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妙法,奥妙无穷,此子究竟是谁?为何从未见过?即便是太虚宫长老能将太虚妙法领悟到这个境界的也屈指可数,这可是太虚囚天尺啊,先辈人杰曾施此技困杀三万万死魔大军!”
即便是九州州主级别的存在亦为之而动容,要知道,太虚妙法法相万千,百个修行太虚妙法的天骄,也很难出现一个修炼出太虚囚天尺的,更何况在这个年纪。
“太虚囚天尺,我都没有修炼出来……”司徒苒小嘴微张,惊不能已,却出奇地没有嫉妒。
十二股气息纵横交错,十一位绝代天骄被逼得动用秘法,在太虚妙法的加持下,章天秀突破了战力限制,庞大威压如沧海滔滔如天河漭漭,不动用秘法,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这,也太强了吧,这家伙究竟什么来头?”
惊骇声此起彼伏,绝代天骄光一人便可横扫一方,同境界难逢敌手,可而今却有一人独断战神台第九层,
激战十一位绝代天骄而不落败!
这是何等恐怖的战绩?
“此子前途无量!”众长老欣慰有余,赞赏有加,以一己之力逼迫十一位绝代天骄动用秘法,这已然是一种胜利。
这十一位绝代天骄,在此战后的一段时间里,便很难形成巅峰战力,而这一段时间,不会威胁到太虚宫的主力,也足够第十层分出胜负。
章天秀的目的,算是达成了。
“呼~”沉重的喘息声自绝代天骄鼻息间传出,眼前这个神秘的家伙,给与他们太多的震撼,那种震撼感令人心有余悸,
势,
无敌的势,
他分明感觉自己完全处在对方的无敌姿态下,感受到那股需要仰望的霸天绝地的帝王之威,在这股帝王之威下,即便是他们的强者之心,也得为之颤动!
有绝代天骄动摇了,自信心动摇,遭受到不小打击。
俯瞰芸芸众生的绝代天骄,头一次有一种于他人脚下抬头仰望的挫败感。
“他或许根本不是这个年纪的人,只怕是藏在哪里修炼了数百年的老怪物,否则,同境界怎么可能有这般战力!”
在九州天骄眼中,绝代天骄已然是他们所羡慕仰望的天花板,多少年来都不曾有人打破,可而今突然出现一个人,以一己之力应战十一位绝代天骄而不落败……
“年龄重要吗?重要的是,他们同境界!只不过,同境界,他却打破了九州多年来的战力限制!”惊呼的声音很多,有人在怀疑章天秀的年龄,但也有天骄替章天秀发声,那是对强者的尊重。
“九州中,同境界他还有对手吗?即便是太虚宫中,只怕也找不出来吧!”
“那倒未必,太虚宫中,高手如云,每一届拥有战神之称者,皆是傲视群雄的存在,若在同境界,自可一战!别忘了,那几个荒体血脉的怪胎可不是吃素的。”
“如今的太虚宫中,年轻一辈中最神秘的高手,便当是水月童的姐姐,圣女水月瑶了吧,一直未曾见她出过手,但据我所知,上一届的战神在同境界曾多次败于水月瑶之手。”
“你从哪听说的?圣女真有这么强?”
“你以为天荒体的光明之体,是闹着玩的?她可是货
真价实的天荒体,血脉至纯,犹在水月童之上,当年白云城中惨案的发生,便是因为其早早觉醒,以致其他家族忌惮而为之……”
“这个传闻我听说过,若非当年的首座而今的代掌教正好路过救下她们兄妹二人,白云城水月一族便彻地无人了。”
“天荒体啊,太虚宫还真是个怪胎集聚的地方。”
众人叹息议论间,
第九层的星河之上,章天秀负手而立,有独揽九天之威势,他大气不喘,再次挥剑横断虚空,将除却十一位绝代天骄外的其他天骄亦拒于入口之外!
“不愧是无问调教出来的家伙,这小家伙的怪胎程度,只怕不输于瑶儿吧?”太虚宫首座调笑道。
“我,不及他。”水月瑶开口,话说得很干脆,“至少在他这个境界与年纪时,我弱于他。”同为荒体的她,如何不知道荒体的恐怖之处,她的强大源于血脉,也源于天荒体,她只不过是将天荒体的潜力发挥了出来,而作为洪荒体的章天秀,至始至终,还未曾动用血脉之力。
“哈哈哈,能让瑶儿如此谦虚的人,这小家伙当是第一人了吧?未曾动用荒体之力,便拥有着媲美十一位绝代天骄的战力,且游刃有余,无问的眼光依然是那么毒辣,这才是当世之人杰该有的模样!”众太虚宫长老不由称叹。
“他,是第二个……”水月瑶忽而语气低语,情绪有了一丝微妙的波澜,低眉望着那道傲视群雄的英姿,黑袍残破、负手而立,不可思议的竟有三分儒雅,却又不失让星河暗淡她的耀眼霸气,她眼瞳里掠过一丝丝的复杂。
闻声,一众长老皆惊,好奇心起,这样的绝世天才世所罕见,“哦?除却此子外,还另有其人?何人?”
但这一次,水月瑶并未作答。
“退却吧,有我在,第十层你们去不了,再战下去,只会让大伙都不好看”章天秀再次劝说道,他这话显然是谦虚说法,在给十一人留余地。
如果章天秀继续邀战,十一人作为当世绝代天骄,自是硬着头皮也得应战,只是经过几番交手,众人也心知肚明,对方的战力即便是他们联手也难以应付,而今章天秀话语间留有余地,给予台阶下,自是没有不识相者。
“你很强,我等自认不如,当世人杰,该有你一席!”越州王砚抹了一口嘴角的血渍,他一向傲狂,可今日心服口服,被章天秀以拳意击败。
“阁下乃是吴蒙平生所见第二人,佩服,敢问兄台尊名!”吴蒙拱手示敬,同样心服。
“无名之辈,不足挂齿。”
“哈哈哈,果真不愧是太虚宫的弟子,我猜阁下的师傅定是无问掌教,你的语气像极了他,不过,今日即便你以一己之力将吾等拒于第九层依然扭转不了战局,我们九大州为了这次比试,可是做足了准备!”
章天秀淡淡一笑,“我的任务是拖住你们,至于结果如何,那就不是我该操心的了。”话罢,他便收敛了气息,圆月落下,星河散去,天地异像随之消失,那压在众天骄心头的帝王威压也跟着退却,第九层恢复如初。
章天秀索性闭目养神,感知再度朝着第九层的战神台禁制覆盖过去,因为他发现,这战神台的禁制中,存在不少奥妙。
神游太虚,
他发现,战神台竟有生命的痕迹存在,
雾霭朦胧,他依稀可以看到一座傲视天地的巍然身躯,手持一方将台,横断万古!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战神台前,众生平等!”
铿锵之音,在章天秀识海中回荡,战神台,竟有皇道之灵护持。
正当他欲探究竟之时,第十层异变突发,吞天食地的黑暗之气,自第十层渗透到了第九层,
水月童被逼入了险境,黑气已经开始反噬,那一对漆黑如墨的翅膀,渐渐泛冷。
所有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嵩州叶满山,前来领教!”
低沉之音于冥冥空中炸响,穿透战神台壁垒的霸气声音,传荡在整个战神台,但望见撕开黑暗的金光中,包裹着一位质朴青年,沐浴圣光,赤脚踏流云,穿梭在黑暗中,撕开黑气的一角,站在水月童直视的方向。
“叶满山?圣王之子叶满山?那个让顾北王城闭都百年的叶满山?!”
“怎么会是他?他不是离开九州,外出闯荡未归吗?怎么会出现在这!”
此起彼伏的惊骇声发自于所有天骄的内心。
这一刻,整个太虚宫都不再淡定。
“叶满山?此子何时出现的?”
没有人看到他何时进入的战神台,亦或是根本无人注意到他的存在,这个曾经令得顾北王城闭都百年的绝代天骄,曾战败太虚宫战神的存在,于九州无敌,便出九州而去的人物,竟是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这里。
“上一辈的绝世天骄,为何会出现在战神台上?”
叶满山的出现,带来了太多的震撼。
“嵩州,竟然将这位主请来了,圣王叶星柏难道也想插足太虚宫吗?”
水月瑶难以镇定,叶满山的实力深不可测,顾北王城一战封神,素有九州人杰之称,这是她自踏入太虚宫以来,便听说过的传奇人物,只知晓其去了外界历练。
“叶良章啊叶良章,你竟然将叶满山请来了!”
“好你个叶良章,竟然掰了我等一道!”各大州主心绪难平,叶满山的出现太让人意外,这个不可一世的绝代天骄,曾不屑于战神之称,更是战败了同一时代的战神称号拥有者,一个可以堪称当代青年人杰的恐怖存在,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谁能料想,会屈身参加战神战。
“嵩州,还真是下了血本,竟然将这位主给请来了!”
“九州谁堪一战?实实在在的无冕之王,战神之称已是他囊中之物!”
像是毫无悬念一般,外界的议论呈现一边倒的趋势,嵩州天骄激动不已,见到了上一辈的传奇,州主叶良章则露出了会心笑容,这就是他的底牌。
“几位,承让了,这一届的战神,想来已经有了结果。”叶良章咧嘴得意一笑。
“叶良章,你这家伙隐藏得真够深的,我听说叶满山才刚刚回嵩州,怎么就被你给找来了?”
“山人自有妙计,诸位不用悲观,虽然你们各州丢失了夺旗的资格,但战神落在嵩州,落在叶满山头上,也是实至名归,开心点,至少胜利属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