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要去挑逗她,让她对他初萌情欲,以后便能将她吃得死死的。
现在,她自呼呼大睡不休,却将他挑逗得血脉芬张。
天下还有他这样无用的男人么?
萧遥低笑不已,却不忍再去招惹她。
水温渐凉,他在水下解开她湿透的衣衫,一手挽住她的膝盖,将她抱出浴桶。
刚刚出水的寒气让她抖了抖,却并未醒来,只是如八爪鱼一般贪婪的贴在他身上。
赤裸的,被水汽蒸得微红的身体。
萧遥对自己方才的话表示怀疑,他定然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否则他怎么会取了毛巾将她裹住,而不是趁机吃干抹净呢?
只是,心中最柔软处的怜惜,却比情欲来得更加汹涌。
手中微微用力,小心的揉捏着,将她全身上下擦干后,又极其轻柔的放入床榻上,拉开床上的被褥,严严实实的裹住她。
他的动作是真的很轻,因为上官兰兰至始至终,都睡得酣畅。
萧遥苦笑着看着自己。
什么叫做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就着已经变凉的洗澡水又泡了许久,确认自己可以应付之时,萧遥这才起身抹干自己,胡乱套了件衣服,也爬到了床上。
掀开被子,将里面已经滚热的身躯搂入怀中。
心中竟然真的没有旖念。
只是觉得...很安心,她的身上有种淡淡的奶香。
是午夜梦回时,奶娘的歌谣。
萧遥将身子微微往下压了压,脸埋入她的发丝里,四肢缠上她柔软的身躯。没多时,竟真的有了睡意。
难道睡觉也是可以传染的么?
一夜无梦。
上官兰兰醒来的时候,某人正拿着本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女则》,一副别有阴谋的得意样。
"怎...怎么?"迟钝如上官兰兰,也难得寒了一寒,看了看萧遥似笑非笑的脸。
"教你一点人伦常识。"萧遥诚挚的说,突瞥见被角处露出的无限春光,又忙忙的丢给她一件衣服,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先穿衣服,我有话说。"
上官兰兰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丝毫不避讳的当着他的面,将衫裙穿戴好。
萧遥臭着张脸,心中暗暗的嘀咕道:"要改啊,这个习惯要改啊,不然以后她当着别人也这般..."
想起来就让萧遥抓狂,他还不想自己的夫人到处泄春色。
"好了。"磨磨蹭蹭的将衣服穿戴整齐,上官兰兰如一个最好学,最听话的小学生一样蹲在萧遥的旁边,支着脑袋望着他。
萧遥暗暗的把自己鄙视了一番,然后严肃的训示道:"兰兰小时候没有上过师墅把?"
"厄,貌似...有几十个老师。"上官兰兰挠头。
"啊。"萧遥始料未及:"那他们都教了你一些什么?"
"不知道,一般情况下都在睡觉。"上官兰兰不以为意的回答道:"有时候让我背课文,明明很简单,他们却能摇头晃脑的读一天,有时候逼我学写字,不过...当时睡得迷迷糊糊的...醒来他们满脸铁青,吓人的很。"她嘻嘻一笑,目光要有多明净,就有多明净:"相公想教我什么呢?"
萧遥突然同情起来那些无名英雄了,顺便在心中致个敬:前辈们放心吧,剩下的教育工作全部交给我吧。
我要调教出一个最可爱的妻子。
萧遥晃了晃手上的书册,别有深意的问道:"那你的师傅教过《女则》没?"
"女则?"
"就是身为一个女子必须有的准则。"萧遥断章取义。
上官兰兰摇头。
失败的家庭教育啊,诗词歌赋道还知道一点,女则却是从来没有听过。
也因为,师傅都只会教经史之类,这些女子道德的书籍,自然入不了他们的眼睛。
"你娘没有教过你吗?"萧遥又问。
上官兰兰的笑容顿了顿,随即再次明媚的扬起,"我没娘啊。"
从来都是在小院子里自生自灭长大的,虽然总有很多人来烦她,却也只是拿着她爹的钱,又怎么会关心她到底会变成怎样。
萧遥愣了愣,一时反而说不出话来了。
"那个..."想安慰,却又找不到措辞,而且上官兰兰此刻的表情,显然也不需要安慰。
"那个,说正事吧。"不自然的咳嗽一声,萧遥言归正传。
上官兰兰两眼冒星星的望着他,等着他的长篇大论。
"女则的第一条,就是三从四德。"他摇头晃脑:"三从呢,就是..."突然又打住,她若真的成为了三从四德,呆头呆脑的人,还是自己倾心的女孩吗?
"总而言之。"索性不玩花招了,萧遥一针见血:"就是从一而终!"
"从一而终?"很熟悉的句子,却并不是很了解。
"譬如,你的身子被我看过了,那以后,只能被我一个人看。"萧遥一本正经的说:"我就是你要从的一。"
"厄,耀奇也看过..."她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萧遥气绝,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那不算!"
"为什么不算?"某人将不耻下问的精神发挥得异常好。
"因为他不是我!"萧遥无赖。
上官兰兰自诩自己的逻辑思维亦算数一数二,此刻却也迷糊不清了。
萧遥也知这样是不可能蒙混过关的,索性又加了几条。
"他没有为你洗澡吧?"
问的时候,萧遥有种很矛盾的心理,一方面希望她否定,另一方面,又希望她肯定。
想到还有一个男人遭遇了与昨晚的自己一样的尴尬,萧遥会觉得好过一些。
"这倒没有..."上官兰兰歪着头想了想,回答。
萧遥还是心中一喜,连忙接口道:"那便是了,我们一同沐浴过,就说明你是我的人了,以后,只能从我一人,不能再与别人有亲密接触了。"
"这就是《女则》的首要原则——从一而终。"萧遥开始下结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