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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雪出了门后,薛母便问道:“小雪她怎么出去了?”
阿成摇了摇头,“不知道。”
但看任雪出门时的表情,不太像是什么好事。
阿成心里有担忧,但是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等到了傍晚,天色昏沉下去,薛母做了晚饭要吃饭之际见任雪还不回来,便让阿成给任雪打个电话。
“她走之前说她有事,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薛母朝外面看了几眼喃喃道:“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小雪她之前除了休假,从来没离开这么久的。”
这次走得这么匆忙,都没有跟她打一声招呼,薛母不免担心,“阿成,你还是再跟她打一个电话吧,万一是有什么事呢?”
阿成听此便给任雪打了个电话,他也确实有些担心。
之前一直没有理由借口打。
任雪那边倒是很快就接通了,“怎么了,阿成?”
任雪那边的背景声音有些乱,阿成听此眉色深了些许,“我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任雪声音有些疲惫着急,“你跟吴姨说一声,这边回去得很晚了,让她不用等我了。”
不过顿了一下后,任雪犹豫着又说道:“阿成,你……把电话给吴姨,我有事想跟吴姨说一下。”
今天下午她就一直在想办法凑钱,她自己这些年的储蓄都加起来也就只有不到两万,拼拼凑凑借了许多后,也就只凑到了四万块钱。
她的朋友也都没什么钱,而她的亲戚听到她要借钱也都避而远之,她是实在凑不出来钱了。
阿成看了他母亲一眼,将手机递给了薛母,薛母接过电话后就说道:“小雪,什么事,你说。”
任雪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薛母这边一直点头,一直说道“嗯”、“好”、“行”,之后又问“这些够吗?”
那边不知道应该是说够,薛母又说了两句后便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薛母就赶紧跟阿成说道:“阿成,你赶紧给小雪的工资卡里打工资,打半年的工资。”
任雪虽然算是医院招进来的护士,原本是领医院的基本工资,后来因为薛母觉得任雪做事特别认真,便想把她调到自己身边来。
自那之后,任雪就基本算是薛母这边的特定护士了,虽然也会在医院领里做一些事,但多数还是给薛母工作。
他们这边医院还是会给任雪发基本都工资,但是特护以及额外照顾的工资就得病人这边自己出。
他们这边也算是一家高档疗养院,这样病人和护士不在少数。
医院每个月给任雪发的底薪都比较少,薛母这边给任雪发的工资才比较多。
只是,其实任雪的工资也一直都不是薛母经手,一般都是阿成直接给的。
任雪若不是因为实在借不到钱了,也不会想要提前预支工资。
等那边薛母答应下来后,任雪便道谢完挂了电话。
她很愧疚,原本她真得不想因为这种事打扰薛母二人的。
没改完,抱歉。
说实话,薛母才是最眼明心净的人。
对于阿成和任雪,她看得很清楚。
阿成闷不吭声,是个闷葫芦,但是会疼人有责任感,任雪活泼开朗,是一个小太阳,但是内心也会有敏感的时候,因为家庭的原因,她也需要一个人来保护她。
所以,两个人算是完美互补。
只可惜,这以前只是在她看来相配,阿成之前对别的人都不感兴趣,任雪也是一直以来都有些怕阿成,所以两人没什么接触。
实际上,两人都是慢热的人,之前是因为不怎么熟悉,所以不说话,看起来好似两人都对对方没兴趣。
但其实,熟悉了之后,她们便也能察觉出来她们彼此二人挺合适对方。
只是,两人可能还都没意识到自己感情,又或者,就算意识到了,他们也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
薛母也不知道时机算不算成熟了,她可不可以指点两人一下。
但因为按捺不住了,所以在两人向她走来的时候,她忍不住说道:“你们两个走在一起看起来倒是般配。”
阿成和任雪都没想到薛母会这么说,两人皆是一愣。
片刻后,任雪的脸爆红,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听薛母接着道:“你们俩现在都是单身,年纪也到了,就没有想过谈个恋爱吗?”
薛母这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确了,刚刚说他们俩般配,现在又问他们俩想不想谈恋爱,如果不是语言委婉,都算是变相的媒婆了。
阿成和任雪听此都有几分不自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或者是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任雪只好找了个借口开溜道:“那个,吴姨,我去看看锅里炖的排骨,差不多该可以出锅了。”
话落,不等薛母说什么,她就立刻离开了。
薛母只看了一眼,就见任雪两只耳朵都红红的。
这丫头害羞了。
看来是有戏,说不准她已经对阿成有意思了。
那现在就得看阿成是什么想法了,“阿成,你跟妈说实话,你喜欢小雪吗?”
阿成听此怔愣了一秒,动了动唇,却没有说出话来。
薛母见此着急,接着问道:“你是不是还忘不掉那个林小姐?”
阿成听此连忙摇了摇头,“妈,你想什么呢,我对她只有尊敬和感激,过去她帮了我,她就一直都是我的老板,我会为她效力,但我对人家不是那种感情。”
就算曾经有过那么一点点的感情的萌芽,也早就被他掐死在摇篮中了。
他知道他跟林心陌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也一直都很端正自己的心态和感情,他对林心陌只有感激之情、赏识之情以及友情。
可是他对任雪......
他也说出准那是一种什么感情,原本他对感情的感应度就慢,再加上,可能因为他以前也没有喜欢过别人,所以对喜欢这种感情的感知度并不清楚。
上次他发了朋友圈后,看到木影、段以御那几人的评论,他其实内心是挺复杂的。
在不能确定自己的心意前,他不敢说出什么太肯定的话,也不敢给出承诺和保证。
看自己的儿子不说话了,薛母也知道不能逼他太紧,还是得给他时间,没办法,薛母便不再问话了。
吃饭的时候,阿成和任雪都有些尴尬和拘束,吃饭都不怎么说话了。
薛母觉得是她说了那番话的缘故,因此只能尽量多说话来缓解两人之间的气氛。
饭后收拾完碗筷,如往常那般,薛母和任雪打算睡会儿午觉,任雪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来电,她给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