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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威在警局忙工作,阿成也在警局忙事情。
不过,两人不在一个警局,也不是为一件事忙活。
阿成看着自己眼前这个鼻青脸肿的人,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甚至向上前再给他两巴掌。
任冲今天跟人打群架了。
他跟另一方人没有任何仇任何怨,只是兄弟的女朋友被抢了,叫他去打架,他就去了。
他们这边把那一边的一个人打成了重伤,现在还在急救室躺着呢。
剩下的都多多少少有些轻伤。
虽然没人带武器,但参与这次打架的人还是一个都逃不掉。
拘留是肯定有的,罚款也要交,至于还会不会有更严重的后果,就得看重伤那人的结果怎么样了。
任冲之前虽然也不正混,时常也会打架斗殴,但从来没进过警局,任雪听说他进了警局立刻就慌了。
当时正好她在疗养院,阿成也在,看到她情绪不太对,询问了事情缘由后,任雪没忍住还是说了实情。
阿成便陪她一起来了。
任雪去交罚款,阿成则看着任冲一脸冰冷地道:“把自己打进警局的感觉是不是很好?”
任冲原本还有些害怕愧疚自责,但听着惠知行的 话又忍不住炸了毛,“你是谁啊,要你管?!”
“我不是谁,我也管不了你,我只是过去有和你一样的经历,所以善意地提醒你以后社会会教会你做人。”
阿成的话训斥意味不强,更偏向于教导,任冲听进去了,但没有理会。
谁还不会瞎编故事啊,谁还不会讲什么大道理啊?
任雪交完罚款没立刻离开,直到医院那边传来重伤患者没什么事,她才彻底放下心来。
但今天这件事又让她忍不住替任冲思考起未来,他以后该怎么办啊?如今还没成年,每天给她惹那么多麻烦,以后他能照顾得好自己吗?
任雪的担忧阿成都看在了眼里,阿成便提议道:“让他去当兵吧。”
任雪看向阿成,阿成继续说道:“让他当兵历练几年,学会担当和本事。”
7 惠知行体力不济,他决定在“濒危房”拍摄
江放将两只手里提的东西互换了一下才答道:“来这一个月后才决定支教。”
原本她来这里是为了旅游的。
一个月内,她从东到西,横跨整个藏区后,这是她的终点站,但因为正好碰到这里缺老师,她就留了下来。
本打算等找到新老师后她就离开,谁知道,迟迟没有新的老师来,她就只能一直留在这。
顿珠老师半个多月前也因为生产回家了,她就更加走不掉了。
不过,她也喜欢上了在这里教书育人的感觉,便也不想走了。
惠知行点了点头明白了,江放虽不是为了支教而来,但从昨天她和她那个学生的相处上来看,她应该是喜欢她的学生的。
也就是说,她没有表面上那么冷。
从刚刚她和仁央奶奶的相处上看,她也确实不冷。
就是不知道以前对外的冷漠是她用来伪装保护自己的外表,还是她实际上的确冷漠,只是来这之后才改变了。
因两人的关系还不至于熟捻到可以问这个问题,惠知行便没问这个问题,他打算自己发觉答案。
又走了一段路后,惠知行就开始气喘吁吁了,明明他提的东西还没有江放的多。
身为一个留着胡子的硬汉,走路比女人还喘,且还没有女人走得快,惠知行觉得自己特别没面子。
可他确实走不动了。
江放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惠知行落后了她很多,转身回头一看,惠知行正三步一停地费劲地朝她走过来。
江放便站在原地等了惠知行一会。
惠知行刚来这边,相比于其他人,他的高原反应已经算是很轻的了。
等惠知行走近后,江放对惠知行说道:“东西给我吧。”
惠知行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不允许他把这些东西交给江放,“不用,我可以。”
江放语气平淡地说道:“你刚来这边,身体不适应很正常,体力不如我也很正常,你不用勉强自己。”
听此,惠知行便也没再逞强,不过,他只给了江放一小部分东西,“剩下的我拿着就行。”
惠知行看着自己手里的这些东西,又看了看江放提着的那些东西,大部分都是零食,这些不像是江放会吃的东西啊?
忍不住问道:“你买这么多零食干什么?”
江放说话不带丝毫喘气地说道:“给孩子们吃。”
江放只是在陈述事实,没有要给自己立人设的意思。
惠知行看了江放一眼,没再问下去。
江放也没再多说,拿着东西就继续走路了。
大冷的天,惠知行硬生生得出了一头汗。
他掀开帽子擦了下汗,顺便撩了下他额前的碎长发。
准备每一部电影期间,他不仅会蓄胡子,还会蓄头发。
只不过,多数时候他戴着帽子,别人也看不到他的头发。
***
这段路虽然不是很长,但也走了20多分钟。
江放住在学校里,这里有两间给老师住的房子,还有一间厨房。
房子有些破旧了,不过住人还是可以的。
惠知行跟着江放走进了一间房,里面有灶台,有一个橱柜一张拼接的桌子和几把椅子,还放着锅碗瓢盆,应该是厨房。
空间还算大,就是太简陋了。
在惠知行看来,这就是濒危房。
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只跟着江放把她买的这些东西按照她说的地方摆放了进去。
之后江放拿着那幅画去了另一间锁着的房门前,拿出钥匙开门。
打开门后,江放犹豫了半秒才问道:“要进来喝杯茶吗?”
毕竟惠知行帮她把东西提了回来,虽然她自己一个人也可以,但还是礼貌地招待一下吧。
若是平时惠知行会说不用,但这一趟下来确实渴了,便应道:“好,那就麻烦了。”
江放的房间很简单,一眼就可以看完整个房间的布局。
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书架、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
每一样家具都很简单,都有些年纪了。
不过,她的房间很整洁,看着让人还算舒服。
因为房间里就只有一把椅子,所以椅子就给惠知行坐了。
“砖茶可以吗?”江放将画放到书架上,又从书架上拿出一个茶罐问道。
她到这里后,就入乡随俗喝这里的茶,吃这里的食物。
“可以。”惠知行对茶不怎么了解,能喝就行。
喝了一杯茶后,惠知行询问道:“你平时就自己一个人住这?”
“嗯。”
“这里就只有你一个老师?”
江放摇了摇头,“之前还有毛老师和顿珠老师,毛老师支教时间结束后离开了,顿珠老师因为生产,放假前半个月回家了。”
她刚到这里的时候,这里还有两个老师,一个是毛雅文,一个是顿珠卓玛。
毛雅文来自庆城,她是到这里支教来获取保研名额的,支教一年时间,时间到了她就离开了。
当初江放刚到这里时,正好就赶上她快要离开。
当时因为顿珠老师怀孕了,一个人没精力教那么多学生,江放便留了下来。
她本来是打算等到新老师后就离开,但因为一直没有老师来,她就一直没有离开。
待久了后,她也不想离开了。
顿珠是坚持到临盆前的一个月才离开学校的,那时候距离放假就只有半个月了,她就接过了她的班。
自己一个人带4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