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郊区的房租应该便宜一些,谁知道最普通的小店,一个月竟然要两千块钱,这里都贵得厉害,那市内的门面房就更别提了。
李义和肖雨算了一笔账,每天要承担六十六块钱的房费,外加电费、日用损耗费以及人工的费用,综合起来得有个三百左右的开支,如果一天的毛利润达不到六百块钱,那生意就不划算喽!
像这样的一家小门店,要想维持下去,最起码客源必须固定在一百人次之间;对这个地方也不了解,有没有那么多的人员,就算有生意能不能达到那种程度,还是个看不见、摸不着的未知数。
在没有开始做生意之前,首先要去市场上走访调查一番,探明行情和供需以后,才能够决定是否可以投资,所打算做的事情是否可行。
“李义,好不容易来这里一趟,何不留在此地观察个究竟噻?要是人流量真的很多,消费需求也比较大,哪怕房租贵了些,咱们也要做这个生意。”
肖雨虽然是一介女流,但,她考虑事情还是细致些,只要客源能够上去,生意火爆兴隆,房租贵了,价钱自然就高了。
由于李义以前并没有独自经商做过买卖,他哪里明白那么多道理呀。在他一向看来,房租太贵所承担的压力较大,应该找个稍微廉价的门店,投入的资金不算太多,到时候还不怕赔钱。
他琢磨了一会儿,笑着对肖雨言道:“雨儿,我觉得这个地方的租金太高,咱俩还是去别处看看吧!”
“混球!”女人嗔骂了他一句,然后指责着说:“你到底有没有经商的头脑哇?不想扎一分钱的本儿,还想赚来大把大把的钞票,你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哟!不怕投钱多,生意好做啥子都有喽!”
李义摇头苦笑了一下,讲:“我也说不过你,反正又不是我拿钱投资,听你的安排,好吧!以后你就是我的老板---兼任老板娘的职务,只要你吩咐下来,我保证是说到哪里,做到哪里!”
“哟,行了!”肖雨踮起脚尖,拿手指拧了一下他的脸蛋,“耍嘴皮子你可是有一套,做事情却瞻前顾后,前怕狼后怕虎的,从今往后跟着我学点聪明就可以喽!”
“好的!好的!好的!”
李义很听话的点着头,自己没有基金投资做生意,却让一个女人拿钱开店,他若是再不百般顺从 ,还能怎么样呢!
一间出租房屋内,唐安明正躺在床上想心事。那次给江小会和田汉光跑腿办完事后,并没有真正兑现之前的承诺,只付给了一半的好处费,两个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再加上他平时涉赌成性,一天不去赌场心里痒痒得难受,可他每次赌博都是输多赢少,没出三天的光景,那一万块钱便亏进去了大部分。
眼看着又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唐安明左思右想很后怕,给江小会和田汉光打手机,一直无人接听,把他气得干着急没办法。
“奶奶的熊!以后再让老子替你们办事儿,不把钱全部付清,就给老子滚得远远的去吧!”
他仰面朝天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嘴里骂骂咧咧个不停。这个家伙平日里还懒得很,自己不想开灶做饭,经常跑到附近的市场上,走进饭店大吃大喝一顿。
如今手里面没剩几张人民币了,唐安明不敢再放开手脚胡乱花钱,早上的饭都给剩掉,一直睡到天快晌午,才穿衣起床,晃悠悠地来到老地方,打算进饭店吃点东西填饱肚皮。
李义和肖雨站在市场的中心地带,等着好好的观察一番这里的实际情况,挨到中午吃饭的时辰,紧盯着周围饭店进出往返的客源量。
“肖雨!你看那个光头男人,是不是有点像厂里食堂做饭唐老鸭啊?”
正在来回左顾右盼的李义,忽然瞅见一个大高个、递着光头的中年男人,忍不住叫了起来。
肖雨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瞅去,顿时两眼生火,气愤至极地对李义说道:“李娃儿,就是那个混蛋畜生,走,过去教训他一顿噻!”
自从唐安明偷盗了肖雨寝室的财物之后,便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李义曾经跟肖雨发过誓言,假若有一天碰到这个家伙,一定要亲手逮住他,痛揍他一番。
今日来到郊区寻找门店,却没成想在此与仇敌不期而遇,作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自当奋力上前为自己的女友报仇雪耻。
李义蹿起身子,冲上前去大喝一声:“呔!好你个唐老鸭,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来你躲在此处哇,看今天你还往哪里跑!”
本欲要进饭店的唐安明,一只脚刚迈入门台,另一只脚还在外面放着,忽听附近有人在吼叫自个儿的绰号,赶忙回过头去张望,注目细瞧之下,看清是侯晓静的男朋友李义,旁边还站立着昔日的女人肖雨。
惊愕之下,却搞不明白这俩人怎么会在一起。但,他心里不由得一阵慌乱,毕竟是做贼心虚,撤回身来朝李义迎去:“哟嗬,这不是晓静丫头的那位男朋友嘛,怎么,今天没上班跑这边来玩耍的吗?”
李义跑到他的跟前,没等这个家伙反应过来,二话不说,照着对方的脸部,“咣咣”,狠狠地打了两拳。
别看唐安明个头儿高大,自身体质并不硬朗,李义挥拳打在他的脸上,竟然一下子把他给撂翻在地。
他一只手撑地,另一只手捂着腮帮子,仰面瞪大眼睛,瞅着李义斥问:“小李,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哪个地方得罪过你吗?下这么狠的手,干嘛呀?”
李义揪住唐安明的脖领子,一把拽起这个卑劣的男人,高声骂道:“你他妈的还是人吗?连猪狗都不如!不错,你是没有跟我有什么过节,但是---你做下的那些事情,简直就是耗子过街---人人喊打!”
这时肖雨也跑了过来,一见着唐安明,便是怒不可遏:“狗东西!下贱的贼偷!还以为你早就死在大街上了呢!把偷的东西快点交换出来,否则,我俩一起扭送你去派出所,交给民警来处理!”
“啊!别别别!求求你了,肖雨,千万别把我送到那种地方哇!我求求你了,看在昔日咱俩人的情份上,你就饶了我吧!你放心,回头我一定把那些东西如数奉还!”
唐安明吓得浑身直打颤,连连的摆着手臂,这里的举动也引起了四周人们的注意,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纷纷围拢过来瞧热闹。
肖雨毫不留情面,抬起脚尖,“咔咔”,一连狠踢了数脚,口中骂着:“像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饶了你就太便宜你了!不让你进局子里受受罪,还让你在外边害别人啊?踢死你!我非踢死你方解我的心头之恨!”
一朝看走了眼,被男人**欺骗,女人的心彻底的凉透了,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剜其肉、饮其血,剩下残骨碎渣喂狗吃。
李义心中更是光火,眼前这个相貌丑陋的男人,竟然得到了如此漂亮、如此温柔的女人的身体,而且还是自己的心上人,怎不令他恨之入骨。若不是惧怕于法律的约束,他肯定会如下山的猛虎一样,打惨对方。
围观的众人已经明白,这是逮住了一个小贼,不约而同地叫喊着:“不要放过这个小偷!快打电话报警吧!”
唐安明一看自己的处境不妙,急切地小声求告:“小李,求求你放过我吧!只要你宽宏大量饶恕了我,回头我不但把那些财物统统还回来,而且---我还有个重要的事情,要悄悄的告诉你!那可是事关你和肖雨的人身安全哦!”
李义心里一惊,瞪着唐安明说:“你讲吧,究竟是什么事情?”
唐安明压低声音:“这里人多眼杂,传出去对你俩人都不利,还是找个僻静处再说吧!”
李义给肖雨递了个眼色,女人走近他的身边,侧耳过去:“雨儿,这家伙对我讲,他有很重要的急事要说,是关于咱俩人安危的事情,那就把他带到附近人少的地方,问完再处置好不好?”
肖雨点了点头,同意了下来。两个人押着唐安明,向人群外面走去,来到一处角落里,停住了脚步。
“唐老鸭,你就在这里说吧!”李义恶声说道。
唐安明咧了咧嘴,嘿嘿一笑:“老弟,你把我胳膊弄疼有,松开一只行不?”李义见他那副难受的表情,心肠一软,给他松了一只胳膊,“小李,我想弱弱地问一句,你现在跟肖雨到底是什么关系?”
肖雨厉声斥道:“唐安明,快说你的重要事情,告诉你也无妨,我如今已经跟李义在一起了,气死你个王八蛋!”
“很好!我想给你俩人说的是,去死吧”
趁李义一个没防备,唐安明用力挣脱他的钳制,从衣袋里摸出一包东西,“唰”地抖撒向二人。李义一看有白色的粉末飘扬过来,忙扭过身去用后背遮挡住,同时也替肖雨挡了一下子。
当俩人再次转身看去的时候,唐安明已逃窜得没了踪影。这下可把李义给气炸了锅,挥着自己的拳头大骂:“唐老鸭,你个兔崽子,跑得了今日,谅你也躲不过明日,下次再让爷爷碰见,一定加倍惩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