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
“吞噬一脉,程家?!”三人闻声,瞬间变了脸色。
“这一族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呼~”
“我们所幸晚来一步,若真是碰见那一族,你我四人只怕也得丧命于此。”
……
靖海城。
此地的大战已经结束,杨门之主在镇杀六王后追杀死魔王而去,谷家二爷踏临靖海城,一尊货真价实的仙王驻守靖海上空,就算是真正的仙王存在也不会冒着与谷家为敌贸然出手。
“老大!”
黑龙破晓,龙临靖海,陈静秋等人见夜天行等人安然归来,脸上的阴霾瞬间烟消云散。
“大哥,你总算回来了,担心死我了!”裴山松了一口气,夜天行等人消失的这些时间里,众人很是担心。
伴随着夜天行几人的回归,靖海城中高手纷纷来迎,
“夜小友,那日多有得罪,还望小友恕罪!”靖海城主李越当即前来赔罪,并许诺要给夜天行丰厚报酬,但被他拒绝了。
“夜兄安然归来,看来事情已经处理妥当,今火府设宴,欲邀夜兄莅临,还请夜兄赏脸!”火狄相邀,态度诚恳至极,在知晓了夜天行与杨门之间的关系后,靖海无人不想与之攀上关系。
“家主一再强调,若公子归来,定请公子于颜府一叙,以尽地主之谊!”颜汐收敛姿态,言词间充满敬畏,不敢有丝毫的懈怠,靖海城一战,让她深切地明白眼前这个男子拥有着何等恐怖的背景。
“几位的好意,夜某心领了。”夜天行轻飘飘的一句,透着拒人千里的冷意,他的意思很明确,并不想在此久留。
颜汐等人闻言,心里咯噔一声,与火狄相视一眼,二人的脸上皆透着苦色,二人心知肚明,他们在夜天行等人遭受围攻时未出手相助,便已经丢失了与之深交的资格。
“老大,古麒前辈离去前留下了这个,让我转交给你!”陈静秋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玉牌的正中央有一个大大的“杨”字,“古麒前辈说,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时,可以朝玉牌中注入元力,届时会有人出手相助!”
“这是,杨门的七绝令!”颜汐望着这块玉牌,美目中漾起波澜,显然对于这块玉牌的来历她很清楚。
“杨门之中,仙王之下有七大绝世高手,这七大高手无一不是仙王之下近乎无敌的存在,七绝一出,仙王之下无有争锋者!”
“恭喜夜兄,有此七绝令在手,这神域诸多地方大可去得!”
夜天行第一次听说杨门七绝令,他唯一知晓的是乾坤令,但从火狄和颜汐的话中他能够听得出来这七绝令的重要性。
“多谢前辈!”夜天行心里感激道,应当是杨门之主知晓他即将前往谷氏一族才特意留下了这枚七绝令,以备不测。
“老大,你救下的那对谷家兄妹已经提前离开了,我本来想将他二人留下等你回来,但是这二人太执拗,我不好强留,于是放他们离去了。”
“何时离开的?”
“半日前,想来应当是回族里去了。”
“随他们吧,你们看到燕双飞了吗?”夜天行打量四周,并未看到他。
陈静秋摇头,“一直未见他踪影,还以为他追你们去了。”
“算了,他不在也好,”夜天行目光转向旁侧的墨茹渊,“墨仙子,接下来我们将前往谷族,你是继续与我们同行,还是在此分道扬镳?”
“茹渊本就为了历练而来,一路多亏公子照拂,自当尽一点绵薄之力。”墨茹渊神色淡然,并不打算离开。
“既然如此,稍作休整便出发前往谷族。”
“老夜,你的伤……”巫霆有点担心,
“我没事。”夜天行淡然说道,“你知道我的体质,恢复起来速度很快。”
夜天行来到靖海上空,将仙王阵旗回收,这由蝤蛴祭练了许久的无缺仙王阵旗,是他而今的最大依仗,不过,这阵旗在与六臂通天猿的战斗中也有一点损伤,好在如今有七绝令在手,倒也不惧离魄境的存在。
“颜汐愿为公子引路!”
“不必,带路有我,不劳烦!”裴山毫不客气道,他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谷天麒与谷天依兄妹二人的气息还有所残留,循着二人的气息追上去即可。
他化身啸天虎,露出雄壮霸道的庞然之躯,载着众人直追兄妹二人而去,眨眼破空。
徒留下颜汐等人在原地,尴尬不已。
“唉,我们算是错过了一份莫大机缘吗?”火狄望着瞬间远去的啸天虎,长叹。
“没有将他得罪,就算是幸事了。”颜汐无奈,心中多少有些后悔。
……
谷族。
“小姐,他们已经跨过天竹峰,即将到达幽泉涧,”
“好,传令下去,让族内高手做好准备。”
“可是小姐,您偷拿家主的虎符,是要受责罚的,其次,我们这么做,被族里追究起来,这可是叛族之罪。”
女子不以为然,“此事乃梓璘一意孤行,与他人无关,就算是受罚,也由梓璘一力承担!”
谷梓璘头束冠,一身戎装,神态坚决。
“我让你安排的人,安排好了吗?”
“禀小姐,已经安排好了,只是老朽不解,小姐为何非要放大矛盾,让他痛恨我族?”
“谷族顽疾由来已久,根深蒂固,并非解决一个支脉问题就能根除的,”
“这一次,绝不能错过这大好机会,他越痛恨,那便对我们越有利,借助他的力量,甚至调动他背后的力量,给谷族来一次彻底的洗礼!”
话音落下,谷梓璘破虚而去。
……
“谷翔明,你够了,这件事与我兄妹二人无关,他谷立昂也不是我哥哥所杀!”
“哼,谷立昂是不是你们所杀重要吗?重要的是,你们竟敢以下犯上,对主家兵戎相向,这便是死罪,若今日不惩戒你兄妹二人,主脉追究下来,我们这一脉必受牵连!”
“放心,我不会要了你哥的命,他是死是活不是我说了算!”
“给我狠狠打!”
一声令下,冰冷阴森的幽泉里,响起鞭挞声,青年满身血痕,鲜血顺着幽水流进泉涧,泉涧中有游鱼,吞吐间吸纳着鲜血中的精华。
幽水流经千亩药圃,药圃中一道佝偻的身躯,四肢上了锁链,正浇灌着药圃,当染血的幽水流经之时,老者浑浊的眼眸微微动容,布满皱纹写满了沧桑的脸上掠过一抹森然狠厉。
鞭挞声还在持续,幽泉涧内谷天麒气息奄奄,谷天依望着皮开肉绽的哥哥,心中痛苦不堪,她被缚四肢,眼睁睁地看着受罚的谷天麒,这比杀了她还难受,可她却无能为力。
“天依,我没事。”血鞭落在身,虚弱不堪的青年依然强作镇定,冲女孩展露苍白笑颜。
忽然,远天虚空隐动,乱流渐涌……
“何方鼠辈,敢擅闯谷族重地!”幽泉涧,男子忽然抬眸,死死地瞪着那方扭曲的混沌虚空。
虚空破碎,一柄黑剑破虚而来,将持鞭之人重创,紧接着剑锋一转,将束缚谷天依的锁链悉数斩断。
“找死!”谷翔明爆喝,面露凶煞,大袖挥甩,仙金叶自其袖口中飞掠出,洞射向混沌虚空内,但下一瞬间,金叶折返,化作切割这方天地的刀锋,将天地道则皆撕裂开来,而后萦绕在谷翔明四周。
“同族子弟,忍心下此毒手么?”冰冷的声音自混沌虚空中传来,紧接着虚空裂缝中相继走出诸多身影。
“谷族行事,岂容他人干涉,阁下擅闯我族重地,是何居心?!”谷翔明面露森然杀意,但不敢轻举妄。
“我来此寻一脉系,”夜天行神情漠然,打量着四周的光景,“尔等可有知晓谷渊者?”
“谷渊?”当听到这个名字时,谷翔明的脸上分明掠过一抹不屑,“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还有外人知晓这个老东西的名字,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哦?这么说,你知道?”夜天行眼神聚焦在谷翔明身上。
“知道,当然知道,一个苟延残喘的叛族之首而已!”谷翔明满面讥讽,而后不屑地瞟了泉涧里的谷天麒一眼,“也是这个废物奴才的老族长。”
“怎么,你和这群狗奴才相熟?”谷翔明讽刺之间,一片金叶已经在其操纵下横在谷天麒的脖颈之间,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些家伙定与谷渊有莫大纠葛,否则过去这么多年,外界怎么还会有人知晓谷渊这个奴隶的名字。
“他们,竟然是师尊一脉的族人!”夜天行心头触动,并未表现在脸上,拳头已然握拢,继续问道,“他在哪里?”
“呵,小爷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算什么东西?!”
夜天行皱眉,杀意隐现,“看来,你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
话音落下,他大手一吸,谷翔明身后的虚空顿时塌陷了下去。
“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竟敢在我谷族行凶,是欺我谷族无人吗?!”一声怒喝自远空传来,谷天麒与谷翔明所在的空间被一只大手拘了出去。
“小子,想动小爷,你还嫩点,等死吧!”谷翔明退居人后,一列手持金戈,身披战甲的护卫军横跨而来,杀意滔天,汹涌战意遮天蔽日。
这是一支训练有素且极其恐怖的军队,凝视之间,那一双双深沉冷冽的眼神里仿若豢养着一头头沉睡的凶兽,正慢慢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