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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c 到的时候,红色的小车已经不见了踪影,观海亭只有那辆破败的面包车。
驾驶位坐着一个三十往下的男人,不是他不想走,而是副驾驶同样坐着一个人。
手里拿着他的车钥匙,手机等物件,面包车的另外一旁还有一辆商务车,斜停着挡住了面包车的退路。
gmc 的车门打开,楚乾坤鼻梁戴着一副墨镜,头上一顶棒球帽,张军撑着一把巨大的黑伞,把他接送到了面包车上。
一副社会大佬的派头,很可惜,大雨天,荒郊野外,除了军子几人,根本没人欣赏他六亲不认的步伐。
面包车驾驶坐的人,直到他上了面包车的后座,才醒悟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我身上就这么一点钱,你们可以都拿去,还有这些东西你们不嫌差的话,也可以拿走。这辆面包车虽然比较老了,但还能开,你们要是不嫌弃,也可以开走。”
三十往下男坐在驾驶位,看着副驾驶的精壮墨镜男说道。
这么大的雨天,本就有些黑漆漆,竟然还戴着这么深颜色的墨镜,真不知道是什么人。
虽然心中有猜测,但他都准备当劫匪来对待,能装傻多久就装多久。
副驾驶的黑人墨镜,对于他的问话,根本没有给与任何的理睬。笔直的坐着,墨镜直视前方,至于眼睛是不是也直视着,根本看不出来。
“印天齐,你还真的挺能演的,演技一直在线啊!”楚乾坤坐在面包车的后座位置,边上是一推新鲜蔬菜,肉类和各种干货。
别说吃一个月了,就是吃两个月也够,翻看着一个个袋子,楚乾坤终于明白印天齐为什么会比之前胖了一圈。
虽然是在躲避,但是伙食这么好,吃了睡睡了吃的,不胖才怪。
“你是谁?”印天齐装作现在才知道后面有人,吃惊的问道,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内后视镜。
楚乾坤带着墨镜,戴着帽子,完全看不到长相,只能从声音里判断出很年青,但是声音对他来说很陌生。
丢下手中整包的花生瓜子,楚乾坤拍了拍手:“我是谁?我这么熟悉的老朋友,你竟然都不记得了,也真是够难为你的。”
“你到底是谁?”说到这个份上,都明确说出自名字了,印天齐便不再装傻。
“怎么不装了吗?我都说是老朋友了,那你就好好的猜一猜。”
楚乾坤靠在破败面包车破败的座位上,双手伸开在椅背上面,一双二郎腿高高的翘着。
内视镜中,印天齐的额头深深的纠结着:“老朋友吗?我可不认识你这么年青的老朋友。”
在墨镜和棒球帽的遮掩下,完全看不到楚乾坤的面孔,印天齐估摸着对方是不愿意表露真面目,这猜测根本无从下手。
“啧啧啧,真是贵人多忘事,给你提个醒啊!”楚乾坤也不急,今天有的是时间慢慢的玩:“翟一波。”
“翟总。”印天齐还是习惯性的喊着翟一波的尊称:“你是翟总的人?”
冷汗瞬间暴露出来,大冷天,大雨天,穿着厚实的棉衣,依然觉得全身凉意习习。
“你觉得我是翟一波的人?”楚乾坤是既吃惊又不吃惊:“说说原因。”
“呵呵呵,你是翟一波派来灭口的吧?”印天齐苦笑一声:“没想到我躲了这么久,还是被你们找到了,天意天意啊!你们想怎么对付我。”
“这个先不说,我问你,刚刚走的那个女人不是翟一波的女人吗?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
猫戏老鼠,慢慢玩。
“这件事情与你无关,也于她无关,翟一波安排你对付的应该是我一个人吧?”
印天齐面上依然很镇定,只是抓在裤腿上的颤抖的手,彻底的出卖了他。
“是吗?翟一波恐怕倒死都不知道,你竟然给他戴了这么一顶大帽子。那个小孩也是你的吧,啧啧,翟一波的棺材板,恐怕都要盖不牢了哦!”
楚乾坤摇着面包的椅子,咯吱咯吱的声音不停,好像随时都会断掉一般。
真不知道印天齐从什么地方淘换到这辆车的,车里还有一股子浓重的海腥味,估计曾经的作用是是拉海货。
“你到底是谁?你不是翟一波的人!”印天齐幡然醒悟,彻底推翻了原先的判断。
“翟一波三天前刚吃了花生米,你觉得一个死人还会跟你玩的这么开心吗?”楚乾坤摘下帽子,拿下墨镜:“印天齐,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你你你,是你,楚乾坤!”印天齐看着内视镜中的楚乾坤,一双眼睛暴睁。
翟一波三天前吃花生米,他已经知道了,并不吃惊,但是楚乾坤突然来找他,让他惊讶万分。
印天齐猛的转身, 身体刚刚向往面倾斜,副驾驶的一只大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臂,让他动弹不得。
“怎么,看到我很惊讶吗?”
楚乾坤的右手摸着后脑勺,左手摸着右手,这两个地方曾经受过严重的伤。
都是拜眼前之人所赐,虽然幕后的主谋是翟一波,但真正的实施者是眼前的印天齐。
那一次的车祸,虽然最后是有惊无险,不过这惊还是让人十分后怕的,如果当时大脑受到严重的伤害,他很有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所以,楚乾坤对翟一波和印天齐的仇恨,不可谓不深。
翟一波被政府和谐,他只能在边上摇旗呐喊,当时印天齐这条不属于翟案的落网之鱼,他还是可以亲手处理的。
“你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的?你们跟踪了小玲?”
印天齐被那只大手抓着,站也站不起来,坐也坐不下去,十分的别扭。
“跟踪她,no、no、no,我比她还先到。我是特意等你女人和孩子走了,才过来的。”楚乾坤摇着手,摆着头。
“那你们到底怎么找到我的?”印天齐狐疑的问道。
虽然不知道一会儿会是什么样的下场,但是心里的疑问她必须问个清楚,糊涂鬼他可不当。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心里准备,他虽然恐惧依旧,但也不会惧怕的手足无措,语无伦次。
他自认为处处小心,在翟光辉出事,翟一波跑路的时候,他就在谋划躲藏的事情。
等到确定了小玲没事,没有受到牢狱之灾的牵连之后,他就第一时间悄悄的来到了这里。
日常一直都很小心,很少会露面,和小玲的见面也是一月一见。
如此谨小慎微之下,没想到还是被人找到了藏身之处,实在是让他不解。
“你女人还是很小心的,真要从她身上找漏洞还是不太容易的。”楚乾坤坐直了身体:“你也不用猜了,实话告诉你,你撞了我之后,就没有离开过我的人的视线。
“你这么一年多的吃喝拉撒,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你和翟一波秘书的事情我也知道。那个小孩子是你的孩子,我也清清楚楚。至于你什么时候来这里的,怎么来的,来了以后怎生活的,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为了你,我可是花老多钱的。你想想,一年四季,日夜不断的盯着你,你说说看需要花费多少人力和财力。”
楚乾坤笑的笑眯眯,嘴上说费钱,语气之中却是一点心疼的感觉都没有。
印天齐瞪着眼睛看着楚乾坤,心里早就已经翻江倒海了,要不是有人控制着他,他真的想跟楚乾坤说神经病啊!
花一年的时间盯梢他,他有什么好盯梢的,这大半年来,几乎和宅男一样,就窝在下面的大屋内,有什么好值得研究的。
细思极恐!
自己每天吃什么饭,看什么电视节目,上了几次厕所都被人作着记录,而他竟然毫无察觉。
一年多的监控,他竟然毫无察觉,想想都手脚发抖。
这不是神经病,根本就是变态,是偷窥狂。
印天齐哪里知道,楚乾坤一是等翟一波的事情尘埃落定,二是练兵特调部。
否则,他一个被人指使的枪手,哪里能有这么好的待遇,早就被楚乾坤安排人处理了。
不死,也要去层皮,哪里还能东躲西藏的到现在。
印天齐苦笑不已,怎么也想到她竟然在别人的监视下生活了一年,想想平时那些谨慎的行为,在监视的人眼里,恐怕都是笑话吧。
一直在防备翟一波的灭口,却没想到这个当初他撞的人,才是真正的大佬。
一个会玩,肯玩,能玩的大佬。
一年如一日的玩弄着他,还让他一点察觉都没有。
现在想想,当初的翟一波也是个可笑之人,自己的对手是什么级别的都没搞清楚,竟然就安排人制造交通事故,想要置人于死地。
真是可悲可笑!
突然,印天齐的眼睛猛的一凸,嘴巴张大,呼吸停顿。
楚乾坤伸手,在印天齐不动的眼珠前摇了摇:“诶,激动死了吗?”
许久之后,印天齐才呼吸急促的问道:“翟一波的案子,不会也是你弄的吧?”
“咦,反应挺快的,这么都被你猜到了。”楚乾坤拿起放在帽子里墨镜,哈着气,拎起厚重的衣角,开始了认真的擦拭:“他们那件案子,确实是我提供的主要证据。”
“不过,我也就是时势造英雄的帮他们一把,以他们坏事做绝的作风,出事是迟早。所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嘛!”
印天齐一直半站不坐着,原本的难受,都被震惊的毫无感觉了。
哭笑不得都哭笑不出来,翟一波不是很牛皮的一个人吗?
平时看起来,不是永远天第一,他第二的吗?
结果却是这么傻的一个傻子,竟然会去惹这么一个不能惹的人,现在开心了吧,把自己的小命都给搭进去了。
“这么说来,当初银杏山庄的事情,也是你做的了。”印天齐虽然说的有气无力,但是,他可以肯定银杏山庄的事情,也是楚乾坤的杰作。
“可以啊印天齐,不但演技好,这分析能力也很强啊!”楚乾坤重新戴上了被他用衣服擦拭一新的墨镜:“竟然连银杏山庄的事情都知道。””
“我也是听小玲说的。”印天齐摇着头:“也是过了一段时间,才知道银杏山庄丢了很重要的东西,那几天的翟一波跟疯了一样。然后就突然跑了路,去了东方之珠,不用说,他在东方之珠的行踪也是你透露给警方的。”
印天齐是不得不服气,翟一波包括他自己,根本就是瞎眼不识佛,蚍蜉撼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