是一点都没变,喜欢肆无忌惮的用语言把别人伤得体无完肤,从来不去思考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上天会让你这样的人活着。”
魏地砦:“放肆,果真是个目无尊长的混账东西。”
我:“你也配当我的尊长吗?好了,今日我不杀你,若日后你再对我动手,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站起身,神色复杂的看了地上魏地砦一眼,他今年大约有九十岁了,常年的锻炼和灵力滋润,让他看起来像个健朗的中年人,现在受了重伤,令他保养得宜的容颜迅速苍老了下去,我转身往回走,心里有些后悔多管闲事,回去就与江篱一道向张家告别吧。
流岚:“你竟然敢背对着你的敌人。”
流岚话音还没有全落下,我就地一滚,躲过了魏地砦扔向我的匕首。
我狼狈的站起身,对愤恨的魏地砦说:“背后偷袭,小人所为。”
魏地砦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
流岚笑:“他暗杀你没成功,自己倒吐了血。”
我:“魏门向来倡导行事光明磊落,身为长老一举一动更是规矩和标杆,他今日能杀了我便罢了。没能杀得了我,这事就会变成一根刺扎在他心底,成了他的心魔。”
流岚:“没想到你年纪小小,心计却不少。”
我:“前提是他是个正人君子,若向来小人做派习惯了,这么点小事对他来说也无关痛痒了。”
流岚:“你觉得他是小人还是君子?”
我:“不知道,没感觉。”
我走到视野开阔的地方,魏漓神色恭敬的站在不远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