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这样的,路京本可以不死,她可以不死的……”库库得勒双手重重地挠着自己的头发。魅蓝不知道他在表达什么,只是在一旁愣住的看着。
没有安慰过人的魅蓝不懂得怎么安慰库库得勒,只是静立一边,看着库库得勒所做的一切。
库缓缓地伸出双手,将她路京纳入自己的怀抱,就像是他曾经幻想过无数遍一样,结结实实地将路京揽进自己的怀里。
“王,你要相信,老天爷安排什么都是有理由的。”魅蓝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他終于想出了安慰库库得勒的话,也不知道合不合适。
库库得勒没有答话, 湿意一点一点地沾湿他的前襟,库库得勒今天仿佛将他上半辈子的眼泪都流光了,因为库库得勒从没有流过眼泪。魅蓝看到库库得勒很是吃惊,平时那么坚强的库库得勒怎么可能在此刻显得脆弱得不堪一击。这哪里是记忆里的同步王库库得勒,库库得勒一向威猛刚毅,怎么会这样子……这完全是变了个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还是路京,早晨走的时候还好好的。这一切,魅蓝真的不明白了。
"王,人已去,不必多伤,一切都是天意。缘只至此,悲也无用。"魅蓝真的想不出更好的话来安慰库库得勒,他还有一些顾虑,说话要三思,不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知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库库得勒怪罪,即不猛看着库库得勒伤心无动于衷,又不能把话说过了头。
库库得勒还是抱这路京,静静的坐在那里也不说话。魅蓝看看库库得勒的脸,自己的话没有让他生气,魅蓝的胆小又稍大了点儿:"王,是不是该让人给王妃安排一下宁静的地方?"魅蓝看着库库得勒总是抱着没有气息路京也不是办法,别人的一知道库库得勒的脾气,没有人来劝说。可自己就咋说这里老着,不说也不合适。
库库得勒还是没有反应,魅蓝有些不知所措,他极力寻找能说服库库得勒的话题,这一揉寻还真找到了。听人说白天九天圣母回来了,向库库得勒借什么东西,还有两个人一男一女,但不知是谁,只认识九天圣母。
"王,九天圣母是不是回来过?"魅蓝想把库库得勒的注定力引开一点,让他面对现实。
库库得勒一下回过神来,糟了,今天九天圣母带着库儿走的特时候,忘记了告诉她火月钻的封印咒了,没有封印咒语火月钻起不到作用的。库库得勒一下清醒了,当时怎么把这样重要的事情忘了呢。
"魅蓝,把路京按王妃的礼仪安置好,我去追九天圣母,情况危急,你替我代办,回来赏你。"库库得勒经魅蓝这样子提醒,突然想起九天圣母走时没告诉火月封印咒。当初为了防止火月逃走给他封了符咒,可能九天圣母也是急中生错,没有问自己的封印符咒的事,这可不得了,这样去寒冰云多危险,没有火月钻用什么去抵御寒冰云的寒冷?库库得勒越想越急,风风火火的走了。
魅蓝望着库库得勒远去的身影,怔在那里了,这库库得勒怎么突然这样反常。不会是神经有问题了吧。
九天圣母怎么会忘了问火月钻封印符咒。
最先她来的时候还想着火月钻封印符咒的事,来到这里老到了库库得勒,以为自己曾经死去的心在那一刻复活了。但九天圣母尽量控制住自己情绪,不能让别人看出来。可当九天圣母看到路京的时候。信里还是触动很大,当年就是看到库库得勒在路京的床上,第一次九天圣母看到库库得勒在路京屋里时,她没有在意,她在想各种理由为库库得勒开脱,认为那些只是偶然,可第二次看到库库得勒在路京床上的时候。九天圣母的心終于在那一刻彻底崩溃。
九天圣母回到自己房间收拾一下自己东西,一声不响的走了,去了天狼星。以前九天圣母去过天狼星,和天狼星王交情甚厚。看到九天圣母来到天狼星自己非常高兴。他知趣的没有过过去问九天圣母为什么离开库库得勒,那些不重要了,来到天狼星才是重要的。以九天圣母的谋略,很快在天狼星树立了很高的威望。天狼星王也对九天圣母更加器重,所以这次去寒冰云的事就是九天圣母和天狼星两个人商议的。
九天圣母带着本一帆和雷天直奔寒冰云而去。快接近寒云的时候,九天圣母感觉到了从没有过的冷意。她知道这肯定快接近寒云见到冰寂了。不知这样多年冰寂变成什么样子。
九天圣母和本一帆雷天很快就来到了寒冰云,这里果然是冰雪世界。
寒冰云的雪总是说下就下。没有一点儿的预兆,九天圣母和雷天蓝到这里雪花飞舞,寒风习习,心里顿生警觉。
一瞬间,天地又变为白茫茫的一色。
苍茫无涯之间,一道纯白飞闪而过。那白,便如同天际飘下的白雪一般纯亮。
那是冰寂吗?九天圣母看着眼前被白雪覆上的荒原,还有一闪而过的身影,心也象这冰雪,白茫然一片。
那个人的脸上此时蒙着一块白纱。看不清面目不知到底是不是冰寂。
当年冰寂和库库得勒一战,九天圣母也在场,没想到一转身就是天涯,再一回身就是再江湖。
九天圣母还记得当时冰寂眼看已身死库库得勒剑下,没想到她被子个路过的人救活了过来,那个人到底是谁九天圣母到现在也不知道。只知道吗个人带着冰寂离开。火月被库库得勒降服幻化为火月钻并封了符咒,,所以没有对冰寂赶尽杀绝。怎么也没想到若干年后冰寂会带开寒冰云。给天狼星这样大的麻烦。
那些蒙面的人身法如风,她凌空一跃如同一只白鸟俯瞰大地,轻飘飘就落在了苍茫的白雪之上。
风雪飘摇之中,一座飘荡着炊烟的房子出现于九天圣母的视线。这里还有人烟,九天圣母不禁喜出望外。冰寂到底想做什么?
那房屋旁的旗杆上挂着一个大大的家字。
九天圣母正打算飞身上前,却顿觉身后有寒气直冲过来。
那不是严冬的寒冷,而是一种略带着凛冽的意味,就像是剑气一般,凌厉尖锐,让人觉得如芒在背。
九天圣母猛然转身,正对着后方而来的冰冷。
这又如何不让九天圣母觉得危险?刚刚看到房屋心里升起的一点松懈立刻一扫而光。
九天圣母站定,他的对面一袭白衣落下。
同样是如冬雪一般的白,同样是冷如冰霜一般的人。
来人正是冰寂。
叶孤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西门吹雪亦然。
他们便是如起初一般望着。
看似不远,其中却隔着无法逾越的天河,不论以前还是现在。距离一点儿呢变。
九天圣母道:“还是冰寂。”
冰寂默默的看着九天圣母。
她未言语,其实冰寂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何况冰寂从来便是冰冷的,只有看到火月的时候,眼睛才有暖意。
冰寂就这样看着九天圣母,她想直接问火月的事却开不了口,却知自己不得不开口。就是这样的矛盾。彼此的意思心里都明白,但就是不肯说出来,不知道这到底是吟持还是高冷。其实都不是。
装!
很多人都在有意无意的做着这样的事。
两人之间流动着沉默,夹带着这冰冷的霜雪寒风,呼啸在这荒凉萧索的原野之上,涌动在这漠然而立的两袭白衣之间。
伫立于两端的白色,只有被风吹起的衣摆和青丝在动着,那双目之间流转的心思无人能猜透。
到底还是九天圣母最先打破了沉默,道:“别来无恙!”九天圣母終于想出了一句八面圆滑的话,这样把两个人的意念包含里面又不露声色,不失大雅。
冰冷虽然没有回话,但我没有反驳。转身朝着另一方向走去。
九天圣母随后跟去,直到冰寂停下,九天圣母站在她身后,看着那雪白的皮裘在雪地中划出一道弧线。她的瞳孔微缩着,深吸了一口气,道:“我还好”
西门吹雪懊恼非常。
冰寂的手紧紧握着剑。
九天圣母从未想过有何事能让自己如此犹豫不决。一时间久这样和冰寂冷在寒冷的世界里冷战。
她看着冰寂转过身来微微皱眉的脸。
那原本便有些松懈的心口又一次紧了紧。
冰寂回望着九天圣母看向自己的眼,又说了一次:“我还好”
"当年一别,再见已是今日。"九天圣母只能说些溜边球的话,实质性的话题暂时不适合进入。
"记得当年你家库库得勒的手下留情,才有今天的寒冰云。"冰寂的声音便如同这雪冰冷无情。
“目的不是对你的性命,即已达到目的,不会乱杀。”九天圣母当然听得出冰寂的话外之意,明着感恩,暗里是报仇,只是九天圣母也不便点破,我顺着这条路走,装傻宠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