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生巾三人见此,只得乖乖在原地等待。
魏生巾暗道:这青石堡的人,排场可真够大的。
过了一会,西侧卫士返回,他对魏生巾说道:“卫首有事,不便见你们,我带三位去见刘士长。”
卫首正是秦木头,而士长正是刘子蚝。
魏生巾拱了拱手,说道:“有劳上修带路。”
西侧卫士说道:“你三人跟来,这头青驴丢在这里。”
魏生巾说道:“是。”
西侧卫士说完话,不复多言,在前面领路,魏生巾三众跟着后面。
几个人七弯八拐,就到了某处。魏生巾台头望见,这是一处巨大的院落。
这时,西侧卫士在院中停了下来,说道:“你们在此等下,我去通报。”
魏生巾说道:“是。”
西侧卫士说完,进院落的主厅去了,不一会又出来了,他指着魏生巾说道:“你进去,其他两人留在这里。”
魏生巾拱了拱手,说道:“是。多有劳烦上修。”
西侧卫士不说废话,往回去了。
魏生巾见西侧卫士走了,撇撇嘴,一个人进了大厅。魏生巾进到厅内,甫一进门,就见一个胖子,穿着华丽,站在那里,魏生巾断定,此人必定就是刘子蚝了。
魏生巾对胖子行一个修敬礼,说道:“拜见刘上修,上修安好。”
这胖子正是刘子蚝,只见他长得肥头大耳,打扮华丽,面容十分丑陋。
刘子蚝见魏生巾进来,扬了扬眉,开言说话,声线粗犷,他哼了一声,说道:“哦。不知你们魏氏,却有何事求本上修的?”
魏生巾不卑不亢的说道:“并非有事求上修,而是家主有一请帖送给上修,请上修去魏氏大比当佳宾。”
刘子蚝说道:“哦,原来如此。请帖倒是让我看看呀!”
魏生巾说道:“是。”
魏生巾边说着,就恭恭敬敬的将手中的请帖递上,奉于刘子蚝之手。
刘子蚝接过请帖来,仔细看了,然后,就突然之间发起了无名之火。刘子蚝破口大骂,还是一番长篇大论。
刘子蚝说道:“吆嗬。你们魏氏大比,关我毛线事。这种小打小闹也配请我刘上修。你们知不知道,我可是青城上修,就连青城的副城主木铜羊大大上修,我也是能说得上话的。”
刘子蚝自称刘上修,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刘子蚝说道木铜羊,应该是现任的青城副城主,乃是真真正正的上修,刘子蚝应该和他有七弯八拐的关系,因此拿来扯虎皮,做大旗。
刘子蚝又说道:“你们魏氏,这种什么小族小门的,有什么脸面,还敢来请我刘上修?你们这种小族的比斗,本上修看都懒得看。就算本上修心情大好,想赏光给你们,那也得是魏神奇亲自来请我。现在倒好,派了个什么货色来请我?”
刘子蚝这是完全没把魏生巾当个人物看待。
刘子蚝又说道:“还有,你们的帖子上,同时将我的名字和秦木头的名字写在一起,本上修看到就生气,他秦木头有何资格与我相提并论。更可气的是,还你妹的,将他的名字放我前头,你们真的是一点规矩都不懂吗?”
刘子蚝又说道:“本上修跟你说,自张铝生一走,整个青石镇,我刘上修说了算,本上修可是上面钦定的下任分堂主。那个秦木头,他有何资格与本上修相比,他有何资格与本上修相提并论?我呸。”
刘子蚝这一番长篇大骂,说得是口沫横飞,一副老子青石第一的样子,魏生巾真想一拳打爆他的头。当然,魏生巾只是想想,没敢真动手。魏生巾受这一顿莫明其妙的无名火,心中憋屈的不行,这可真是一件十足的苦差事。
刘子蚝这一通大骂,夹七夹八,东扯西拉,照着魏生巾就一顿劈头盖脸下来。魏生巾又不敢回嘴顶回去,心中别提有多难受了。魏生巾只能在肚子里,将刘子蚝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刘子蚝还没骂完,他继续说道:“对了,你是个什么东西,魏神奇居然派你来送帖子?”
魏生巾听了,心中暗骂道:你才是什么东西,什么玩意,居然敢骂本上修,等本上修伟大起来,定要撕了你的嘴。
当然,这种话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
于是,魏生巾小心翼翼的说道:“在下叫魏生巾,是魏家主的侄子。”
刘子蚝鄙夷的哼一下,说道:“哦,原来是你。本上修听说,你在魏氏不受待见啊。”
魏生巾回道:“上修说笑了,没有这回事。”
刘子蚝啐一口,说道:“我呸,谁跟你说笑了。你在魏氏是个落魄少爷,你敢骗本上修?魏神奇自己不来请我,居然派你这种臭鸟蛋来请我,那实实在在的是瞧不上本上修了。好呀,好呀,居然敢瞧不上我。还有那秦木头。你们都可以。等本上修做了分堂主,有你们好受的。”
魏生巾被骂得哑口无言,心中十分难受和憋曲,又不敢顶嘴,就算被刘子蚝骂得体无完肤,那也只能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副噤如寒蝉的模样。
当然,魏生巾同时腹诽不已,暗道:你才是臭鸟蛋,你全家都是。
刘子蚝看到魏生巾一副呆头猪的模样,说道:“你这个臭鸟蛋,傻傻的站在这里,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回去跟魏神奇说,你们这种小比,没资格请我,叫他好自为之。对了,还有你,你这个臭鸟蛋,你过来一下。”
魏生巾感觉怪异,可不敢上去,他下意识的退后几步,同时说道:“不知刘上修还有何事吩咐在下?”
刘子蚝说道:“没事,只是看你们魏氏不爽,踢你一脚,以做报答。”
刘子蚝边说,一脚已然快速踢中魏生巾。
魏生巾虽然修真等级已经达到了六级,速度也达到了一定程度,但相比真正的修士,那还是相差极远的。
刘子蚝一脚踢来,魏生巾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脚给踢飞了,他受此打击,直接从厅内被踢出门外,到了院中,然后好巧不巧,正落在麻东先和牛条机二人的身上。
魏生巾经过近二十年的修炼,在修真的第一阶锻体阶,就已经炼就了一身的铜皮铁骨,更兼现如今已打通一条气道,成了六级修士。
刘子蚝的这一脚,如果魏生巾等闲受之,必定筋断骨碎,所幸魏生巾如今修真等级已达到了一定程度,他生生受了一脚,虽然感到被踢中之处十分的巨痛,但是并没有筋断骨碎的危险。同时,又兼魏生巾被踢中之后,落在麻东先和牛条机身上,力量倒是御了一半。所以,魏生巾受伤并不十分的严重。
麻东先和牛条机,他们二人站在院门外等侯,谁知无妄之灾从天而降。
二人正在说一些闲言碎语,突然间,一个黑影从大厅飞了出来,飞向院中,之后直接实实的砸中了他们。麻东先和牛条机被黑影砸中,之后就被直接砸击中地。麻东先受了冲击,断了几根胁骨,痛得他在原地哇哇大叫,痛苦不堪;牛条机也被砸中,他的右脚被黑影直接砸断了,痛得他在原地大叫哇哇。
麻东先和牛条机定睛看时,黑影却不是别人,正是这该死的魏生巾。二人一经发现魏生巾,好像突然醒悟过来,于是开始撕着嘴大声埋怨起来。
麻东先呲牙裂嘴,叫道:“四少爷,你为何要攻击小修?”
牛条机裂嘴呲牙,叫道:“对啊,四少爷,你发了失心疯吗?”
魏生巾快速站起身上,心中暗骂这两个傻子,于是口中骂道:“两个夯货,本少爷被人打了,风紧,扯呼了!”
魏生巾边说,忍着巨痛,先跑了起来。
魏生巾一边跑,一边腹诽道:魏神奇这个老家伙,果然是派这两个草包来恶心我的,这两个夯货,真是傻气冲天。
地上二人好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也强行站起身来,忍着身上的痛处,跟着魏生巾跑了起来。
二人也不甚明白具体细节,反正跑就对了。麻东先双手抱着断胁骨之处,跟在魏生巾后面跑;牛条机拖一条瘸腿,跑得竟然也不慢。
三众就如残兵败将一般,一溜烟往来时的路逃跑去了。
麻东先边走边问道:“四少爷,究竟何事,要我们逃跑?”
牛条机也问道:“对啊,怎么一回事?”
魏生巾在前头说道:“刘子蚝要杀人了,快跑。”
麻东先和牛条机一听,原来如此,于是跑得更快了,完全看不出受伤的样子。
魏生巾被刘子蚝一脚踢成重伤,再上门报仇的胆子那是没有的,就算上去理论几句,估计也不敢,总之先跑为上。
麻东先和牛条机二人,那更加是没有报仇的觉悟的,他们两人跑得比魏生巾还要欢实。
三众跑到了来时的后门,守门的两名卫士见怪不怪,如石头一般站在那里,魏生巾也不管这许多,拉过青驴翻身上去,然后骑上青驴,往魏府赶去。
麻东先二人在后叫道:“四少爷,等等我们。”
二人边叫,边跟在魏生巾后面跑起来。
魏生巾骑着青驴,后面跟着麻东先和牛条机,好不容易回到了魏府,马上就去魏神奇那里回禀此行之事。
魏神奇见他们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倒是吃了一惊,连忙问是怎么一回事。魏生巾把去送请帖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这回魏生巾倒不用添什么油加什么醋,因为实际情况,魏神奇听来,估计也会暴跳如雷的。
果不其然,魏神奇听了魏生巾的说辞,再找麻东先和牛条机确认一下,麻东先二人连连点头,因为他们确实是受了无妄之灾了。这回魏神奇真的被气得七窍生烟了。
魏神奇涵养全无,在魏生巾三人面前破口大骂。
魏神奇骂道:“这个刘杂毛,真是欺人太甚,一个芝麻绿豆的士长,尾巴居然跷上了天,给我等着,本修早早晚晚是要收拾你个老杂毛。”
这个时侯,厅中三个夯货,可不敢答腔,免得触了魏神奇的霉头。
魏神奇骂了好一会,才算慢慢消了气,他对魏生巾说道:“生巾,你且带着这二人,一起去孔二毛孔药士那里,找他要几副好药,医治一下你们的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