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杀!!!”
九圣巢处,千军万马奔踏而来,各种妖兽坐骑化为本体,南鸢袭杀过来,霎时烈焰焚天。
一柄血矛破穹苍而起,钉入南鸢躯体内,将其钉向了深远的虚空断层,
遮天蔽日的阴冷杀气,随着战鼓鸣响而卷向四面八方,三千阴骑,所过,便是碾压之势,无人可撼其锋芒,
三千一体,铁蹄所过,一切都将化为灰烬!
“太可怕了,这是一只怎样的军队?经历过怎样的杀伐,才能凝练出如此阴煞之气,三千轮回境尚且可以横扫南荒,这三千阴骑,三千一体,九圣巢拿什么抵挡?!”远天,四大圣地的圣主以及长老们纷纷出现,望着这一幕,心惊不已。
“难怪荒体如此肆无忌惮,原来拥有如此一支恐怖的军队!可是,以他的实力,这三千阴骑怎会听命于他?”无人理解,夜天行虽然天赋绝伦,但毕竟只有轮回境的实力,是如何号令得动一支如此庞大的军队?
“此子真当是妖孽中的妖孽,荒古圣体这等至宝竟然为他所用!”此时,给予南荒各大势力的震撼太多太多了,附属于九圣巢的各大势力已经开始后悔了。
九圣巢,顾名思义,拥有九大圣巢,每一圣巢皆有化虚坐镇,整体实力极其强横,再加上近些年随着余战突破至临仙,九圣巢的高手增加了不少,可即便如此,面对三千阴骑的冲杀,亦难以招架!
“太可怕了,这是一支无敌的军队,三千轮回组成的铁骑,最可怕的是这三千铁骑几乎磨合为一体,谁能招架得住?!”
“拥有这样一支军队,荒体足以横扫几大圣地!”四大圣地高手纷纷惊叹。
三千阴骑所向披靡,战骑铁蹄染淋漓鲜血,他们面无表情,每一个都是踏着尸骸而生的真正战士,随仙王征战不知多少岁月。
长空千里,不见云烟浩渺,茫茫天地,生起了血雾,山川大地,尸横遍野,宦海被鲜血染成了血色,来自海域的王者自深海被唤醒。
“嘶啦!”
“啾!”
伴随着一声惊啼,南鸢喋血,血矛携带着无匹猩红之气,破开层层断层,斩断了南鸢的臂膀。
这是一尊曾踏足巅峰的人物,战力与巅峰相比,十不存一,可依然拥有着镇杀所有化虚的战力。
“铿!”
夜天行自混沌虚空走出,衣衫褴褛,身上布满伤痕,猩红的鲜血将他全是染红,有自己的,也有敌人的,
他手持妖刀月饮,手中拎着九圣巢太上长老的狰狞头颅,漠然地将其丢向九圣巢。
仙王容器内,阴阳八卦镜在挣扎,散发出炙热光辉,但依然挣脱不了仙王容器的束缚,
“太长老!!”
九圣巢个个眼瞳猩红,目眦欲裂,数以万计的修者,在三千阴骑的冲杀下已然死伤过半。
“死了!”
“九圣巢太长老余太雍,乃是化虚巅峰,近乎圆满的存在,手持无缺仙器阴阳八卦镜,竟然被荒体镇杀了!”深远的虚空断层,四大圣地的高手掌心满是虚汗,这一幕,太过骇人,余太雍的实力已经接近圣主,乃是九圣巢仅次于余战的最强战力,可即便如此依然被荒体镇杀了!
“肉身破虚,荒体的战力已然不能用境界去衡量,即便不动用元力,寻常化虚境也扛不住他肉身的力量!”墨茹渊动容,这样的荒体,足以让九天十地的绝代天骄所忌惮。
“九圣巢,苦心经营如此多年的底蕴,怕是会在今日打光!余战怕是做梦也想不到,一个轮回境的小子,去了一趟天路之后,便拥有了横扫
南荒的实力!”
这一战,天崩地裂,宦海的天被打成了无数块,崩碎的虚空乱流,遍布浮尸,平日震慑一方的轮回高手,在这里却如草芥般被屠杀。
“这一战下去,南荒的整体实力将暴跌,彻地沦为四地之末!”
“但这一战之后,南荒很可能会彻底结束纷争!”
“府主认为,九圣巢不敌?”
“不是我认为,而是我不得不认为,”神君府府主苦笑,谁敢想象,一个轮回境的家伙能镇杀九圣巢第二高手?
“不愧是天路第一人,他的自信源于底牌,而非盲目。”墨念沉声道,到了此刻,他不得不承认夜天行的强大绝非他可以比拟。
“天路第一人?谁?”
“什么天路第一人?”其余三大圣地的高手皆是看向墨念。
“登天榜,第一名。”到了这一刻,神君府已经不打算掩盖这个事实,掩盖也不再有意义了。
闻声,三大圣地的长老,全然瞠目。
……
“撑不住了,他们的攻势太凶猛了!”有九圣巢弟子尖叫,亡魂皆冒,平日高高在上的他们,在这里却如浮萍一般,风吹便会散,根本无法左右战局。
“死了,太长老都死了,各圣巢之主接二连三丧命,我们这些连轮回都未到的人能有什么用?不过白白枉送性命罢了!”九圣巢的弟子心生退意,无心再战。
“这三千铁骑根本无人可以阻挡,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逃!
打定主意,不少九圣巢弟子开始逃亡,如此一来,那些附属于九圣巢的宗派高手,也纷纷溃逃。
“不要逃,给我回来!待圣主击杀苦木老贼,局势便永远掌控在九圣巢手中,胜利会属于我们!”圣巢之主高喊,不得不说这句话就是一剂定心丸,让不少打算逃跑的九圣巢弟子留了下来。
“对,只要圣主不败,九圣巢便永远不会败,宦海和翰林余孽终归逃不过一死!”
“杀回去,撑到圣主杀死枯木老贼!”
“怕就怕我们撑不到那个时候了,此次一战就算赢了,代价也太大了,九圣巢的顶尖战力死了太多太多!”另外一名圣巢之主大口喘着粗气,浑身染血,身上有着多处可怕的伤痕。
“赢?”“呵呵呵。”夜天行玩味的笑声在众人耳际响起,这声音好似死神的催命符,让圣巢之主不禁连打寒颤。
“嘶啦~!”
抽刀断斩,月饮划过天穹,方才喊话的圣巢之主血洒长天,鲜血横流,血颅抛飞向远方,呈弧线抛向地面,他睁着眼,死不瞑目,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便死在了这一刀之下。
“老三!!”
“接下来,轮到你们了。”夜天行浴血而来,手持妖刀月饮,战力强得恐怖,只是往那里一战,便让无数高手发憷。
“撤退!”
“撤退!!”圣巢之主目眦欲裂,大喊,事已至此,他们已经没有了任何胜算,如此再战下去,九圣巢所有的战力都将被打光,与其如此,不如先撤。
“三千阴骑听令,轮回之上,一个不留!”夜天行手持染血的月饮,于长空慢慢行走,发号施令,缓慢的是步伐,却不是速度。
“师尊太生猛了!”邓常虞等人全程忘记杀敌,只站在远处观战。
“这就是夜师兄的战力吗?太可怕了,那余太雍乃是九圣巢仅次于余战的战力,就这样被抹杀了!圣巢之主在他手中撑不住一个回合!”
“十七年,夜师兄到底经历了什么?”翰林一众天骄皆是默不作声,望着那道巍然身躯,仰望他的强大,却也心疼他的过去。
一个人,是怀着怎样的信念和心情,才成长到
这一步?
“他,才是真正的帝皇!”宦海幽玥低语喃喃,盯着那道并不算壮硕的身躯,却蕴含着令天地变色的力量。
正背对着她们,渐行渐远。
每一次的挥刀,都有九圣巢的高手惨死,直到九圣巢参战的五位圣巢之主被尽数斩杀。
“小匹夫,圣主不会放过你们的!!”
嗤~
画面在此定格,男子狰狞着面孔,再也发不出声,他低下头,望着胸口处,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正不断涌血,他再也感受不到心脏地跳动。
夜天行默默转身,走向苍穹之巅,踏足混沌深处。
那里,大道秩序在碰撞,万里断层崩断,枯木道人手中的木拐早已化作细剑,瘦弱的身躯,即便已至暮年,还是能够看到明显的隆起的肌肉。
“老匹夫,我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余战大喝,双手不断变换印法,他越战越勇,而反观枯木道人,额头虚汗淋漓,已经开始大口喘息。
“人至暮年,身不由己,不过,余家的小子,不要猖狂,老朽就算不敌你,也能将你拉下神坛!”
“呵,吓唬我?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明年的今日就是宦海以及翰林轩所有余孽的忌日!”余战长啸,一个巴掌抡过来,洞穿混沌虚空,粉碎了枯木道人身前的罡气,肆虐的罡风撕扯着一切,蕴含着天道秩序的攻势,足以秒杀任何化虚。
枯木道人不敢大意,催动仙器御敌,他双手掐诀,压榨体内沆瀣一空的元力,到了他这个年纪,每一次的出手都是在浪费生命,精力与体力大不如前,可他却不得不坚持,这是现如今的他唯一能做的。
他心中早已做好了打算,若不敌,便以自身为媒介,将仙器与神婴引爆,即便斩不了余战,也足以将其重创,数十年难以恢复,如此,至少能给宦海以及翰林轩喘息的时间。
“长者,无需再耗损精气!”夜天行踏进了混沌里,他手持仙王容器,荒体圣骨将他笼罩其中,任由肆虐的罡风席卷,亦无法撼动他分毫。
“天行,你进来做甚?快些离开此地!”枯木道人担心道。
“长者宽心,翰林轩与九圣巢的恩怨,应由我自己来解决,您老不要再浪费生命了,今日,余战必死!”
望着毫发无损走进来的夜天行,余战神情顿时阴沉下来,目光扫向深远的天地,那里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
“你杀光了他们!!”他的眼神瞬间阴翳得可怕。
“呵呵,”夜天行淡淡一笑,“不错,我杀光了他们,九圣巢的高手,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厉害,尤其是那个叫余太雍的,我还以为他有多厉害,结果不堪一击,被我斩了首。”
“我撕了你!”余战双眼充血,彻底暴走,冰冷的寒气,将这混沌虚空彻底冻结,他杀了过来,毁灭星辰的一击,朝着夜天行二人碾压了过来。
“三千阴骑何在!”
“喝!”
一股冲天战意,席卷而来,夜天行手持仙王容器,妖刀月饮散发恐怖妖力,一把黑剑掠过,没入仙王容器之中。
“嗡!”
两股毁灭性的力量注入了仙王容器内,
“喝!”
低沉暴喝声响彻,夜天行演化天道秩序,此时,三千阴骑踏足,三千股力量铺天盖地席卷过来,最终注入到了仙王容器之中。
嗡!
仙王容器颤鸣,夜天行的脸色终是变得难看起来,注入了两大仙器与三千阴骑的仙王容器,那股毁天灭地的力量,即便有着荒体圣骨加持的夜天行,也有些难以承受!
“还好我肉身已破虚,否则光是这股力量就不是他尅承受的!”夜天行心中自语,携仙王容器狠狠斩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