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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星墨站在僻静的角落,看着向祐瑞和林心陌跳这只开场舞。
心里一直劝着自己淡定淡定,脸上也一片平静,可就是手里的杯子快被他捏出了裂纹。
在杯子快要爆之前,他松了力道,将杯子又稳稳地放了回去。
等他转身离开后,杯子沿着裂纹一点点裂出了缝隙,酒水顺着裂缝一点点流出来了。
经毅也看到了台上万众瞩目的林心陌,确实很美。
这样的人确实每个人都想拥有。
怪不得凌星墨、向祐瑞都会这么放不下林心陌。
之后的众人欢宜尽兴的时刻,凌星墨就没再参与了。
经家人也都默默坐着,没有惹事。
林心陌被裴老太太和裴夫人拉着到处和各家的夫人小姐打招呼。
她们知道林心陌不习惯这种场合,也不喜欢这些社交,但是这些社交都是不能避免的,她们给她介绍的都是比较重要的几家人。
之后那些不重要的,她们都一带而过,只让林心陌看了一眼。
林心陌知道外婆和舅妈都是为她好,也一直很配合着她们认人。
一圈社交下来后,林心陌有些累了,裴老太太便让她先去休息。
经家人虽然来了宴会场所,但是很老实,没有作妖。
可即使这样,凌星墨还是想掐死他们。
那些照片他已经看了,每一张都是林心陌的。
不是暴露的照片,也没有任何血腥的场面。
但是每一张照片里的林心陌都穿着病号服,目光空洞、面容呆滞、没有一丝神采。
这不是林心陌,这不是她会露出的面部表情。
但是,每一张照片的人又确实都是她无疑。
看着这些照片,凌星墨只觉得他的心在滴血。
林心陌到底经历过什么,这些照片已经不言而喻了。
催眠、芯片植入这些事情,凌星墨从安逸宸那里都多少知道了一些,他也知道了林心陌因为这些事情可能遭受的罪。
他从来不敢面对这些事情,可是却有人逼着他去看这些事情。
安逸宸、向祐瑞和裴谨怀在宴会上待了不久后,就都跟凌星墨一起去了一间休息室。
林心陌正好回自己休息室的时候,路过了那里。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楼下大厅那么吵闹,她却还是听到了休息室里凌星墨的声音。
她听不清楚他们说了什么,只能依稀辨认出休息室里有凌星墨、祐瑞哥哥、安医生和谨怀哥几人。
她停下脚步听了一会。
只能隐隐约约听到几个人的声音,却不能听到什么。
察觉到自己这样偷听的行为很不好,林心陌只在门外待了一会,就不好意思地离开了。
在暗处守着的阿成看着林心陌离开了,才默默松了一口气。
别人偷听他都可以简单粗暴地打过去,只有林心陌,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幸好林心陌没待太长时间就自己离开了。
......
可能真得是太累了吧,林心陌回到休息室后,本来只是想坐着休息一会的,但是坐着坐着就忍不住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听到有人进了她的房间,还蹲在了她的身旁。
可能是因为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让她很安心,所以她没有惊醒。
之后,她没再听到声音,只是感受到这股味道一直在她身边,伴着她如梦。
林心陌小睡了一觉,时间不是很长,半个小时左右,但是足够她做一场梦了。
梦里的她在做蛋糕。
今天不是她生日吗,不应该是别人给她做蛋糕吗,她怎么会做蛋糕呢?
林心陌不明白,她只知道自己刚开始做蛋糕很不熟练,第一个蛋糕做毁了。
她又做了第二个,第二个做成功了。
她很开心。
把蛋糕藏好,把礼物藏好。
她在给谁准备礼物?
梦里的林心陌很是疑惑,完全不明白眼前这一幕是怎么回事,这好像不是梦,好像就是真实存在过的某段记忆。
但是她清楚地知道她记忆里是没有这件事的。
可是眼前的一切场景都很真实,之后,她还看到了她去换衣服,换上了一件白色的裙子。
梦里的她也很困,却一直强撑着不睡,好像是在等着睡。
终于,她听到车响,她等到了。
那个人长得好像……
没看清脸,林心陌迷迷糊糊转醒了。
她刚醒过来,就看到房间里有一个身影,和她梦里的身影很像。
只不过眼前这个身影戴了面具。
虽看不清脸,但林心陌凭着感觉能认出这个人是凌星墨。
林心陌反应了几秒,看着眼前这个一直盯着她的人问道:“你是……凌先生?”
眼前的人点了点头,没吭声。
还真的他,跟她梦里的那个人真得好像啊。
凌星墨指了指林心陌面前的桌子。
桌子上有一个蛋糕。
林心陌猜测道:“你让我吃蛋糕?”
凌星墨点了都点头。
林心陌看了看这个蛋糕,挺好看的,看起来挺好吃。
最主要的是这个蛋糕上面有一个小房子,好像是用巧克力搭的。
也不知道这个蛋糕是在哪定制的,很合她的心意。
林心陌看着凌星墨问道:“这是你在哪拿起手机发字道:“起来”
“哦,打哪了,让我看看?”骆亱一边吸烟一边朝着薛家的小公子薛在走去。
薛在哆哆嗦嗦地伸手指向了自己的脸、胸膛还有腿。
骆亱看着薛在指的这几个地方,似笑非笑,慢悠悠地将烟吸干净后,撵到地上,待没有一点火星子后,拍了拍手,站在薛在身边道:“打了这几个地方啊,那我......让你印象深刻点行不行?”
说罢,骆亱没再给薛在任何反应的空间,就一脚踹上了薛在的胸膛、大腿,之后上手打脸。
薛在刚开始还躲躲,还叫一叫,之后就没有任何反应了。
骆亱收了手问道:“还要弄死他吗?”
薛在恐慌地摇了摇头,不弄了,他再也不敢弄了。
他是明白了,眼前这个人是在为刚才那个人出头。
“这才乖嘛,”骆亱拍了拍薛在的头,将一张钞票摔到他怀里,“医药费。”
薛在看着骆亱远去的身影,恨得咬牙切齿,但是又不敢得罪骆家。
骆亱给的这张钞票面额又足够大,他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