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领头司机,刁得扁这才转头,也就随口吩咐起陈水盛来。
“呃,一到观音岬,阿水,那可是你的地盘了,你应该晓得要怎么办吧?
“嗯……赶紧去找你的那个老水哥,马上整一条像样的船,然后,叫他安排个老练一点的师父,噢,要走,还是得走。
“那,那张总的话……从来也都很靠谱,他既然都这样说了,肯定……不会是无原无故,嗯,也肯定不会来坑我们。”
“就这么走了啊……”
陈水盛不敢有任何异议,只得喃喃地,更像是自言自语地吐露出了这伙狗男女的心声。
韩娟一直也依着他,好吧,倒不是他有体香什么的。
就跟赖小莲说得一点都没错,她就是惦念陈水盛口袋里的老人头。
想想看,如果这狗东西神经病发作,或是自己伺候他满意了,随便抽一叠出来,那就抵得上自己半个月工资,还可能都有多。
这么好的事情如何使不得?
哪里想到刁得扁和陈水盛这时候居然在密谋着跑路,而且,看样子还是那种说跑就跑,分分钟钟也都耽搁不得。
韩娟原本还盘算着不急一时,几乎就是打个转身的时间,她一直念想的仿佛就要到手的钞票,就这样莫明其妙地不翼而飞了。
她如何能甘心?
韩娟想着想着,不自觉地又往陈水盛这头贴。
几乎就在同时,她那只干柴似的手也悄悄地伸到了陈水盛的下面,好了,她犹豫一下下,索性隔着衣裤,握住了他那丁点儿大的命根子。
只这一握,她的嗓门也就老练地沙哑起来,自然也掩盖不住她那根深蒂固的泼性,再千方百计酝酿一下下。
她是不觉得,别人就不知道了,会不会起鸡皮?
反正她不管不顾了,这便把自以为是的娇撒出来:“水,水哥,不,不要……不要嘛……不要跟刁大走,要走……让他自个儿,死得走,好嘛好嘛……嗯嗯,人家舍不得……你咯……”
相比之下,赖小莲似乎比韩娟苦命多了。
她始终都在黑呼呼的车子里头把着前行的方向盘,还要被迫感受一道道刺眼的远光灯,显然没有哪个男人能靠。
赖小莲这会儿也跟着反应过来,便只觉得坐在驾驶座上,浑身哪里都不舒服。
好吧,刚才左右自己是神经病了,草,刁大说什么是什么,妈逼的,这也能应得?居然还脑膜炎了,应得那样快?
赖小莲也是想着想着,气终于不打一处来。
班车也仿佛感受到女主人的情绪波动很大,明显地跑斜了一边。
这都什么时候了?
赖小莲哪里还会顾着车上颠颠倒倒的一干人,跟着就骂咧咧起来。
“狗日的刁大,草泥马!你,你这是演得哪一出鸡毛?
“吃饭的那会儿,你这狗日的,在桌子底下,捏捏……捏个球,草!弄得老娘现在……不光那里,哪里……浑身上下的,都,都他妈的,老不爽!
“你,你今个儿,要不给我松松,老娘跟你没玩!
“还,还去观音岬?妈逼的,我,我直接给你送老阎王那里,报到去……妈逼的,不信,你试试看。”
刁得扁到底沉住了气,那啥,总要有点老大的样子吧,也就高深莫测地一边默默着,也不知道另外在想些什么。
倒是陈水盛冷不防地,被韩娟一下拿住,也只一会儿功夫,就被女人弄得实在憋得苦。
他这便只能嘴巴一张一合,溜着细气,又拿眼珠求饶般地望定对方。
这种事情,原来光只想想,也都能让陈水盛心酥得一塌糊涂,可一不小心,被他亲身撞到了,好了,从来没有真枪实弹过,还真让他手足无措。
他自然不会脑子进水地再像先前那样,冒冒失失地自顾自喊疼,叫不舒服,也就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地,只在肚子里胡乱地做着文章。
娘的,这死……瘦不拉几的,够骚够浪的娘们,这样子搞,搞个毛,草,这,这要是把自己弄湿了身,那才叫糗大鸟……
陈水盛终究不敢轻举妄动了,也想对方能不能温柔点,又不好意思这下开口,反正又想又不想,无比纠结中。
好了,他的多种情绪瞬间揉搓到了一块,也只犹豫了这么一小会儿,终是一个冷不丁的激灵过来,好吧,到底还是喷湿了一身。
呃,陈水盛的脸只管涨红了去。
韩娟也就“喔”了一声,自然很意外。
我的天呐,怎么这么快?要死了,自己好事办砸成坏事,这能怪谁呢?
韩娟显然不敢声张,一副忍气吞声的小媳妇样,自去偷偷地摸了张废纸,悄悄地也就拾缀了去。
到底是性格使然,或许也有些洁癖吧。
韩娟这便附到陈水盛的小耳朵边,低声埋怨说:“你,你怎么大,还……还尿身上,妈逼的,还小啊……”
……
这个发生在一对狗男女之间龌龊的私密,刁得扁纵是孙悟空投胎转世,有那双传说中的火眼金睛,显然也不可能看得太清楚。
否则,他一定会讥笑,嘲笑,哄笑……
可是这时候,刁得扁很生气。
他透过闪闪烁烁流动的光影,随随便便地也就看到了,陈水盛正在享受接近现场直播的那个酥爽劲,那么,后果自然很严重。
刁得扁终于爆发般地说:“操!今晚上,走个毛,当然不走!你们……你们瞎嚷嚷个球!”
他更是冷眼盯住陈水盛,这狗东西居然还是不肯动,自然也不会像平时那样起劲地附和着,显然也没有跟着欢悦地蹦跳起来。
真当老子不存在了么?
我草你妈的,十八代的祖宗,这他妈的,还真是反了!
搞女人,这种生猛活儿,从来也都是老子最先上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阿水,在这里扯**蛋的,瞎搞?老子反成了龟孙子,只有一旁瞧热闹的份?
刁得扁显然气上加气,气疯了头。
就好像有人在比各自的绝活,明明自己可以稳赢一头的,却无可奈何,各种原因,活都还没有摆到正经的台面上来,也就直接输了。
可他完全忽略了一个事实,好吧,这回,那可实实在在地都是女人在搞,冤死陈水盛了。
左右都是搞,刁得扁哪管那许多,瞬间暴了青筋,更粗了嗓门,恶狠狠地这便训斥起陈水盛来,还真是完全没必要的事情,凭空发了一顿无名火。
“草泥马的死阿水,你,你给我听到来,仔细地听好了,别狗日的,有了女人什么都不顾,不管,我草!
“那个,刚才交代的事情,你都清楚了吧?不清楚的话,现在还可以问,还来得及。
“妈逼的,等到了观音岬,你还是晕乎乎的,不知道要搞啥,或者,有哪个环节错漏了,我他妈的,分分钟剁了……你拴在裤档里的命根子。
“操……我看你,以后,以后拿什么东西来得瑟!”
刁得扁到底还是不放心,又补了一句:“就是……你他妈的,给我听到来,这,这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们要马上可以走,听到没?傻逼蛋!”
陈水盛下面的头蔫了,上面的脑袋可没敢报废,听到自己的老大骂咧咧地交代事情,早就焦了头,始终也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只是苦于不便起身。
他终究还是慢了两拍,这才想好了所有要做的事,其实也就只是找人、找船这么简单的事。
哎呀呀,刁大今天怎么了?脾气这么暴?谁谁谁……招他、野他了?
陈水盛不敢再想下去,赶紧老老实实地说:“那,那当然,这个,大事不敢耽搁,刁,刁大,你,你放心,一定办好咯。”
哄笑过后的这一段不愉快的小插曲,这便算是过了。
而车上的司机以及乘务员,不管什么原因,这时候早就把车上应该服务的乘客通通抛到九霄云外,全然不记得还有平日里应该做的正经使命,没有履行。
反倒是陈水盛,因为不敢念想自己身上已经发生的糗事,也就分神出来,多管了一回闲事。
他更像是突然记起来,也就尖声尖气地说:“刁,刁大,不对,不对不对……后头还有三个人,俺,俺们是不是要马上撵他们下车?这……这就要到生米了,难不成还要惹上这一堆累赘?”
“操!死阿水,说你傻,你还真就是傻……”
仿佛预谋了太久,没有机会与人分享,刁得扁也憋得十分苦,终于学着陈水盛阴阴地笑了起来,说,“娘希匹的,你从前,有见过那么个水灵灵的妞么?这样的洋货色,咱哥俩几回才能碰得到?如果,如果今天不弄弄她,好好地享受一下这个洋货色的新鲜滋味,还放她跑了,嘿嘿……恐怕,这天都不容我们,那可真就是,有罪了……”
听他笑得真心有些出格了,他的言下之意大家也都能懂,车上能动的那两个女人自然百般不是滋味,却也实话说,还真不能跟人家比。
有什么东西可比的呢?
大的太大,小的没谱。
呵呵,反正到时候大家一起上,左右刺激得估计魂都会飞起来,那可真是妙不可言的事喔。
何况,再退一万步说了,灯一关,还不是得靠真功夫。
这样想想也就算,这两个能动的女人也就懒得再去编排,刁得扁的任何不是。
而陈水盛终于算是明白了自己老大的鬼心思,肯定还是慢了半拍,也就偷偷地瞄了一眼身边,不再粘稳他的韩娟。
咦,这够骚够浪的娘们,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自个儿要抖抖颤颤地蠕动,还一边有出气没进气地低声叫?
陈水盛左右拎不清,女人也可以打手枪这回事,也就没往那处想,只是随着自己的思路,又去想后头那个只管趴在男人身上、动也不动的天生丽姿。
呵呵……还真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根本没法比!
可要如何弄,最终抱得美人归?
陈水盛终究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也就傻乎乎地望着刁得扁。
还是太熟了的原故,刁得扁一眼也知道自己手下的那点小问题。
他也就顺手拍了拍陈水盛的胳膊,乘机站了起来,然后,肆无忌惮地瞅向后头,这才得意洋洋地说开了去。
“死阿水,嗯……搞女人这种事情,以后还是多跟大哥我,学着点吧……
“傻逼蛋!你没看,他们现在个个死猪一条?嘿嘿……那可全都是,大哥我的本事。
“也就在刚才,嗯,就是他们吃饭的那会儿,我给他们的汤里和饭里,都加了点儿料……”
“尿?”
陈水盛吃惊地说。
幸好刁得扁分不清这两个字的正确读音,否则的话,他这会儿正在兴头上,没准一个巴掌,这便会煽了过去。
所以,他浑然不在意地继续他的得意之作。
“嗯,那个汤里呢,我就下了些眯药,饭里呢,自然放了些幻药,而……这两种药,合着一起服了,啧啧……就真个的成了神仙咯。
“哦,还真是,这两种药本来也是神仙地方搞来的,嗯,这神仙地方……妈逼的,算了,你们肯定没听说过,反,反正就是,这两种药,包管用。
“呵呵……阿水,你,你现在看着,好像也没什么,都跟死猪一样睡着了。
“嗯,要再等……等一个小时,那样子吧,你再去看看那个……白滑滑的小妞,嘻嘻……任她有多贞节的操,呵呵……到了那时候,都会变成蛋妇……嘿嘿……”
“那男滴呢?”
赖小莲始终也在开车,听到这里,这便没头没脑地挤进一句话来。
没事做了?草!
刁得扁得意之余,也只是在心里头暗骂了一下下,这便又说开了去。
“还不是一样的,自然会变成猛男,哦,小莲,这,这你都想不到哦……
“亏你还跑了那么多年江湖,好吧,我,我索性仔细说与你听。
“嗯,你……你要是被这吃了药的男滴……弄了,随随便便,明早上,别说开车,爬都爬不起来,嘿嘿……”
“坏死了,刁,刁大,呵呵……就数你最坏了,呃,你,你可不能这么子整人家喔……”
韩娟乘着自我满足不是那么有感觉的空隙,阴阳怪气地也就说。
“操,你本来就是蛋妇,真要整你身上啊,那……那……哈哈……阿,阿水,你猜猜看,会怎样……”
刁得扁难得激动了这么一回,也就死命地推搡了一下陈水盛,显然也不需要任何的回应。
他自个儿只管嗨叫了一声,情不自禁地也就口水四溅着说,“那,那还真会是,是浪费哈……”
这个笑话不太好笑,却引得这伙狗男女,神经质般地一阵东倒西歪,也就笑作了一团,哪怕作为当事人的韩娟,也都没法幸免。
冷然明显地也听到了,却只觉得车上暖暖的气流,瞬间凝固了般,也就寒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因此,多少有了点动静。
也因此,惊动了有事没事,总喜欢惦着后头的陈水盛。
陈水盛也一下忘了自己湿了身的这回事,跟着便爬跌着起身。
这回真心说,他又反应地有些过了头。
这样,又仿佛是传染到了冷然的寒气,陈水盛的笑容瞬间也僵了,只能慌慌张张地说:“刁,刁大,俺,俺们是不是惊了,后头的那些人?”(未完待续)