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陵鱼
锦缎里勾勒着一幅图,大概就是老坟的布局,上面也有青铜门,惊喜的是,图里标注着真正的墓门,原来青铜门只是个摆设,为了迷惑对手而已。
而真正的墓门在甬道的陷阱里,被炸过之后甬道变成了一个方形大坑,于是我们又跳入坑里,找到了陷阱,搬开凌乱的铁荆棘,果然发现了一个方形的竖坑。
我们陆续跳入坑里,发现底下果然有一条密道,洞里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枪上红外线瞄准器发出的红光在黑暗中移动,打开手电筒,发现密道很狭窄,而且随处都有死尸。
死尸已经烂成了白骨,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我们刚进入密道,白骨骷髅就突然站起来,我们惊诧不已,这骷髅像皮影一样会动,开始攻击人。
乱枪之下,骷髅被击碎,满地凌乱的骨头,我们离开了密道,终于进了神秘的地宫中。
只见地宫里充满了红色的液体,如同是一个湖泊,中间分别是月亮与太阳形状的高台,上面分别有一具红彩漆棺。
我听说过秦始皇的陵墓里灌满了水银,如同江河一样,没想到这座神秘的契丹古墓里灌满了鲜血,历经几千年,依旧发着血腥的味道。
第一个漆棺的棺首画着金色的太阳,是描金的,棺身描的却是几条巨龙,另外那个漆棺的棺首描着月亮,棺身是凤凰的图案,由此推测太阳龙棺里安放的是林生,月亮凤棺则是奥姑公主。
太阳龙棺棺头上的太阳图案中间镶嵌着一块圆形宝石,散发着幽绿色的光芒,我知道那就是萨满鬼司南的磁心。
所谓磁心就是一种带着磁性的昆仑玉石,据说很难找,几千年来从来没人找到过它。
我们正要渡过血湖,忽然之间,我看到里面有了涟漪,而且很涟漪很大,不是我眼花,大多数人都看到了。
几秒钟后,血湖里的涟漪越来越多,我粗略数了一下,大概有几十个,湖底有不明生物。
每个人都警觉的紧握着手里的枪,忽然之间,湖里跃出一只怪物,人模鱼样的,面目狰狞,冲向人就咬,一个士兵猝不及防,被怪兽咬了几个血窟窿,当场死亡。
陈文文果断举枪射击,怪物被击中许多枪,掉回了血湖里,扑腾了几下,就没有了动静。
“妈的,这是什么鬼怪啊?”一个士兵不禁爆粗口。
“应该是一种上古怪兽,名叫陵鱼。”天下霸唱淡淡的说。
陵鱼是《山海经》中记载的吃人怪鱼,是人脸却有鱼类的身体,而且有手与脚,大概是鬼洞族人的一个分支。
许久过后,血湖里静悄悄的,那些陵鱼不知所踪,可能是听到枪声吓跑了吧。
想取到棺头上的磁心可不容易,太阳龙棺与岸边相隔很远,手脚并用也够不着,于是几个人叠罗汉,试图靠近龙棺。
我身材最小,也就在最上面,七八个人叠在一起颤颤巍巍的,眼看就要摸到磁心了,湖里突然沸腾起来,鲜血入柱喷出,许多的陵鱼飞跃出来,撞击着人群,罗汉人墙突然蹋了,全都掉入了血湖里,人们挣扎着与陵鱼殊死搏斗着。
我还算是幸运的,没掉进血湖里,而是掉在了太阳龙棺上,脑袋直接撞在上面,失去了知觉,脸色铁青瘫在那里。
黄堂腿脚不便,他一直在岸上,他不停的扣动扳机,支援湖里的队友们。
一阵剧痛过后,我也苏醒了过来,此时天下霸唱也躲过了陵鱼,爬到了太阳龙棺的旁边,把我扶下来。
此时,陈文文他们也回到了岸边,三五个士兵惨死血湖里,陵鱼又试图爬到太阳龙棺旁,被天下霸唱持枪击毙。
我趁他们混战的时候,伸手去那磁心,不料,磁心与太阳龙棺几乎是合为一体的,怎么用力都取不出来。
“砰砰砰。”
突然之间,太阳龙棺突然自己动了三下,我与天下霸唱面面相觑,内心非常的害怕,难道棺材里有什么怨气撞铃的鬼怪活尸。
现场的人都惊呆了,胆子小的黄堂已经吓尿了,此时,我仔细一看原来是棺底四角垫着神秘的石块,由于不稳才会摇晃,虚惊一场而已。
天下霸唱身材魁梧,他力气也很大,他伸手握住磁心,突然一用力,竟然拽出了磁心,同时棺材也四分五裂,露出里面的尸骸。
不知道什么缘故,林生的尸体竟然千年不腐,他面露痛苦的表情,胸口处插着一把刀,鲜血染红了身上的白色丝绸。
林生死了几千年还是栩栩如生,他的手里紧握着一张羊皮,上面有模糊不清的字与图案,像是一张古老的地图,由于被鲜血弄湿了,羊皮卷已经变成黑糊糊的,无法辨别上面的内容。
血湖里再次波涛汹涌,我们生怕再生事端,于是与天下霸唱一同游回了岸边,途中我被陵鱼咬了一口,不过没有什么大碍。
我一直把羊皮卷攥在手里,到岸边的时候,黄堂突然抢过羊皮卷,他一脸疑惑的看着羊皮卷,原来它在血水里泡过后已经焕然一新了,上面的图案清晰可见,还有神秘莫测的契丹文字。
把磁心装入萨满鬼司南中,它动了起来,却无法确定方位,因为萨满鬼司南与现在的指南针不同,它得依据一张地图才能确定方位,而且在一百里之内才感应到佉卢文的存在。
现在萨满鬼司南静悄悄的,说明百里之内没有佉卢文。
黄堂细读契丹文字,得知了与萨满鬼司南配套的古地图的下落,就在天山的一座支脉山峰里,那里在千年前是林生与奥姑公主的封地,名叫天宁城。
天宁城历经了千年的风吹雨打,早已消失在了天山的荒草地里,羊皮卷里是千年前的地图,千年来山河的格局变了,找到一座废弃古城是很难的。
此时,有一个士兵尖叫起来,原来是血湖里的血水溢了出来,这才发现出口已经堵死了,鲜血不断的往上冒,难道我们要被淹死在这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