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教授和天心看我说的头头是道,在那里津津有味的听着,看他俩的表情就知道,已经被我唬得一愣一愣的了,着实这本书从小爷爷就给我讲解,再加上这几年在图书馆也没有荒废,这身功夫还真不一朝一夕练出来的!
还有就是,通过家里独传的《连山易》配合,我有信心就算以考古系齐教授的学识,单论对《山海经》的理解,也不一定比我高明。
更别提那小妮子天心了,当你的傻蛋听众去吧,这事你可抓不到挖苦我的把柄了。
齐教授非常惊喜的看着我,说道:“无忌,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对《山海经》的感悟有这么深,我看到你在这两本书描述昆仑之丘的位置上叠了页脚,既然对昆仑之丘这么感情兴趣,你觉得昆仑之丘应该在哪里?”
我暗思到‘怪不得那半张照片里的东西我眼熟,原来他们找这些书,也是在研究昆仑之丘,我一定要取得他俩的信任,看到照片的全貌,确定那是什么,这或许对我很重要!
想归想,我还是对齐教授作了回答,说:“昆仑之丘是‘帝之下都’、‘万神之所在’,昆仑山又中华是第一神山、万祖之山,我觉得昆仑之丘应该在昆仑山的巴颜喀拉山脉之中,但书中所述很含糊,学生也没去过巴颜喀拉山脉,没有实地经验,至于具体位置,恕学生才疏学浅,真的不知。”
齐教授和天心听到后,两眼放光,就像看着一个珍奇动物一样看着我,齐教授站起来握着我的手,激动的说道:“小伙子,年纪轻轻竟有这样的见识!老夫研究了几十载,也是靠最近才得到线索,窥得昆仑之丘可能在巴颜喀拉山脉,没想到你一个年轻人早就悟出了它的所在!”
看着齐教授激动的样子,弄得我满脸尴尬,心想‘这牛皮吹大了,把这老头吹犯心脏病了可不好。’
嘴上忙谦虚的说道:“哪里,哪里,学生只是工作方便,加上个人爱好,碰巧齐教授问起,才说了这不成熟的看法,如有说错的地方,还望齐教授见谅。”我除了这些,在尴尬至极的情形下,真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齐教授好像也觉得自己过于兴奋,放开我的手缓身坐下,但表情依旧是一副欣喜相,拿起《西山经》就快速的翻阅,对我说:“无忌,稍等下,我还有个小问题要问你。”
书籍被齐教授拿起,这使得我能仔细的多看看这张照片,越看越像,哦,对了!就是这个!我知道为什么像见过,又像没见过了。
我认出是来是什么后,惊得下巴差点掉到了地上!眼睛瞪得都要冒了出来!我怎么会在这里看到这个?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纠结了我十年爷爷的病因秘密,都快放弃了的苦苦求索,会不会因它的出现而有所转机!
照片上是一张非常古旧的‘人皮画卷’,和爷爷清醒前交给我的传家宝非常相像!这两张‘人皮画卷’简直就是亲兄弟!一样的颜色,一样的材质,一样的古旧!
唯一不同的就是上面的图案和地形不一样,这张上面画着一男一女两人环抱在一起,女的右手高举一把‘剪子’,男的左手高举一把‘镰刀’,二人头上还顶了一个‘圆球’,好像代表男耕女织的样子!
这幅‘人皮画卷’上的男女二人只有上半身,下半身消失在了‘人皮画卷’的下边缘,这幅‘人皮画卷’和爷爷的画着两条蛇尾巴缠一起的那张,是可以合在一起的!画的是人头蛇身‘男女缠绵图!’
天心发现我死盯盯的看着那张照片,疑惑的问我说:“哎!傻小子,看什么呢?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我还不能说自己的身份,也不想说出我爷爷的事,就愣了一下,搪塞道:“这‘男耕女织幸福日子图’上,画的这山脉好像是昆仑山脉呀?”
我知道,现在说昆仑山脉的事,他俩不会起疑心,
我说完,那天心和齐教授一脸的迷茫,齐声问道:“什么‘男耕女织幸福日子图’?”说完俩人愣愣的看着我。
我觉得好像说错话了,但又不得不接着说下去,声音小了很多,跟他俩解释说:“图上男的拿把‘镰刀’是收割用的,女的拿把‘剪子’是织布用的,他俩头上的‘圆球’是象征圆满的意思,这图我估计是歌颂古代男耕女织,能过上幸福日子的含义吧,怎么不对吗?”
说完天心和齐教授像看猴子似的看着我,脸上强忍着笑容,尤其那天心,都要乐出声了,这给我气的!有那么好笑么?
我有些尴尬的看向他们,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他们好像觉得这样不太礼貌,毕竟还是文化人,就强忍着,把面部表情压到了平静。
看那天心死板着的面孔,我就知道她都快忍不住了!所以表情这么古怪!
天心强忍笑容对我说:“这女的是女娲,手里拿的是‘规’,男的是伏羲,手里拿的是‘矩’,圆规画‘圆’,方矩画‘方’,表示天圆地方的意思,头上的圆圈是‘太阳’,这个是女娲伏羲交尾图。”
然后又调侃我说道:“什么镰刀剪子的,圆球代表圆满的?我看你呀,是不懂‘规矩’”。
虽然用的是调侃的口吻,还算不上讽刺挖苦,但也给我羞得都想满地找缝了,嘴上没好气的回敬道:“行了行了,是我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行了吧!”
天心看着我有些生气了,有些不好意思把头转了过去,一定背过去那偷笑呢,我仿佛都听见声了。
这时,齐教授过来打圆场,对我说:“无忌,别介意,天心这孩子性格开朗,不是有心取笑你,你别生气。哦对了,你能轻松的看出这是昆仑山脉吗,真的不简单。”
我这时当然想给自己赚回点面子,说:“你这图不全,只有上面没有下面,有的只是昆仑山脉的西北段,昆仑之丘在昆仑山脉东段南支的巴颜喀拉山,处在青藏高原,是中华长江和黄河的分水岭,不说别的,光说这么多名头,昆仑之丘在那里,不是很顺理成章的事情吗?只可惜不在这张图里!”
齐教授听了我的话默默不语,静在那里略有所思。
可是那个天心,还在那里不服气似的,对我说道:“那有什么?知道了在哪座山上,就大大的缩小了范围,这张‘人皮画卷’上虽然没有,可现成的巴颜喀拉山地图有很多,现在的地图,可比这‘人皮画卷’简单的勾画详细多了,有详细的用着不更好吗?”
我一听,终于被我抓到把柄了,这把我乐的,我没等她把话说完,就分毫不让的抢白,教育她似的说了起来:“好了好了,你不懂我不怪你,但哥今天得教教你了,听好了嗷。地图是地图,属于地理堪舆图,的确很精细,但是只会按地理地貌说话,中国哪里有金矿银矿你能在地图上找出来吗?”
看到她有些被我抢白的楞了神了,我一鼓作气的说下去:“这张‘人皮画卷’就不一样了,属于风水堪舆图,主要用于记录龙脉气脉的走向,就像一张藏宝图,只勾画关键有用的,越简单越能体现出重点,你看看这张‘人皮画卷’上,勾画的昆仑山脉,像不像一段龙身和龙尾?我和你说吧,下面指定还有一张‘人皮画卷’,勾画的是龙身的前半截,那巴颜喀拉山就是龙头!整条龙在青藏高原就像从天而将一样,气势要向东掠过中原飞入东海!”
这段抢白不光让天心哑口无言,就连一边的齐教授也是惊得目瞪口呆,两人半晌说不出话来,看表情就知道,还在回味我刚才的长篇大论中。
看到弄傻了天心,我心里说不出的满足,人的能力都是有限的,有一缺就必有一得,我这一得,你是比不了的。
还什么我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看你和那图上一样!是懂了‘规矩’顶个‘球’用?想到这里我都要笑出声了,也在强忍着。
齐教授忙打破气氛说道:“无忌,我和天心都是书呆子,整天埋头用心的,都是历史和考古方面的知识。在风水堪舆方面你才是行家,研究古墓和古物我还能应付的来,可都是去一些被发现发掘的古墓进行研究,寻找未发现的古墓,我们就力不从心了,哦对了,你能做到寻龙点穴吗?”
这寻龙点穴是盗墓者的术语,很少人知道,但考古的教授知道也不为奇,我就回答说:“齐教授,我喜欢研究的是古地理民俗知识,其中也涉及很多风水丧葬文化,寻龙点穴也没少研究过,但没有一点实际经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啥样?”
齐教授听后有些欣慰的说道:“那些盗墓贼,寻龙点穴的功夫确实厉害,因此很多重要的古墓都遭到盗墓者的盗掘,损失着实让人痛心呀!我们考古界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我们抢先找出一座古墓,就少一座古墓被糟蹋,无忌,你年纪轻轻的,就这么勤敏好学,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寻龙点穴的行家的!”
听齐教授这么说,勾起了我想加入他的考古队的强烈愿望。因为,他们的这次考古地点,与我这些年梦寐以求,想找到的地方十分吻合,我就继续卖力地与他们聊了一会,尽显我的所长。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接近半夜了,早就该闭馆了,齐教授和天心也收拾起了资料来,我则帮助他俩,将借阅的书籍逐个送回书架。
我送了完了全部书籍,在门口等他们走了就锁门的时候,看见齐教授和天心一边往门口走,一边在小声的嘀咕着什么。
待他们走到门口,齐教授开口问我说:“无忌,你是家是哪里人,在图书馆干了有两三年了吧?”
我回到道:“是的齐教授,我大学就在北大念的,加一起在北大生活也有六七年了吧,我家十年前是从陕西搬来北京的。”
听完我的回答,齐教授和天心对望了一眼,好像表示满意一样,点了点头,二人捧着他们那一大堆资料就往回走。
刚才有了交流,也算认识了,我看到他二人拿着这么多东西有些吃力,一个妇女,一个老人,我不帮忙可不是君子风范,就硬抢着接过了他二人的资料,由我一人承担。
其实,我心里也有自己的小算盘,能结识考古系的齐大教授,很可能对我的事有所帮助,希望能在他们那里得到些答案,还有希望我日后成为一个寻龙点穴的行家,是啥意思?
不知道齐教授的办公室怎么那么远,感觉是怎么走也不走到地方,我心里就有点后悔自己大包大揽的,把活全接下来了。
这些东西虽然不是很沉,但双手捧着十分的累胳膊,我手早就酸了,可愣是没好意思说歇会。
好不容易来到齐教授的办公室,天心就从我手上一样样接过资料,往柜子里摆放,一边对我说:“你还挺绅士的,乐于助人,还有,你还挺有劲哈,我们两个人的负担,你一个人就解决了,还没用歇气的。”
我一听这个气呀!原来你们俩人拿着都得歇气,我一个人拿,你们硬是没人提议让我歇一会。
我刚要转身要走,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害怕流露出疲态,被那妮子笑话。
齐教授却伸手邀请我坐下来休息,然后就转身进了里屋,不一会就拿出了一个精密的盒子,打开后,在里面拿出了一张‘人皮画卷’,正是照片上的那张!
齐教授递给我,说道:“你仔细看看这个,这是原件,照片上的缩小了,清晰度也差很多。”
我如获至宝的捧在手里,又仔细看了一遍,看实物和照片完全是两回事。
看见齐教授办公室的墙上挂着一幅地图,我就拿着‘人皮画卷’参照地图上清晰的昆仑山脉的走向,再用脑子一结合《山海经》的内容,很快我就指了图中的两个位置。
说道:“我估计的没错的话,就在这两处之一,这里是龙的眼睛,而这个就是龙的眉心!按理定在其中之一!但凭我现在的能力,只有到了实地观察才能确定到底是哪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