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仇起的很早,早到自己都有些惊奇,确切的说他只睡了三个小时,精神却异常的好,饶是他一向精气神都不错,也觉得有些怪诞。
周容是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昨晚实在癫狂了,她的脸上还留着满是的笑容呢,池仇的动静不过让她在梦里咕哝了两句,翻了一个身罢了,香肩玉背,楚楚动人,虽不算白皙,却胜似伶人,刹那间让池仇想到了艾苞儿的后背,摇了摇头,起身下床,房间里乱作一团,桌子、炕上甚至门边都有些杂乱,只好略作收拾,才开门出去。
绕去另一间看了一眼,许轻儿仍在酣睡,这个年岁的小孩最贪睡,不晓得昨晚有没有将她吵醒,池仇站在门边,这是齐效妁女儿的房间,既没有见过也不知道姓啥叫啥,只晓得她在炙香书院读书。是呀!许轻儿可以去读书呀。现在有钱了,再苦不能苦孩子,既然周容已经一颗心随了自己,自己也不是穷得叮当响,是可以考虑一下。
女孩的房间还是不要乱入,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池仇往齐效妁的住处走去。
昨天夜里,齐效妁就回来,普救堂作为临时监管站的医疗责任也撤了,他们这些征调的医生以后不需要再去了,只留普救堂自己的医护人员即可。
那个屋子给了她不少阴影,接到通知,昨天就把自己的东西搬了回来。再次见到池仇,话虽然没说啥,但池仇觉得她心态好了许多。至于那晚的事情,齐效妁不提,池仇自然也不会提及。
齐效妁睡的很早,毕竟这是人家的家,池仇不敢怠慢,还刻意用自己的神识探查了一下,才回屋与周容颠龙倒凤,至于她中途醒没醒,就不得而知了。
空气清新,本以为会看到一个紧闭的房间,哪知道,门却开着一条大缝,池仇能够确认昨天夜里门是锁好的。
“不好,有情况!”这种天气,没谁会开门睡觉的,池仇提气几个跳跃,越过天井,推开门:“齐姐,你没事吧。”
门内的椅子上,却端端正正的坐着齐效妁。
池仇走上两步,小心翼翼问道:“齐姐,你……这是?一夜都不曾休息?可是吵到你了?”
齐效妁愣愣望着不知何处,默然半晌,才喃喃道:“我睡不着,起来透透风。”原来她并非早起,看她眼下那灰黑一圈,显然是一夜无眠,双目无神血丝密布,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魂魄,徒留下一个绵软无力的躯壳。
池仇有些汗颜:“不好意思,很快我就想办法搬出去。”
齐效妁颓然道:“跟你们没关系,虽然有点吵,但隔着天井外加两扇门,不碍事。”
池仇侧头望了一眼,床榻被子的模样,有些凌乱,问道:“齐姐可是做噩梦?”
齐效妁木然的点点头:“我只要一睡,就会醒……就会梦到他。”
“黑瞎子?”
齐效妁缓缓点了点头,气若游丝道:“我该怎么办?我觉得他没有死,没有死,他变成了冤魂,就在这个房间里。”
池仇打量了一下房间,桌子上的烛火已经熄了,显得有些幽暗:“没有冤魂的,坏人都会下地狱。”
“你又没去过地狱。”
“我去过极乐世界。”
“那说明人真有魂魄?”
“额”池仇为难了,若是没魂魄,他现在这种夺舍如何解释?身子是五王子的,记忆却是池仇的。
“真的有魂魄?”发觉池仇神色不对,齐效妁有点惊吓。
池仇皱眉,有点违心的说道:“坏人一定会被牛头马面把魂魄勾走的?”
这个答案显然让齐效妁难以接受,她的眼中浮现了鲜明的恐惧,瘦削的胳膊微微颤抖起来:“他可能也是个好人。”
“额。”池仇脑洞有点受不了,如果按照李远昨天的说法,他要是好人,这世间还有坏人吗?
看来齐效妁着了心魔了。池仇颇为不忍的看着她憔悴的模样,她的表现跟昨天离去时判若两人,现在想想估计那个时候人就已经高度紧张,单亲妈妈,超乎她原本能力的工作和态度,都让她的身体一直处在某种高度紧张也可以说是一个亢奋的状态,要知道在五岳,一个普通女子,要变成牙尖嘴利的牙人,要能说会道的媒婆,要细心谨慎的大夫,还要又当爹又当妈,以及存钱买下这么个超出她能力的大院子,还要守寡,作为女人的欲望深深压抑。可想而知齐效妁的生活状态,别说她了,就算是学霸、开挂都难以维系。
昨天的事情是一个节点,让她的身体、思想、本能一下子宣泄出来,而无法归位。
池仇叹了口气,柔声道:“齐姐,你太累了,你需要休息。”
齐效妁偏着头想了一会儿,痛苦的抱住了头:“是嘛……我也知道,只要……睡一觉就好了。”可惜她又抬高声音,有些歇斯底里:“可惜我睡不着,睡不着……”
池仇张开双臂,一把将她抱在怀中,柔声道:“我来帮你吧。”
齐效妁浑身一震,并不理解池仇的举动是何意,拼命挣扎起来:“你干什么?原来你就是黑瞎子,他附身了……附身了……”那日的场景浮现,眼神空洞起来。
池仇吓了一跳,这嗓门可真有点大,心一下虚了起来,毕竟此时此刻,怀抱里可是成熟女人,有着令人着迷的特有的气息。若让人听见看见,真是一百张嘴也说不清,赶紧捂住她的嘴,只听到齐效妁“唔……唔……”之声。
昨晚本以为齐效妁好多了,没想到她只不过依靠自己的意志强压下去。池仇并不是禽兽,身子女子的反应,虽然剧烈,却显得僵硬,让他更多的感觉是心疼。
池仇运力一收,仗着体力的绝对优势将她死死制住,跟着并拢二指贴住她颈后凸起骨节,一股真气缓缓送入。
齐效妁浑身一震,喉间不自觉细细的咕哝了一声,面上泛起一抹嫣红,颇为惊讶的抬眼看着男人的脸,认清了是池仇:“不、不行……嗯嗯……你……你不能碰我……”齐效妁绵软无力的哀告道,实力远远不如的情况下,受辱失贞的恐惧瞬间攥住了她的心房。
“齐姐,放心,我不会非礼你的,我只是想帮你,帮你不做噩梦。”池仇垂头在她耳边低声呢喃道,指压顺着脊柱而下,缓缓滑过深凹腰窝,柔声道:“只是简单的按摩推拿而已,我不脱你的衣裙,不会对你做你不乐意的事情。”
齐效妁脑子早已乱的发懵,被男人两只手在背后腰肢肋下一通按揉 抚摸,只觉浑身上下酥软酸麻,热腾腾好不舒服。她也算是练过口诀之人,对内力也有些体会,兴许是两人内力都源自《卻凤古诀》,池仇的真气和她的元气融合极顺,舒服的不要不要的。
在椅子上按摩,自然不够自然,于是池仇先将她抱起搁在床上,齐效妁一脸茫然,方才被他轻薄,自己舒服的很,身体好似从未这般放松过,又听池仇方才的言谈,一时觉得自己如同洞房一般,任由相公将自己打横放下。一接触到床,心中仍然紧张,有些哀求的说道:“你可不能坏我贞洁。”
池仇对他人妻子心中自有一番见猎心喜的奇妙滋味,可惜想到齐效妁前天的遭遇,池仇怎么会落井下石,否则跟黑瞎子那恶贼有何两样?
“放心。”
齐效妁听了,微微眼闭,双手拧住腰绳,守死那寸许销魂缝,不再动弹。
这样子颇为有趣,论姿色齐效妁和艾苞儿皆是一类,不已姿色夺目,而是肤色和身材令人痴迷,可惜此时此刻,池仇不得不将她翻在床铺之上,掩住她曼妙身段。骤然看不见男人,齐效妁顿时六神无主,想要翻身,却被池仇指尖压住,方才知他不过为了按摩压指。
齐效妁守寡多年,一向孤冷空窗,哪里享受过这种按摩,真可谓柔中发暖,暖中带痒,痒里透麻的曼妙滋味。
“嗯……”一声满足的呻吟声从樱桃小嘴中吐出,齐效妁多年来,第一次在旁人面前发出这般美妙的音符。情自难耐、筋软腿酸,久旷的玉体,寂寞的芳心失守,感觉自己的身体深处传出一股热流,不觉双腿一紧,嘴咬枕巾,裆下竟不知不觉湿的发凉。
她这才惊觉失态,张口正要呼救,却觉几处穴道同时一热,先前游走全身的内息瞬间凝聚过去,深沉的倦意直冲脑海,眼皮重如千斤,轻哼一声,彻底睡了过去。
池仇不至于趁虚而入一逞色欲,将她翻过身子,想到那天小彘触碰铁素竹的样子,盖被之前,不免也要沾些便宜,算是劳务费。
前文提到,那齐效妁也曾宿在普救堂,今日东西拿回,那些物什之中有些贴身衣服,还没来得及收,就搁在池仇将被子给她盖好,瞥见齐效妁入睡前,表情有些异样,略带顽皮的从那些物什里带回的小裤丢在她床头,看起来是方便她醒来换,实际上有些恶作剧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