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赵平安话未说完,胳膊立刻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原来是王铠璇的锥刀划在了他胳膊上。
“嘶~”赵平安倒吸一口凉气,一把夺过王铠璇手里的锥刀,然后将她狠狠搂在怀里。
王铠璇的怒火仍然不减,不仅双手狠狠扑打着赵平安,还张开嘴狠狠咬在赵平安胸膛上。
那架势是非要从赵平安胸膛上咬下来一块肉不可。
赵平安咬着牙,忍受着左右胳膊和乃至胸前的疼痛,继而紧紧抱住王铠璇,并且不管王铠璇有没有在听,他都在其耳旁温柔道:“璇儿,别怕,都过去了,都过去。”
“赵平安,你去死。”
王铠璇依然沉浸在她的悲伤里,突然一提膝,要不是赵平安第六感突然有预感,让他及时夹腿,否则……。
“璇儿,不管你相信不信,我刚才说那些违心的话,都是在骗地上这女人,目的就是麻痹她并且找机会制服她。”赵平安继续解释道。
王铠璇还是不停扑打着赵平安,只是口下留了情。
“赵平安,你还在骗我是吧!你觉得我王铠璇是那么好骗的吗。再说了,你刚才就算是在骗她,为什么不用别的谎言骗,非得要用我们两个人的感情来骗吗?”
赵平安一时语塞。
“咯咯,说不出来了吧,赵平安,你个负心汉。我咬死你。”
王铠璇张开嘴又想咬赵平安,可看着赵平安胸口那被自己齐整整咬出血牙印的咬痕和赵平安两只血流不止的胳膊。
王铠璇触目惊心,一瞬间,她承认自己心软了。
“璇儿,你冷静冷静,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若信我,我就是一句话也不说,你也信,你若不信我,纵使我巧舌如簧,你也不信。”
“人在做天在看,我赵平安安然无恙将你救下来,并且看看你毫发不伤就已经心满意足。而现在门就在那里,璇儿你若信我请深拥,不信我请离开。”赵平安使出了杀手锏道。
“好一句若信我请深拥,不信我请离开。赵平安,我只问你一句,你爱我。还是爱钱。”
赵平安坚定道:“爱你。”
“好,做出你爱我的表现。”王铠璇止住哭声面无表情道。
“好。”赵平安说着,立刻捡起锥刀就抵在自己脖子上,立刻血迹隐显,顺喉下流。
“璇儿,我爱你胜过爱自己,怎么样,这个表现还满意吗,不够的话,我再来不过你得站远,我怕我的血溅到你身上。”
“快,都别愣着了,尤其是我们的乘务员同志,请你们立刻广播通知,寻找我们火车上有没有医生或者医学常识的护理人员,顺便再把车上的医疗用品拿过来。”
看着一片狼藉的火车卧铺间,护送赵平安和王铠璇的那位乘执法赶紧对着把走廊围水泄不通的乘客和乘务员喊道。
闻言,两个美女乘务员惊慌失措的挤开人群立刻去了火车上的广播站,播送这条紧急消息:“各位乘车……”
而此时,卧铺间里,赵
平安满胳膊是血的和王铠璇紧紧相拥着。
王铠璇终是被赵平安给说服了。
事实上,如果不是赵平安剑走偏锋,利用二人的感情迷惑了地上昏迷不醒的那个女人。
说不定这会儿,她王铠璇的生命还在这女人手里攥着。
天知道她王铠璇的生命,会在何时被终结。
而且,最大的破绽是,如果赵平安真不爱她的话,完全可以拎着这一箱金银珠宝离开,或者,和她斡旋时打晕她捅倒她。
赵平安没有这么做。
哪怕最后她王铠璇划伤了他赵平安。
赵平安都没有。
这就证明赵平安没骗她王铠璇。
最重要的一点,如果不是为了她王铠璇安然无恙。
赵平安至于搞成现在这副遍体鳞伤血流不止的样子吗?
再反观她王铠璇,却只是受了一点点小划伤,甚至连血都没流几滴。
这一切都证明。
赵平安的所有初衷都是为她王铠璇能在眼前这个穷途末路的女盗贼手上活下来,毫发不损的活下来。
冷静下来的王铠璇,脑子里终究是想到了这一点,不出意料的是她泪奔了。
“赵平安,我对不起你,我一时难以接受你说的那些话…,所以,呜呜,赵平安,对不起,我不该拿刀划伤你胳膊的…”王铠璇泪眼朦胧道。
“没事,璇儿,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相互理解,你能理解我,就已经是我赵平安这辈子最值得为你付出的理由了。”赵平安认真道。
“呜呜,赵平安,答应我,以后别这么傻了,好吗?我的命是命,你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赵平安拍了拍王铠璇羸弱单薄的后背。
“为了我心爱的女儿,傻一点挺好。”
“璇儿,答应我,以后若是还遇到这样的情况,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不管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是希望你好,因为相比爱你,我更愿意看着你在我面前活蹦乱跳,一颦一笑。”
“呜呜~赵平安,我错了。”王铠璇再次泪奔。
几分钟后,乘执法将所有卧铺间看热闹的乘客都请回了各自卧铺间,然后将赵平安所在的卧铺间进行简单隔离。
这时,一个抱着火车上的医药箱美女乘务员和一个中年男子进了卧铺间。
中年男子赶紧给赵平安处理消毒包扎了伤口,赵平安和中年脑子交谈中,了解到这位中年男子是南吴中心医院的医生,姓孙。
“幸好,幸好没伤到主脉血管,不然在火车上这个医疗条件一般的场所,血都能流干了。”
“快快快,将他扶上卧铺床,然后乘执法先生,请您立刻联系南吴120急救人员,及时等候在南吴火车站,我们一下车,就立刻送他去医院进行进一步治疗。”
孙医生对乘执法说完,立刻又查看地上躺着的李阿飞和白彩妹的伤情。
这时,赵平安解释道:“他们吸入了劣质吸入性麻醉剂,暂时昏迷了。”
孙医生
点了点叹了一口气:“那就没什么好办法了,只能祈祷他们吸入的劣质吸入性麻醉剂,不是很多,否则,他们身体机肯定受到影响。”
话罢,孙医生眼睛好奇瞄了瞄地上那两个用衣服包裹起来的金银珠宝,随后疑惑的问赵平安:“赵先生,能讲讲这里发生了什么吗?”
赵平安点了点,顺便也将已经打完南吴120急救电话的叫到身旁。
乘执法知道这件事非同一般,立刻拿出了笔和笔记本准备给赵平安做笔录。
“孙医生,相信你们也看到地上躺着的这两位了,他们二位,不知为何突然出现在我和我女朋友的卧铺床下面…,然后我利用计谋将女的也给麻醉了。”
赵平安和王铠璇将李阿飞和白彩妹突然出现在他们卧铺间,并且意欲劫持行凶的大致经过讲了一遍。
不等赵平安说出地上二人百分之八十可以确定的身份。
那乘执法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来到窗前,轻轻推了推玻璃。
“嗯?松动的?哦,我知道了。他们肯定是通过某种渠道,得知您二位要携带贵重物品坐火车,所以,他们就通过窗户,提前躲进来准备抢劫赵先生您的,幸好赵先生您及时制服了他们,否则,他们就要把你箱子里的贵重物品,给装进衣服里等火车到站,再从窗户逃下车。”乘执法指着地上两件衣服包裹言辞凿凿道。
话说,这乘执法是提前知道赵平安和王铠璇带的箱子里面装的是金银珠宝。
毕竟只有这样,才能引起乘执法的重视,继而全力护送赵平安和王铠璇到南吴。
可惜,他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发生眼前这种出乎意料之事。
赵平安苦笑,暗道这乘执法居然比谢洋杨的神级逻辑思维更能扯。
不等那乘执法再发挥,赵平安一句话让他接下来的逻辑思维终止住了。
“不,地上衣服包裹的金银珠宝不是我们的。”赵平安开口道。
“什么,不是你们的?”乘执法惊道。
“对,不是我们的,我们的还在箱子里原封不动呢,地上衣服包裹的金银珠宝,是地上这二位带上来的,而我猜测,他们就是盗窃川省三家大型珠宝店的雌雄大盗。”赵平安不卑不亢道。
“什么。他们就是那对雌雄大盗?不对劲啊,我们接到的消息是,川省雌雄大盗是前天晚上上的火车,按道理来说,他们在昨天晚上就应该逃脱我们执法方布下天罗地网天罗地了啊。”
“的确有些不对劲。我觉得吧,他们应该是想躲在我们这件卧铺间里,等火车到南吴他们再逃窜出去。不过,至于他们为什么前天晚上上的火车,今天才下火车,我觉得还是把这个问题交给专门搞刑侦的执法 吧。”
赵平安说完,让王铠璇把他口袋里的手机拿了出来。
旋即,赵平安拨打了执法局谢洋杨的电话。
“我的天。赵平安,你厄运之神附体了吗。坐个火车上都能遇见这事。”谢执法听到赵平安的话不禁的笑了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