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第一反应就是害怕,他转过脸,稍微平复一下心情之后再去观看。
这一看,周末发现这人脸有点眼熟,他壮着胆子上前一步,这时才看清躺在草丛后面的人是响尾蛇,他闭着眼睛,口吐鲜血,脸色惨白,看起来情况很不妙。
知道没有什么危险后,这会周末也不害怕了,他连忙走过去,拍几下他的肩膀,连叫几声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忽然,周末发觉他的身体已经僵硬,脸上还出现了尸斑,说明他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
在他的身后,周末发现一大滩已经凝固的血块,周末搬动一下尸体发现,原来一块尖石直接把他的背脊骨插断,从背后插了进去。
顿时,周末感到脊梁骨发凉,他回头看看自己掉落的位置,和响尾蛇掉落的位置相差不到十米,而他自己只是把手摔骨折,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周末摇摇头,心中感叹生命无常,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就好像沙漠里的一粒沙子一样,随时都会被淹没。只不过不同的是,在这里,随时都有死去的可能。
看着响尾蛇的尸体,从他的表情上看不出痛苦,他死的时候应该是安详的。周末心说,这也好,比摔个半身不遂要好。
大家是同时从一个地方掉下来的,既然响尾蛇就在附近,那么按理说,郝枫他们也应该在附近才对。
周末想着就有点激动,他连忙捡起手电到处照了照,瞬间想起那些恶心的蝙蝠,于是立刻把手电关掉,大喊几声朝随水流声走去。
由于周末也受了伤,大喊几声后就伤口发疼,喊声立即就小了下来,最后他干脆不喊了,顺着水流声走去,他想喝上一口水,喉咙已经干涸难受。
这里地势崎岖,周末踉踉跄跄地走过山沟,越过草丛,绕过一堆碎石,大约走了一百多米的路,终于看见一条小河。
他兴奋地走进河里,清凉让他感觉伤口的疼痛减少不少,他把头埋进河里,喝了几口水,整个人精神不少。脸上传来试试的疼痛,他站起甩甩头发,忽然发现沿河下方不远处出现两团火。
乍一看,火团是飘在空中的,而且还在向自己这边移动。
周末睁大着眼睛,心里发悚,心说,我靠!该不会是鬼火吧?转而周末想到鬼火形成的原理,那是尸骨在太阳的暴晒下蒸发出鳞,鳞与空气中的氧气混合,形成了发亮气体,只有在夜晚的时候才能看见。
“不对呀?”周末低语道:“这里有太阳,那就是说我已经从那该死的古墓里出来了?也就是现在是黑夜了。”
思考间,那“鬼火”离周末越来越近,知道鬼火是怎么样形成的,周末也就不怎么害怕了,毕竟这是伤不到人的。
但是,鬼火飞得近些,周末发现鬼火的后面有两张脸,他瞬间又毛骨悚然,心说,我靠!不会真的是鬼火吧?那两张脸会是鬼脸?
周末赶紧走上岸,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现在黑暗对他来说反而有一种安全感。
他紧握石头,努力想看清火团后面的脸,他在心里面已经决定好,自己先不动手,静观其变,如果对方对自己做出不利动作,再出手。
火团越来越近,周末心跳加速,感觉生死就在这一瞬间。
突然,周末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而声音就是从火团处传来的,很熟悉的声音,是郝枫的声音。
周末顿时心中喜悦,他放下石头大声应道:“哎,枫哥,我在这!”
两团火停止移动,几秒钟后,它们快速向周末的方向飞去。
到了跟前才发现,原来,那不是什么鬼火,而是两把火把,是郝枫和ak他们两个人。
周末见到他们,心中无比兴奋:“枫哥,原来是你们呀,终于找到你们了!你们没事吧?”
郝枫说道:“我们没事,我们醒来的时候,发现在河上漂着,还好是掉到河里,所以没受伤。”郝枫用火把在周末面前晃一下,发现周末比较狼狈,右手垂直晃动一下,给人的感觉好像没有骨头似的:“周末,你的手怎么了?”
周末看一眼胳膊苦笑道:“骨折是肯定的了,不知有没有断骨,呵呵,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不死就已经够幸运了。”
说到这,他想起响尾蛇惨死的模样就不寒而栗,始终庆幸自己大命。
郝枫把火把给ak拿着,他拉起周末的手臂捏了捏,周末立即痛得大叫,郝枫严肃说道:“你的手只是骨折,骨头没有断,没什么大碍,你忍着点,我帮你归位。”
“嗯。”周末点头。
郝枫一手按住他的肩膀,一手抓紧他的手臂拉推,即刻听见关节咯咯声,周末疼得仰天大喊。
之后,疼痛感消退,周末试着晃了晃胳膊,终于能动了,脸露笑容:“枫哥,谢谢你,要不然我这胳膊就得废了。”
“呵呵,没那么严重。”郝枫拍拍他的肩膀:“温涛呢?怎么不见他?”
“对,还有那几个雇佣兵呢?”ak问道。
周末看看他们,沉默一会:“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就不见他们还有你们,不过,我倒是知道响尾蛇在哪里。”
“在哪里?”ak上前一步急问道。
“我带你去。”周末对ak说道:“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刚走几步,周末忽然停住脚步:“快把火灭了,这些光会把蝙蝠引来的。”
郝枫晃动一下火把:“那些蝙蝠跟尸蹩一样怕火,不会来的,倒是手电的光能够招惹它们。”
听郝枫这样一说,说明他们也遭遇到蝙蝠的袭击。尸蹩?周末突然想起自己的脚底,他连忙坐下把鞋子脱掉。
“怎么了?”ak一脸疑惑。
“他娘的,在被尸蹩攻击的时候,好像有尸蹩钻进了我到鞋子里。”脱鞋后,果然发现有一只尸蹩在鞋子里,已经被周末踩扁,脸色汁液和鲜血染在他的脚底上,他的脚底已经有一个食指般大的洞。
这时,周末才感觉到钻心的疼痛,郝枫见状,连忙蹲下去,用手在周末的脚底按了几下:“还好没有钻进去,不然你就没命了,看来是你及时把它踩死,你救了你自己一命。”
周末看着自己伤口,那眼神可怜巴巴的,仿佛是在说,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郝枫采用自己的方法帮周末治疗伤口,这才使得他的伤口不至于被感染,减轻疼痛后,周末走起路也就没什么问题。
人就是那么的奇怪,比如当你身处险境时,你要想活命就得把敌人杀死,杀出一条血路。而在拼杀中,你所有的念想都是在告诉自己要活着,这时,就是一支箭刺进你的小腿,你当时都是不觉得痛的,当时危机过后,才觉得那疼痛感油然而生。
周末把他们带到响尾蛇死的地方,看到响尾蛇的惨状,ak叹气:“希望另外两个暂时没事。”从他的眼里看不到半点同情,有点只是冷漠。
忽然,从另一边的上方传来一阵嚎叫:“他奶奶的,这是什么鬼地方呀!老子怎么挂在树上了?哎呀,老子的屁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