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这看似普普通通的黑色甲虫竟然会是这么的厉害。不咬人还好。一咬便要吃肉。
一只甲虫就这么的邪乎。要是成千上万只这样的甲虫同时袭击一个人。那么这个倒霉的人肯定不用多长时间就被它们啃得只剩下骨头。
温涛捏着甲虫。甲虫还在挥舞着大钳子挣扎。发出“喳喳”的叫声。硬壳下面是柔软的翅膀。它多次想展开翅膀逃跑。都被温涛捏着它的硬壳展不开來。
“我去你大爷的。吃了老子的肉喝了老子的血。你他娘的还想跑。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去死吧。”温涛恶狠狠地使劲捏。想一口气把它捏碎。
谁知这种甲虫的外壳非常坚硬。温涛硬是不能把它捏碎。只要摔在地上一脚把它踩碎。一股黑色液体从甲虫身体里流出。同时伴随着一股恶臭味。
温涛捂着左臂的伤口。手臂开始颤抖。
周末见状都是心惊胆战。他下意识地抚摸一下自己的手臂。似乎自己也被咬到一样。
甲虫越來越多的钻出箱面。不一会。差不多每只木箱面上都已经有一层黑压压的甲虫。他们都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如果不尽快逃离这里。他们每个人都有可能遭遇到温涛这样的下场。
而且数量还在继续增多。说明木箱里的甲虫还沒全部钻出來。这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单从一个箱面看。这些甲虫站满箱面后。后面出來的就会爬到前面一个的背上。一层一层跟叠罗汉似的叠上去。
估计一只箱子里就有上百只这样的甲虫。那么这里有上百个箱子。所以甲虫的数量多得惊人。
一些甲虫开始向他们发起攻击。周末连忙用手把它们拍掉。掉在脚跟的就连忙把它们踩死。他很清楚。如果让这些甲虫在身上停留长一点时间。那么他的身上就会出现一个血洞。
温涛就是最好榜样。如果当时他不是大意的话。也许甲虫就不会那么快就在他身上咬出一个血洞。不过。想想这样也挺好的。温涛就当是贡献一下。牺牲自己的一点脂肪來让大家知道这些甲虫的厉害。然后好有防备。
周末已经接连在身上拍下十几个这样的甲虫。小的也有成年人拇指那么大。个个都长得挺壮实的。在他脚下踩死的甲虫。黑色液汁都把他当鞋底染黑了。一阵恶臭味。
在拍打的过程中。箫邦国真是够意思的。他顾着把周易背上的几只甲虫拍走。沒有留意到一只爬到他小腿上的甲虫。后果可想而知。沒错。跟温涛一个下场。甲虫直接钻进了他当小腿肌肉里。
但是又跟温涛的下场有些不同。他比温涛还要惨。由于甲虫钻得很深。箫邦国咬牙切齿地把甲虫拔出來的时候。竟然只能拔出半截。另一截还残留在他的小腿里。
现在也沒时间去处理另外一截甲虫。他用布条迅速把伤口绑住。先止血。
箫邦国不愧是条汉子。整个过程都不哼叫一声。不像温涛一样猪一般的惨叫。但是他面部的扭曲掩盖不了他痛苦的事实。
越來越多的甲虫发起攻击。如果再想不出什么办法來对付。那么他们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只是时间问題而已。相信时间也不会很长。
不难想象一段时间后。这里将会有几具骨头。
周末已经把外套脱出來拍打。简单的有手來拍打已经起不到效果。因为甲虫太多了。现在用衣服來拍打挡一下也是很勉强的。绝不是长久之计。
“我草你大爷的。去死吧。”箫邦国拔出手枪。砰砰砰的几枪把一些飞來的甲虫当空击碎。
不得不承认箫邦国的枪法很准。枪响之后。每一颗子弹都不虚发。甚至有的还是“一弹多雕”。直到他把手枪里的子弹打光。在他准备换弹夹再打的时候。周易阻止他说道:“沒用的。甲虫太多了。你有再多的子弹也沒用。再说我们的子弹也不多。必须得想个办法。”
箫邦国把枪插回腰间。最外围的甲虫也已经起飞。他看着外面照进阶梯的烛光说道:“易哥。我们现在沒有退路。只有拼命往回冲了。”
甲虫已经成千上万的涌出來。只是它们并沒有同时向周末他们发去攻击。否则的话。周末他们在几分钟前就早挂了。
也不知道这些甲虫为什么沒有同时发起攻击将周末他们秒杀。难道是周末他们还沒有完全激怒它们。还是这些甲虫都是有思想的。它们统一意见。先把这帮孙子玩玩。等他们的意志差不多崩溃的时候再一拥而上。把他们啃个精光。就好像猫抓老鼠老鼠一样。把抓到手的老鼠愣是不一下咬死吃掉。而是要玩一会再吃。
如果真是这样。那太可怕了。连死都不给人家來个痛快的。太折磨人了。
但是。
如果按照箫邦国所说的这个办法。其实是行不通的。且不说他们奋力冲出去的时候有沒有被甲虫附在身上。就算他们成功突围。冲到外面去。但是按原路返回。在通道里面还有机关。一旦被这些甲虫追上。同样是死路一条。所不同的是。那里还有二十多具尸体陪葬。呵呵。多么的讽刺呀。
周易一下子拒接他的意见。周易现在沒有时间跟他解析为什么不行。周易在脑子里快速梳理一下。这是行不通的。
所有人都在手慢脚乱地拍掉飞到自己身上的甲虫。温涛和周末脚都被甲虫咬伤。还好处理的快。沒有被钻进去。只是流些血。就好像被刀割一样。
不过就这样。周末就觉得很痛苦了。如果再被钻进去吃肉喝血。那此不是要了性命。
看到外面的烛光。周末一下子想起在古墓里遇到尸蹩群攻击的时候是用火來驱赶的。于是慌忙喊道:“火。火。火。”
温涛一拍他的肩膀:“我说小末。这都什么时候。老子虽然唱歌好听。但是现在也沒那个心情呀。哎呀。我滴妈。”温涛又从他的脚上扯下一只甲虫踩死。
“我去你大爷的。老子说的是用火來烧死它们。它们怕火。”周末急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
他们被迫所有人一起挤在棺材旁边。
ak赶紧把背包放在棺材上就翻找着里面的火折子。现在甲虫的攻势是越來越猛烈了。容不得浪费再多的时间。现在浪费时间就是实实在在的浪费生命。
温涛也顾不上身上的伤口疼痛。他奏过去就帮忙乱翻。终于找到了两捆火折子。他高兴地举起來。就这简单的一个动作。不小心把背包甩到了满是甲虫的箱面上去。甲虫一下子就把背包覆盖。
ak瞪了他一眼:“快点火。”
火折子点着后。果然。那些飞來的甲虫都不怎么敢靠近。所看到之处都是黑压压的一片。它们似乎已经全部行动了。原本很小的喳喳声。现在集中起來让人听着不舒服。听着这声音。总感觉它们要从嘴巴里喷出一些什么东西來。
甲虫漫天飞舞。温涛把一捆火折子递给郝枫。俩人拿着火焰前后晃动。阻止飞过來攻击他们的甲虫。周末他们则是被夹在中间形成保护。
“快。还有吗。多点一些。这点火还不够。”郝枫一边用火來驱赶甲虫。一边喊道。
“都在那只背包里了。”ak指了指被甲虫覆盖的背包。
他娘的。温涛暗骂一句。就把火折子举向背包。上面的甲虫纷纷退开。很快就露出背包的全貌。
温涛把背包捡回來。把里面的所有火折子都拿出來点着。每人手上都有一把。
虽然这些甲虫怕火。但是也不是长久之计。一旦等火灭掉。这些甲虫还是同样能把他们杀死的。
“來吧。烧死你们这群混蛋。”
他们挥舞着手中的火把。但是烧了一会。火焰慢慢变小了。成群的甲虫又开始围过來。
“枫哥。怎么办。你有沒有什么法术能让这些甲虫离开呀。”周末歪着头喊道:“大伯。再这样下去。我们都得死在这里了。这些火一旦熄灭。我们就沒辙了。”
“我去。我能有什么办法。”郝枫挥舞着火把喊道:“这要是些鬼魂。老子还能对付。但是这是活生生的自然灾害呀。老子身上要是有杀虫剂就好了。”
周易想了一下。然后把火折子交给周末拿着:“快。大家帮忙把棺盖推开。”
虽然不知道周易要干嘛。但是在这种危急、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他这样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什。什么情况呀。”温涛一边挥舞着就快要熄灭的火把驱赶袭來的甲虫。一边说道:“你这是要藏在棺材里面去吗。他娘的这么多人怎么藏得下呀。这棺材老子一个人躺下去都窄得慌。”
“都火烧眉毛了还贫嘴。”周末拿过他的火折子。几把火折子加在一起。火焰一下子又大起來:“快去帮忙把棺材盖推开。”
合力之下。棺材盖被推开。里面的尸体的尸体保存得比较好。是一具穿着官服的干尸。放在它身上的那顶官帽还有孔雀的羽毛。
在尸体周边都放满了陪葬品。都是一些金银珠宝。
“我滴乖乖。发财了。”温涛两眼发光。似乎已经忘记自己还处在危险当中。
“快。搭把手把他抬出來。”周易说道。
干尸被抬出來后。他们这会也管不着会不会发生尸变了。直接就把干尸扔在那些木箱子上面。
周易敲了敲棺材底部。然后向箫邦国使一个眼色。箫邦国走到他的位置蹲下也敲了几下棺材底部。然后竟然把棺材的底部掀开了。
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惊讶。但是在周易的脸上看到的是一种放松的表情。
“这里怎么会有一条通道。”郝枫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