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听完,没有立即作答,我明白他老人家的脾气秉性,赵镇长随便说出来这么一个姑娘就给他做孙媳妇,咋好立即答应或拒绝?
我见这机会,就立即扯了扯爷爷的衣角,将声音能压到满桌子的人还能听到的音量,对他老人家说:“爷爷,我还没满十八岁呢,可不敢破了家族的规矩,还有,您不是答应让我上高中吗?还有出去上大学呢,您老不会食言吧?”
我这也算是为爷爷解围,要不他老人家怎好立即同意或拒绝,爷爷听完我说的话,就面露难色的对赵镇长说道:“赵镇长,虽然小辈的婚姻大事要有我来做主,我也很想早些抱从孙子,可无忌情况确实如此,你说的这事咱可否容缓再议?”
赵镇长听完又开始支支吾吾了起来,他是武举出身,为人豪爽,办事雷厉风行,但是在言辞方面就略显不足了,好像很难为情一般,在那里说了半天:“这个这个,那个那个”的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可桌子那边的赵小姐听到这,却起身对爷爷作了下揖,礼貌的对爷爷说道:“居士爷爷,婉儿吃完了,你老慢慢用,婉儿回去了。”
赵小姐说完就一低头转身就疾步的走了,在她转头的瞬间,我们都看见她好像抹了下眼角。
赵小姐一走,赵夫人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踢了赵镇长一下,又瞪了赵镇长一眼,对他压声说道:“好好的事都能被你办砸,闺女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死给你看!”说完就起身追她的女儿去了。
顿时桌子上的情形变得很尴尬,赵镇长又开始支支吾吾了起来,对爷爷说道:“老居士,现在不用说,您也猜出来我说的那个闺女是谁了吧?”
爷爷听后大喜说道:“赵镇长,为何不早说,老朽不知道是未来的孙媳妇是谁,叫我怎生应承啊?既然是这样,我倒是觉得两家门当户对,两个孩子的年纪也相仿,可以成全了这门婚事。”
赵镇长听后也立马高兴了起来,说道:“刚才没又直接说出来是因为昨晚小女的遭遇,虽然没蒙受大辱,但事情也是比较尴尬的,万分感激老居士和无忌舍命救出小女,又不嫌弃,来老居士咱们干了这杯结亲酒。”
说完他俩就要干杯,好像就是他俩要结婚一样,一点也不考虑我心里的感受。虽然那赵小姐也非常不错,漂亮又有大家闺秀的气质,但不管是谁,要是会影响到我出见世面,我都不会心甘情愿的!
我平时第一次对爷爷的安排做出了质疑,扯了扯马上就要将手中结亲酒干了的爷爷,喏喏得说道:“爷爷,我现在不想结婚。”
爷爷和赵镇长一听我的话,二人脸上都有些微微地变色了,我又怯声的说道:“爷爷,我马上就要去省城上高中了,以后还要上大学,这都是你老人家答应的。”
爷爷听完有些左右为难,这的确是他答应的,说过的话不好更改。还有就是,我是家里的独苗,爷爷除了在学习他老本行的事情上不容商量,其它事情对我还是很宠惯的,就像我说要出去上学,爷爷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出去上学不管能花多少钱,只要是我喜欢就行。
但爷爷还是死要面子,觉得我这样有些让赵镇长下不来台了,还是低声训斥了一下:“小孩子懂什么,赵镇长看得上让你做女婿是你的福气,还这般不知好歹,出去上学有什么好的,竟是学一些游行、革命什么没用的东西。”
我一听,得了,我也不吃了,你俩自己吃吧,要定亲你俩定,我走了。
可我刚一转身,就被爷爷严厉的声音又叫了回去,桌上赵镇长脸色有些阴沉,用不高兴的语气问我道:“无忌是不是嫌弃婉儿了,她昨天虽然受辱,但还没有失节。”
之后赵镇长又叹了口气说道:“今早婉儿对她娘说了,她昨天是被你就出来的,昨天的情况你也知道,先是被匪兵欺负,之后你也看见了婉儿的身体,听说你还盯着看了很久,你知道这件事对闺女家的重要。还好,她是对你产生了爱慕,要不她真的就自寻短见去了,我认为你也不想你婉儿妹妹有什么闪失吧?”
听到这,我也蔫了,但我还是暗自冤枉:闭着眼睛我能救得出来吗?岂不连我也死里头了!虽然赵小姐真的不错,我心里确实喜欢,这事和我出去上学冲突。赵小姐再好,可我更喜欢的类型是女学生那样子的,心里还是不情愿。
爷爷听完赵镇长的话,则当即拍板应下了这门亲事,训斥我说看见了女孩子的身体,哪有不娶人家的道理,这岂不害了人家一生!
双方又互报了生辰八字,赵小姐刚过十五岁生日,年龄正好般配,命里也是很合。
爷爷叫起真来,我真的不敢反驳,加上赵小姐无论外貌和性格气质都很出众,我也就只好应承了下来。
能让我这么快又答应下来,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赵小姐年纪还有些小,就先让我继续高中,两家以后多走动,让我和赵小姐也培养培养感情。高中后再给我俩举办婚事,那时候我要是还执意上大学,就两家出钱送我俩一起去北平或者上海读书都可以,就去最好的城市读书也为所谓,反正以两家的家境无论去哪,供我们都绰绰有余。
既然这样,答应送我去北平上海都行,乐得我差点跳了起来,就高兴的欣然接受了。
亲事已定,爷爷不想在这里多逗留,就让赵镇长立即准备马车送我们回去,赵镇长还想挽留我们再住几日,一是两家都是至亲了,想盛情款待感谢爷爷。再也是怕还有其它僵尸出来祸害百姓,一直踌踌躇躇的不愿放我们走。
爷爷是守陵人,最担心的就是皇陵的安危,怕那群马匪对皇陵造成大规模的破坏,谢绝了赵镇长的再三挽留,并表示如真的再有僵尸出现,他还会立刻来帮助解决。赵镇长听后很无奈,又和爷爷寒暄了一阵,便叫了一个车夫驾车,把我们送了回来。
路上,我给爷爷看了我在墓葬里捡到的那张地图,可爷爷看完也道不出个所以然来,说他绘制墓葬结构的画法是家里祖传的,到了我们这辈只教给了我自己,现在世上就我们两个人会,可这第三人的画法和我们一模一样,这事过于蹊跷。
还有就是,通过我的描述和看绘图者的技巧,又知道那伙人干掉‘面具僵尸’的手法干净利落,爷爷都自愧不如,这些人可比像没头苍蝇一般到处乱挖的匪兵厉害多了。这伙到底是什么人,又要干什么?这让爷爷很担心!
我又问了爷爷:“爷爷,地图上标记的‘鬼笛、二音谱’是什么意识?”
爷爷回答说:“远古的时候,有一支诡异的笛子叫做‘鬼笛’,据说是用一个身份及其特殊的十八岁少女的腿骨制成的,充满了魔性。要是有人掌握了它的音律,‘鬼笛一音’可以控制鱼虫鸟兽的行为;‘鬼笛二音’可以控制死人的行为,‘鬼笛三音’可以迷失活人的心智。但这只是个传说罢了,就算是真的,那也只是去地下墓葬的绘图者一厢情愿想找的那个乐谱罢了,据说‘鬼笛’早已消失上千年了,最后一次出现是在鬼方国,害死了哪里所有的人之后,就和鬼方国一起神秘的消失了!”
我一听这就是个无稽之谈,没怎么理会,就又和爷爷研究起绘图者其它的线索来,爷爷说那伙人不知道现在还从没从墓葬里出来,真希望能会会他们。
可一路上我们也没想明白这件事,让我们更担心的情况又出现了!爷爷也打消了再去地下墓葬找绘图者的想法。
还没进镇就看到了非常异常的情况,我和爷爷来去只用了一天的时间,我们居住的镇里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平安镇闹僵尸马匪只能算是小儿科,而我们镇已变得更加不平安了!
在快进镇子的时候,我们看到皇陵附近来了很多当兵的,说是什么有土匪盗掘东皇陵,这些当兵的来此军事演习要保卫东皇陵。
看着那些松松垮垮的士兵,有的歪挎着或刀或枪,有的叼着烟卷懒散的样子,有的士兵满嘴喷着酒气在哪里胡侃着,但他们共同一个举动就是时不时的瞄着东皇陵的位置。
看那贪婪的目光,嘴里马上就要流出口水的样子,什么是来保卫皇陵的!根本就是一群来盗墓淘宝的兵痞!
我知道这是爷爷最担心的,墓里再离奇的的东西,爷爷对付起来也是游刃有余,三三五五的盗墓贼,爷爷也不放在眼里,可军队就不是爷爷凭借一己之力就可以与之抗衡的了。
看到这些,爷爷默默无语,表情沉重,尤其在看破这波士兵的意图后,爷爷开始闭目养神,在冥思着什么。
到家后,爷爷直接把我领进他的房间,翻箱倒柜拿出一本用黄白皮子包的严严实实的包包,打开一看,是一本古书,这本古书虽然陈旧,但保养的很好,上面赫然写着《连山易》三个字。
爷爷指了指这本书说道:“无忌,这本书是人王伏羲留下杰作,书中内容全部根据伏羲留下的理论,图形,再经多少代人归纳总结,加以注释所作。它与《归藏易》、《周易》并称三易,《连山易》是上古华夏第一本易书,是三易之首。”
接着,爷爷又叹了口气说道:“世人只知有《周易》,忽略《连山易》、《归藏易》,是因为《连山易》为我家独藏,《归藏易》早已失传,世上林林总总的这两易均为残本或赝本,得不到人们的重视而衰落了,因为《连山易》是三易之首,易学之祖,洋洋八万言,华夏的五行风水、阴阳八卦之数尽在其中。”
我对那个包着《连山易》的皮子很感兴趣,这种皮子看似很稀有,我以前从未见过,好像不是整张的,应该是一张地图的一部分,上面画着乱糟糟的东西,还有密密麻麻的、莫名其妙的,文字不是文字,符号不是符号的东西,有的地方有图案,倒是还能看明白,好像是两条蛇的尾巴交缠在一起,蛇身只有尾巴那边一半,蛇头那边就不在这部分的皮子上了。
爷爷看我好奇,就说出了皮子的材质,我一听就吓了一跳,差点把手中的皮子给扔到了地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