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发,所以有重复的。
......
话说这各行各业都有他们自己的门道,花倾城是个戏子,她便更留意外貌声音一类。
无疑,季夏的声音是花倾城前所未有听到过的。一次留心,便成就了日后的处处留心。两个人很快便拉近了关系。
只是花倾城一直觉得自己的心还在魔天那里,便没留意到自己对于季夏的留意上心。再者自己又不是那些个庸脂俗粉,又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几天见不了几面的人上心吗?花倾城一直都是这样想的,于是便只觉得自己喜欢的只是魔天。
可她似乎忘记了,魔天同样是个俗人,一个拥有了崇高权利的俗人。
她在季夏面前的小心翼翼,说话办事都极力回想着自己小时候的样子。即使母亲交给自己的礼仪早就被满身的戏韵掩盖的所剩无几,到最后只好说自己的父亲在没被杀害前,他们便是唱戏的。可在季夏面前,花倾城还是要极力保持淑女,这些是她在魔天面前没有的。
很快,花倾城就因为自己高超的武艺成为了季夏的身边手下。甚至沧澜阁对武林盟的一些门派进行清洗时,花倾城就在其中。倒不是说花倾城有多敬业,让沧澜阁觉得她站在他们那边,而是因为这些门派虽在前几辈还能算的上是生命鼎沸的,现在却和市井泼皮没什么不同。甚至还会因为一些芝麻大小的事情带着各自门徒打的不可开交。
实在让人汗颜。
于是花倾城便一直跟着,但说起来也只动过一次手。不为别的,就因为她在那些禽兽的房间里发现了尚在垂髫的女孩儿。一时间便动了手。吓坏了房里的女孩,也吓坏了自己。
这是花倾城会武功以来第一次杀人。
这样的日子其实也没多久,但她见到季夏的日子倒是越来越少了。
她每天都盼着那个带面具的人再把自己召到跟前,哪怕是说说话,让她去做事情。可是她却很长时间都没再见过了。于是花倾城有时候也觉得自己骄躁的毫无由头,她甚至不知那人戴面具是因为丑还是美。这样相信一个人当真是大忌。
同时,在没见到季夏的那一段时间里,花倾城也收到了魔天的信。一时间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花倾城便感情用事,选择了自己一开始选择的魔天。并把沧澜阁的地点写在了信里交了出去,却迟迟不见回信。
而那段时间,季夏确实也没什么忙的。只是自己那个一直被师尊惯着当男孩养的小师妹在路边捡到了一个小徒弟,正乐乐呵呵收徒呢。
“小家伙,你叫什么啊?”兰秋蹲在小松墨面前,拉着小孩的手笑眯眯的聊天。
“嗯,我叫松墨。”小松墨倒是不怕人,甚至有点高兴。
这可让一旁的季夏犯了愁,踢了踢兰秋的脚,“你别见着小孩都带回来,万一她家人在找呢?”
“呃,我……”
季夏确实说的不错,兰秋当即就犯了难。可是松墨却昂着小脸开始哭,“我家人都不在了,我没人要了……”
这下可吓坏了两个少年人,虽说季夏比兰秋年长,可对于孩子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两个人手忙脚乱哄了半天,季夏甚至都产生了让小孩先哭,哭够再说的想法。最后还是因为哭声把子春给招来了,子春作为一个小姑娘竟然去哄着另一个姑娘。这才停了声,季夏他们这下才敢问起来。
后在询问之下才知道松墨不是别人,正是从沧澜阁前两天行动过的门派他们所管辖的地方过来的。虽让松墨逃了一劫,但季夏他们去的太晚,没救的了松墨的家人。
“太可怜了,”兰秋皱着眉头摸了摸松墨的小脑袋,“别怕,我去回了师傅。你便跟着我吧。”
松墨像饿狼一样吃着面一边点头,这个样子不像是女孩子,倒像是一只小兽。
松墨:“嗯,谢谢姐姐。”
兰秋拍了拍松墨的头:“等着,待会可得改口叫师傅了。”又转头给季夏说:“好好照顾我徒弟啊,我去找师傅去。”
“嗯。放心吧。”季夏见着兰秋不放心,三两下打发走了人。对松墨的身世更加好奇了。“可是我听说,你所说的那个寨子并没有出过人命,你是不是有事情没告诉我?”
季夏的声音很温柔,却没有该有的温暖。松墨觉得这个人真奇怪,虽然在那位姐姐面前是一贯的温柔,但对于其他人,比如自己,却是命令的口气。
松墨撇撇嘴,只是埋头吃饭。半晌不说话,眼泪就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季夏见此便也不再多问,只要这个孩子对兰秋没有威胁,怎么样都可以吧……
想到此,季夏只好叹口气,把答案留给时间去答。
“呀!你师傅我回来喽!”兰秋咋咋呼呼地在松墨面前的桌子上拍了下,又拿起桌上的水三两口喝了干净才继续说,“师傅我为了你可是费尽艰辛,你可得给我乖点啊。”
说完便一个人坐在旁边休息,刚刚太过激动就跑回来了。现在只觉得自己有点上气不接下气,连季夏递过来的果汁都摆摆手不要。
“师傅放心吧,我会听话的。”
兰秋顿时感觉自己值了,虽然自己年龄还不大,但却有了这么懂事的徒儿。顿时感觉自己的人生没有白活。伸手把小松墨搂在怀里手指勾了勾松墨的小鼻尖,“好啊,这可是你说的哦。”
“嗯。”松墨刚刚哭过,眼睛里还红红的,稍微一受刺激眼珠子就滴答滴地往下掉,也不知道小姑娘有多伤心。
“诶诶诶,别哭啊。”兰秋手忙脚乱的从袖子里拿出帕子,在松墨脸上擦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完,无奈只好继续哄着,“怎么了?告诉师傅啊。”
“师傅要是以后有小宝宝了,是不是不会要我了?”
“呃……”兰秋没想到这小孩能想到这么深奥的问题,顿时愣了神。就连站在松墨身后的季夏也是噗嗤一声笑出声,他从来没有想过兰秋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的。这个最受师傅喜欢的“假小子”从来不明白旁人的心意,更提什么成家?
“真是的,师傅怎么会呢?”兰秋哭笑不得,又看松墨这一天天的又哭又闹也乏的不行,便先领着松墨去房里睡下了。出门却见季夏还在。
“师兄你还在啊。”
兰秋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季夏,又是连忙拉季夏坐在凳子上,又是把果汁端到季夏面前,“师兄,尝尝这个,可好喝了。”
“我知道。”季夏有些无奈的端过杯子,迎合似的抿了一口。
“嗯?师兄怎么知道的?”兰秋顺势坐下,歪着脑袋却没有撒娇的企图。看的季夏心里痒痒。
“也不知道谁前阵子缠着师尊要喝果汁。”季夏真是败给这样的兰秋了,也不知道这小脑袋瓜子怎么长得,平时记些草药一类的倒是好使的很。换成别的是一概也记不住,刚见面那几十天甚至连自己名字都不记得,只知道喊“师兄”。
兰秋恍然大悟似的,“哦,想起来了。”随即露着小白牙笑的倒是很甜。
“说吧,有什么事麻烦我?”
兰秋听了这话却不高兴似的,“什么啊,难得我和师兄坐在一起,师兄竟然觉得我有所图?”
兰秋说的细声细气倒是委屈的不行,可是季夏却是不吃这一套。杯子往桌子上一碰:“快说吧,我什么时候还没答应过你了。”
“嘻嘻,就知道师兄最好了。”兰秋谄媚的给季夏倒满了果汁,“师兄这么懂我,自然也知道我想给我的小徒弟弄一个小礼物吧。”
“嗯,知道。”季夏挑挑眉,心里猜想这以兰秋的性子能送些什么给松墨。
果然兰秋下一句便是——“那师兄知道我想给我的小徒弟送什么吗?”
季夏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当兰秋崇拜的眼神打过来的时候,季夏还是习惯性的拿起身边的东西来掩饰一下自己的尴尬——看着兰秋这么可爱而产生的心动的尴尬。
后便也学着兰秋的样子双手托腮,嘴唇一张一合的说:“要我说,给小姑娘送个小镯子也好。”
“嗯,那就交给师兄去办咯。”兰秋得到了答案朝着季夏甜甜的一笑,后便是果汁也不管了,师兄也不要了。自己一个人干了面前的果汁便说:“师兄,我在这谢过了。告辞。”
至于告辞去干什么,兰秋没说,季夏也就没问。只知道自己现在得了小师妹的任务,得尽快行动才行啦。
但是到了当天下午就出了事,季夏得了老二的消息就紧着慢着往沧澜阁赶。结果到了还是发现原本就小的一个宅子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花倾城跟着一众弟兄都负了伤,场面很是惨烈。
而此时所有人看着自己的主子带着那一副熟悉的银面具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所有人的眼中都闪过了一丝期待,甚至希望季夏能解决这一场麻烦。
季夏略过众人的目光,翻身下马,“敢问阁下是?”
“你就是沧澜阁的阁主?”来人面相上凶神恶煞,确实是个不好惹的。
“是。”季夏拱手,继而又问,“阁下可是有事情找在下?”
没等话说完,便上来两个手下将季夏扣住,只见那人往地上啐了一口:“我们盟主有请。走一趟吧,阁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