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是……”
饶是周皇后众人都是从这世间最繁华、最奢侈、最顶级的紫禁城里出来,可在眼前这个明显超越了时代的房间里,她们还是蒙了,简直就像是刘姥姥第一次进大观园……
“母后,这,这真的是一面墙啊,还很热乎呢,这,这是太阳晒的吗?”
朱慈这时终于回神来,小心上前,伸手摸向眼前的玻璃,满是好奇。
“额,大哥,我,我也来摸摸试试……”
朱慈炯这边也按耐不住好奇心了,一下子也冲上前来,摸向了玻璃,小脸顿时亮了,连刚才哭丧的哀痛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兴奋到:“母后,真的,真的还热乎呢。”
“……”
周皇后和袁贵妃相视一眼,那种震惊,乃至惊悚,根本就遮掩不住。
朱依然是最早反应过来的人,她此时已经慢斯条理的坐在了这鹿皮精心打制的沙发上,淡淡的道:“母后,咱们都累了一天了,这东西还算舒服,大家先歇一歇吧,我去让人安排饭菜。”
说着,便是盈盈起身来,扭着小柳腰出了门外。
她跟周皇后等人显然不同,她早已经与徐长青极为亲密,换言之,这里,以后就是她的家!
而且,就算是徐长青这后院的主宅,她也未必没有机会!
等朱走了好半天,周皇后和袁贵妃这才回神来,小心坐到了沙发上,果然,其中的舒适度,比之她们在紫禁城时的诸多名贵家具还要更好的多。
袁贵妃忍不住低声到:“这,这忠义伯爷,真,真乃神人啊……”
周皇后忙笑着映衬,可美眸中的那种谨慎与寒意,也很快透彻骨髓!
袁贵妃这句话倒是真没说错,徐长青此人,真的是个神人啊,真的是不知道,他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居然可以做出如此匪夷所思的东西来。
正所谓‘窥一斑可见全豹!’
连这种生活方面的东西,徐长青都能做到这个程度,就别说那些其他的了。
原本,周皇后还想借着此次这个机会,秘密给南边联络一下,看能不能再找个靠山,可此时,周皇后这略有跳动的心思,已经比死水还要更沉静……
跟徐长青斗,她真的准备好了吗?
……
接下来的几天,徐长青的生活都过的很惬意,每天处理各项军务政务的同时,也没少偷香窃玉。
主要是徐长青此时后宅的人数真的不算少了,虽说跟那些大佬们还没得比,可这些女人们,要一天一个的陪,各人还真得轮上一段时间……
甚至,可能徐长青又要出征了,有人都不一定能轮的上……
这就尴尬了……
既然已经把她们纳入后宅,徐长青便都不想冷落了她们,自然要多付出一些了……
而此时徐长青的内书房,也是经过了全新的装修,换上了大量的玻璃材质,与之配套的,还有大量的原始版玻璃胶,美名其曰:‘海底神泥’。
其实早在几个月之前,海城玻璃厂这边便有了重大突破,已经可以生产大块玻璃。
当然,其中精度,耐久性,包括安全等级,肯定是跟后世那种先进配比还没得比。
但近两个月的实验,成果还是斐
然的。
只要不是遇到地震,什么风吹雨打,都已经不是问题。
这也使得徐长青的新旧官厅,都开始大面积使用玻璃材质。
毕竟,自己的厂子,自己不给订单照顾,那不是傻了,更不要提,徐长青官厅使用玻璃材质后,这种超强的广告效用力。
就像是推销的时候,推销员只要说,‘咱们伯爷家都用这个,你都能跟伯爷一个待遇了,还嫌贵?’
这一来,只要是手里有点余钱的,不愁他们不买单。
海城这边波澜不许,尽在徐长青的掌控,可京师,关宁,尤其是史部堂这边,却都已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十二月初五,史部堂的大军正式抵达了曲阜。
几乎是同一时间,海城和模范军这边以成国公朱纯臣、监军张若麒为主的代表团,也抵达了这边。
双方简单寒暄之后,便是在曲阜城外的史可法大帐内,举行了双边会晤。
衍圣公孔胤植作为地头蛇,也参与了会晤。
当然,这主要是史可法的意思。
一方面,孔胤植是衍圣公,也算是士林领袖,威望不弱,占据大统,另一方面,孔胤植和史可法是多年的老朋友,史可法也想借用孔胤植的实力。
然而史部堂不知道的是,孔胤植此时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史可法不知道徐长青的手段,作为已经跟徐长青接触数次的他,又岂能不知道?
这是位真正的爷啊!
敢跟他作对的,那都是什么人?
现在一个是大顺朝的皇爷,一个是大清国的摄政王……他孔胤植这小胳膊小腿的,难道敢跟这两位爷比?
可史可法已经发了话,尤其是这三十万大军就摆在这,其中又有诸多南方勋贵,孔胤植也是真的没的选了。
当然,在很大程度上,孔胤植此时也是在取巧。
毕竟,徐长青就算名声大,可史部堂这边也不弱,他想来个首尾两端。
“部堂,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忠义伯爷临危受命,不仅拼死抢出了太子爷和皇后众人,更是交换回了天子遗体,以及先皇皇后等一众重要人物,保住了我大明的国本,更保住了我大明的颜面,这是光明磊落的真君子,是我大明的柱石啊!你们却如此诋毁忠义伯爷,到底是何居心?!”
饶是孔胤植已经预料到,这次会晤必定不会太平,可他还是没想到,居然等火爆到这个程度,刚刚没说几句话,成国公朱纯臣就跳出来,几如疯狗般怼着史可法就不放。
看着朱纯臣大义凛然,一副刀山火海混不吝的模样,史可法一时气的肝直疼。
然而朱纯臣毕竟位高权重,比之他的身份要高不少,他就算再生气,却还真不敢造次,这就是森严的等级制。
只能陪笑道:“公爷,您先别激动,先消消气,呵呵,坐下喝口茶再说。下官绝没有诋毁忠义伯爷的意思,可兹事毕竟体大,直接涉及我大明的国本,其中的许多东西,咱们必须得搞清楚不是?否则,这事情搞不明白,后患无穷那!”
史可法今年四十出头,长的英俊帅气,胡须修剪的整整齐齐,一看便是成功男人,很容易给人正面的好感。
此时就算怒极,可说出话来,依然是温文尔
雅,很是潇洒。
“没错!”
他话音刚落下,这边,已经快七十,老的犹如木乃伊般的魏国公徐弘基便跳出来,直接怼着朱纯臣的脸道:“成国公,此次京师失守,着实太过悬疑,忠义伯爷纵然立下了大功,可其中许多东西,若是不说清楚,大家怎能放心?”
“是极是极,成国公,事情还是说明白更踏实嘛。”
“不错,成国公,我等从未否认过忠义伯爷的功绩,可总得把事情说明白嘛?不说明白,哪里都说不过去不是?”
南京的勋贵们顿时附和,却是一个个高高在上,根本就看不起朱纯臣众人。
朱纯臣这时冷汗已经渗出来,忙看向了旁边的朱国弼和张若麒,却发现,朱国弼和张若麒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一个个都有点狼狈。
他们此时虽是过来了近二十号人,可跟南京这边五六十号显然是没的比。
而此时这还只是出现在大帐里的一众南京勋贵,加上在外面的,还不知道有多少人。
若是放在以往,对南京这帮土鳖,说真的,朱纯臣看都懒得看上一眼,掉份儿。
可此时,朱纯臣很明白,这还什么都没,啥也没开始谈呢,这帮人就已经这样了,真要让南边这帮人占据了主动,把徐长青搞下去,他们别说吃肉了,连他么西北风也够不到了啊!
一咬牙,朱纯臣也发了狠,这是个不是敌死就是我亡的谈判,他根本没有半步后退的余地!
“啪啦!”
朱纯臣猛的一拍桌子,直接站起身来,一只脚踩住了桌子,暴虐道:“你们想搞清楚什么?难道事情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忠义伯爷当日都是身受重伤,拼死才把太子众人从流贼手中抢回来,你们居然在这里暗自揣测忠义伯爷,诽谤忠良,你们一个个,到底是何居心?啊!!!”
“成国公,你冷静点!这成何体统,你当这是你家后院吗?!”
魏国公徐弘基当即把茶盏拍在了桌子上,阴翳如一只老秃鹫,死死的锁定着朱纯臣。
他究竟是老狐狸,这时已经看明白一些,朱纯臣似乎并不是太了解其中详细!
他此时故作这般暴怒,只不过是想把他们这些南京人压制下去而已。
“呸!”
“姓徐的,你这老不死的又成何体统?成国公爷不过只就事论事,你拍哪门子的桌子?是不是心里有鬼?”
这边,朱国弼也回过神来,拍案而起。
没办法。
不把眼前的南边人压制下去,这谈判根本就没法进行。
“朱国弼,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狗东西,你说什么!”
“哎哟……”
“哎,诸位,诸位,冷静,冷静啊,君子动都莫动手哇,哎哟……”
局势在片刻间便是失去了控制,双方直接上演起了全武行,本来还想拉架的史可法和孔胤植都没能幸免。
等外面的双方亲兵终于过来控制形势,史可法好点,毕竟身子底子不错,可孔胤植这边,不知道被谁给偷袭了,两只眼睛都变成了熊猫眼。
第一天的会晤,就此崩盘。
……………
电脑崩了,啥都没了,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